無數的院生前匍後繼,奮力撕殺地元試煉場,現在的地元試煉場的試煉資格已變得炙手可熱,每一場甚至炒到二十個貢獻珠。
讓眾人驚到的是,地元試煉場裡面的魔甲,開始使用劍法,劍氣威力不大,但是總是能在最緊要的時候,給他們那麼一下致命的攻擊,弄得他們在應付機關中變得手忙腳亂,而且沒完沒了,根本像個不知疲憊的機器。
傅小蛙每天超高強度地受到錘煉,面對各種團隊的攻擊,各色各樣的法寶,各種各樣的戰略,他甚至要砍掉木頭,建起木塔,上面搬運骷髏弓箭手做成警備塔,把機頭木頭人綁在機關狼虎背上,變成虎狼騎士。
自從他開始由拳法轉向劍法,劍法就一直在實戰的錘煉中,長恨劍法不愧是藏經閣三層的功法,這是一部很深奧的劍法,他只學會前面幾招,這幾招竟然能勝任他二次重修的破中注穴境界。如果是一次重修的破中注穴,還真的不能使用這劍招,氣元完全供不上來,看來長恨劍經的起步,就是二次重修。
二次重修的氣元體外成形,劍氣十分純正,就像一把普通劍跟寶劍的曲別,普通劍會砍出缺口,寶劍就是削鐵如泥,劍氣的切割力十分強勁,普通的防禦甲類,輕易就會被切開,這迫使很多院生想辦法弄來比較高級護甲。
總之傅小蛙眾院生,都在相互變著花樣在鬥智鬥勇。傅小蛙也沒少被院生們想出來的新辦法所折磨,險象環生這種事情已經是家常便飯,不過他很快就會應變出新方案解決,這也是眾院生們十分頭疼的地方,在別的試煉場研究出有效的方案後,就可以一直使用,而在這裡過兩天就會失效,只好不停變動,不停的改變辦法。
這樣的你來我往,一直在持續著。傅小蛙很快就還清李師傅的貢獻珠。並且很快地賺到不少貢獻珠。不過傅小蛙還不知道這些黃澄澄的珠子有啥用,去食堂吃飯也沒見有人用來交飯錢,不過可以用這些珠子進煉獄試煉場。傅小蛙對煉煉試煉場,是怕極。說是怕。他依然三天兩頭的去那邊打一轉。因為那個黑湖的效力,不是地元的溫泉可以比擬,療傷跟修煉的速度。都是地元溫泉的數倍。
他一般只殺到煉獄試煉場的黑泉,不敢再去惹那個黃金魔甲,以他現在的能力,再去碰那只黃金魔甲,簡直就是去送死。
這一來二去的,他對煉獄試煉場也越來越熟,一路殺到黑湖也用不到多少時間,殺到黑湖渾身重傷,跳進去泡個一會就能全部恢復,接著修煉內經效率超高。
高節奏的日子就這樣在一天天過著,每一天傅小蛙都過得很扎實,除開睡覺都是在忙碌。而在地元試煉場撕殺的院生們,也一天天覺得,這地元試煉場是越來越困難,機關被組合起來戰力倍增,魔甲也越來越強,有些戰法細微得連他們都感覺到佩服,那追求的只是一分半絲的差距,卻每每讓他們慘敗收場。
雖然總是失敗,自從許炎一組通過之後,就沒再能有人殺過地元,那劍宗之子浩元哲所帶領的精英組不甘心再次歸回地元,拚力也只是見到魔甲一面,最終被一劍擊破防禦陣型之後,很快被機關群所淹沒,最後狼狽逃出。
清風徐徐,平靜而安寧,依然是在那院中的石桌旁,一老一少在平靜地吃著晚飯。不知不覺,傅小蛙不知道已經來到天都學院已有多久。
兩人靜靜地吃著,享受著傍晚的閒餘時光,傅小蛙不時地往老人碗裡夾菜。
傅小蛙望著夕陽下老人皺紋的臉,他會心地笑起,感覺很幸福,他不知是否是這位老人,替代了霍擎師傅的位置,給他盡孝道的機會。
溫博蒼吃飽,放下碗,凝望了一下笑瞇瞇的傅小蛙,心中有無盡的滋味。他不知該是如何選擇,他也曾經苦思許多晚上,這個年輕人勤奮也努力,但是天資確實差,現在的修行如此簡單,這傅小蛙就已經很難前行,如果沒有他的解說教導,這傅小蛙恐怕到現在也摸不出門路。
「**脈經練得如何?」溫博蒼泰然地問道。
「還要多謝老人家指點,有您的指點才讓小蛙恍然頓悟,那些東西真的好深奧,如果靠小蛙自己摸索,不知要到何時!」傅小蛙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胸勺道。
「你其它的功法,說老實話,你根本沒辦法修行,只有這部脈經才適合你,不過這部脈經沒有捷徑,只有不停的努力,還要有大量的外力鋪助才能前行,你能走到這一步,已算是奇跡,但是往後的路還更難,比別人更多倍的付出,才能有別人一樣的收穫!」
「不要緊,只要能修行,我就會不停的努力,不斷地前行!」傅小蛙堅定地道。
「好罷,現在你也只有這樣練著,脈經下面的解說我已經寫好,你自己拿回去看!」溫博蒼從懷中摸出特意為傅小蛙量身定制的解說小冊,要比別人的詳細好幾倍,傅小蛙才能領悟,這已是花掉溫博蒼極大的精力。
傅小蛙欣喜地接過小冊,他不知道這老人家究竟是做啥的,他也不去關心,總之老人家對他絕沒惡意,他知道這一點就足夠。
「去修煉吧,我困了,先去小躺一會!」溫博蒼帶著少許的疲憊站起身來,拂拂身上的粗布衣裳上的灰塵。
傅小蛙凝望著老人頹然的背影,他很感激這位老人,正是有這位老人對內經的指點,才讓他可以順利修煉,說真的,內經說是適合沒有天資者修行,那只是對於身體,體質。其實內容相當複雜,綜合五行,陰陽,成千上萬的經脈,混亂錯雜,靠他自己領悟起碼要花一輩子時間。
他抓緊手中的小冊,心中下到決心,有機會,他一定會好好報答這位老人。
這一日的靜心殿,三級導師萬建連師傅的廂房。此時的廂房之中。檀香裊裊。萬建連師傅正在書寫著文案。
篤篤篤!
一陣敲門聲讓萬建連師傅抬起頭來,這裡的院師的清修之地,此時沒有預約,應該沒人前來打擾才是。
「請進!」
木門被推開。只見一個五旬年紀的老者走進屋中。那萬建連師傅一見此老者。頓然欣喜站起相迎道:「真是稀客稀客,元兄何來到訪,不事先支會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準備!」
那被稱為元兄的老者撫鬚哈哈大笑道:「我是路經皇城,藉故來看望一下你這個老友,落一下腳就走,不用興師動眾!」
萬建連師傅走出案台,上前招呼著老者坐下邊道:「呀呀呀,這許多年沒見,也不多住兩天,也讓我們這兩個老朋友好好侃侃舊!」
「能抽出時間來看望一下,已是不錯,我還要趕著去青城劍門任教,其實我也想跟萬兄一起有個伴兒,不過我對青城劍門的學徒更有興趣一些!」那萬姓老者坐下來小啜一口清茶笑道。
「青城劍門?」那萬建連師傅愣到一下,他唉聲惋惜道:「難怪我推薦你到天都學院當任導師你卻不來,原來是另有高就,青城劍門,難怪難怪,天都學院雖然名滿天下,但說到精銳,依然比不過青城劍門,元兄真可謂前程可觀吶!」
「所以,對於萬兄的邀請,實在是抱歉!」
「理解理解,青城劍門人雖不多,卻都是精銳!」
這元兄,由萬建連推薦,天都學院邀請其成為導師。不過這萬姓老者一直對天都學院教學沒什麼興致,而且也不相信世間所傳揚的那樣,天都學院的學員有如何如何優秀。
兩個老友相互地侃了一下舊,從當年在天湖殺凶魚認識開始,一直聊天如今天,聊得相當歡暢,這兩人本就是天下聞名的武者,在皇朝中的偉事不計其數,總有說不完的話題。兩個人的修行,到現在依然在頗伯之間,在武學上也有相當多的見解需要交流。
侃久的時間就是容易過,不何不覺,已到中午,茶都已經不知沏過多少壺。這時的下人前來道:「啟稟萬師傅,您要的萬魂珠今天是正陽之日,恐怕不能用!」
「啊?正陽之日,你看我這記性,怎麼一時沒記起來,真該死!」萬建連師傅拍拍自己的腦袋哀怨道。
那元姓老者奇怪道:「萬兄有何時發愁?」
那萬建連師傅唉歎聲道:「今天有一個院徒想要進行考核升為院生,我又忘了今天是正陽之日,萬魂珠無法使用!」
那元姓老者撫撫長鬚道:「原來是這等小事,萬魂珠不就是幻化一個對手供修行者實戰之用,那便由我來幫你這個小忙,幫你試煉一下這個院徒合不合格,也讓我看看天都學院的學員,是否像傳言中的那樣優秀!」
那老友一說,萬建連師傅心中咯登一下,真是無事不湊巧,壞事拱上來,這天都學院的名聲,如何能放在那樣一個學徒身上,那只是走後門得到的次貨,如何能代表天都學院的學員好壞。
他抹一把汗,婉然謝絕道:「這個,這個不太好,如果元兄真要試驗一下,我可以另行安排!」
那元姓老者笑著搖搖頭道:「不,另行安排的我不相信,那貓膩足得很,別拿精英來胡弄我,萬兄的心思我還不清楚,我就死定要見識這個湊巧遇上的真學徒!」
「可,可這也不是真的,這是,這是……」萬建連師傅更是汗顏,沒想到這老友還死認定,如果是天都學院的任何一個,他都不怕驗,可偏偏巧在這就是個後門貨,他還不能當著面說這是個走後門的,這對天都學院的名聲更不好。
「怎麼樣,萬兄便是讓人見識一下天都學院的學員的真實品質如何?」那元姓老者笑著凝望那萬建連。
萬建連師傅現在是一個頭兩個大,這一些怨氣。他都推在那兩個二級導師身上,這兩個導師做什麼不好,偏是給他弄個燙手山芋,現在丟不是,不丟也不是。
「不行,其它的學員可以,這個學員絕對不行!」那萬建連師傅搖搖手堅決道。
「難不成天下的傳聞是假,還有萬兄之前邀請我所講,天都學院的學員如何如何優秀也是假?」
「這個是絕對沒有假,也沒有半點虛言。只是。只是這個例外……」
「如何例外法?」
「就是……就是……」萬建連怎麼也說不出口這走後門的醜事。
這時的下人又來匯報道:「萬師傅,黎師傅跟李師傅已經帶著院徒在外面候著了!」
那元姓老者忙道:「趕緊請進來!」
萬建連師傅頭疼得很,這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那元姓老者拍拍他肩膀道:「真金不怕火來煉。你怕啥。不過讓我試試手而已。就算真不好,我也不會掀你瘡疤不是!」
萬建連師傅現在是很煩躁,甩甩手道:「好好好。你試你試,最好給我狠狠揍,結束我再告訴你些事!」
萬建連師傅到這時,也只好應下,先滿這個老友的請求,逼不得已再說一下這走後門的醜事,最後請求一下不要張揚。
「好,那我先去準備一下!」說完元姓老者瞇笑著起身走向後堂。
介時,那幾個不該來的傢伙按時點出現,萬建連師傅見到這幾個人就一肚子火,那黎師傅跟曾凡天師傅都覺得今天的萬師傅有些異樣,好像一副要發火,又憋著勁發不出來的樣兒。
「萬師傅,我們,我們應邀來了!」黎智宸師傅跟曾凡天師傅恭敬地道。
「哼,去吧,瞧你們做的好事!」萬建連師傅狠狠地一甩手。
兩個師傅都覺得莫名其妙的,不管如何,來到便不能浪費機會,兩個人推推傅小蛙,傅小蛙愣頭啊地一聲,按著兩個人的指示,走往廂房的後院。
傅小蛙依然緊張,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好完全,精力也在頂峰狀態。這是對他相當重要的一個測試,如果成功就可以進入天都學院,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期盼,這是最最難得的機會,兩個師傅為他費盡苦力,他也不能讓兩個師傅失望。
他按著兩個導師所說,來到後廂,後廂不大,只是一個單間,有一些古董,一些古香古色的傢俱。像這樣大的地方,如何看都不像能夠試煉的空間。但傅小蛙知道,試煉之地就在這裡,兩位導師告訴他,屋子正中有一顆閃亮的珠子,觸摸它即進入虛幻空間。
屋中只有他一人,這讓他稍微平靜心情,屋子正中拳頭般大的珠子,應該正是兩位導師所說的空間球。這顆空間球正是術士的高端作品,如同百寶囊一樣有虛幻空間,只不過該球的空間可以讓人進入。
傅小蛙不是第一次見以這些稀奇玩意,他深呼吸一口氣,搓搓手,接著小心翼翼地將手按在空間球上。
猛然他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世界像是在崩塌,黑暗籠罩下來。片刻之間,傅小蛙已經感覺自己站在一個黑色的空間之中,四周看不到邊際,黑漆漆一片。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這是他第一次進入陌生空間,黑漆漆的讓人感覺到害怕。只見正中的位置,一道光束從虛空中投射下來,照亮一片地方,那光束之下,一個老者正背對著他。
這個,應該就是兩位導師所說的,法寶幻化出來的武者,十分逼真,就跟真人一般。傅小蛙知道,雖然是幻化的東西,也十分厲害,跟真人無異。
「咳!」傅小蛙清咳一聲,知道是假的東西,心情也微有放鬆,反而沒那麼緊張,為舒解心情,他嚷道:「老頭兒,等一下被揍的時候別叫疼!」
卻見聽那幻化的老頭兒卻答道:「等一下看誰叫疼!~」
傅小蛙驚道:「我拷,現在的幻物還有這麼高的智力?」
只見老者轉過身來,面部栩栩如生,讓傅小蛙不由得感歎術物法的精妙。
老者說話了:「小娃兒,放著膽子來,讓老夫看看你有何本事!」
「說話還一套一套的,看來是事先預留好的,我還真是犯傻,跟個幻物瞎扯半天!」
傅小蛙說著整整腰帶,跟幻物說話,那不就跟石頭說話一樣犯二。
卻見那老者也架好武式,準備迎戰。
「先吃我一拳!」傅小蛙蹬起腳步,先試探性的一招衝擊而過。
在虛空中,傅小蛙一拳擊上,那老者微皺眉頭,這攻擊平平,威力不算很出色,難道天都學院的學員就是這般模樣不成。
確實是很平平的一拳,威力不算很大,招式也不驚艷,這一拳擊來老者一隻手伸出,反向截斷,逆勢往那胸口一推,將那娃兒給震回去。
傅小蛙揉一揉胸口,感覺一陣悶疼傳來,他咧嘴道:「這東西實力還挺強的,看來不好對付!」``````
「嘖嘖,不行,你們天都學院的學員水平太低!」老者伸出一個手指,左右擺一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