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溫博蒼院師,又隨著幾名院師行於蓮湖邊上,卻見那後面依然的跟隨著一群院生,這些院生小心翼翼地求著指點,而且問的都是非常困難的問題,而絕非傅小蛙那種相較之下很小白的問題。
幾個院師也在隨口解答著,卻見閒聊之後,那牧院師奇怪道:「誒,我說好是奇怪,我去各個班組找尋了一下,就是沒見著那天所見的院徒,你們說怪不怪?」
那個年紀稍大的高院師也撫撫白色的長鬚道:「我也去打聽過,負責應試的那老頭兒,也不知道有這麼一號特別的人物,只是聽聞那十等天資,確實存在,已經被上面的老傢伙收了去,現在我們能選擇的,也只有許炎那個小子,許炎那小子,我見著了,功夫還不錯,卻也不見有什麼地方特別出眾,不過說是奇怪,太極天武堂來的學徒,來的時候都是各方面平平,後面發力越來越強,在學院創造一個又一個奇跡!」
牧院師道:「我也見著了,確實如你所說,這許炎天資跟境界都不算怎麼出眾,而且一共來的幾個太極天武堂的學徒,都是一般,怎麼著的就是這般有潛力!」
高院師道:「不清楚,所以我決定收許炎來看看,瞧瞧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牧老兒,你可別跟我搶,你有你的福源氣海已經應付不過來了!」
「你不是也有神脈要養,還說這些,說到是溫老還沒,不如讓給溫老吧!」
溫博蒼指向自己的鼻子道:「我?你這肯這般大方?」
「我們看你一個人也是孤獨,所以商量了一下,如果你想要,可以讓給你,別說我們兩個老朋友不近人情!」那高院師道。
其實這也是兩個院師爭來爭去,都爭不出個所以然。兩個人這才決定,竟然得不到,誰都別要,要就讓給溫博蒼。畢竟也都是朋友,這溫博蒼獨行多年,席下也沒有徒弟,不像兩個人都招到心裡所中意的徒弟。看在朋友的份上,讓也讓也算盡個朋友的情義。
「你們兩個有這般好心?」溫博蒼不信地道。
那高院師撇撇嘴道:「不要拉倒,我們兩個再繼續搶,話說那個超級根基到底哪去了,難道人間蒸發了,到處都尋不見。如果找到正好,我跟牧老一人一個,不用搶!」
牧院師也道:「就是,我要超級根基,高老要許炎,這不就結了,多好的事兒!」
「是我要超級根基。你要許炎,你可以搞清楚!」
溫博蒼壓壓手道:「好了好了,豬腳都沒買回來,在爭著怎麼煮,你們兩個無聊不無聊啊!」
「噫,不知不覺到你府上了,怎麼,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我們不吃你的寶貝果子,當真!」三個人走著,聊得起勁,發現已經來到溫博蒼的小院。
頓時溫博蒼院師急起,忙道:「這個,幾位回去不是還要教徒,還是快快回去罷。在我這裡瞎磨蹭啥!」
兩個院師都覺得這溫博蒼的反應有貓膩,兩個人眼神相對一下,一同點點頭,然後對著那溫博蒼道:「今天讓家裡徒弟休息一下。正好我們兩個沒什麼大事,坐一下也無妨!」
溫博蒼拒絕道:「不成,我這裡太久沒打掃,到處都是灰塵,不太方便接待客人!」
「打掃個啥,你家裡一共都數不出五樣東西,還掃什麼掃,你全部家當也就那罡天尊跟火焰果樹,都是老朋友,不要那麼不近人情嘛,就是坐坐,又不吃你果子要你石尊!」
「我說不行就不行!」
這兩個院師就像是槓上了,把身後的院生們都打發之後,兩個人就是要往院子裡走,卻見那溫博蒼攔都攔不住,三個人嘰嘰嚷嚷地就擠進了小院。
頓時,兩個院師跟石桌下擺放飯菜的傅小蛙都呆住了。
「好啊你個溫博蒼,你竟然私藏個徒弟,難怪不讓我們拜訪,我就說你這個老油頭怎麼反應這般激烈,原來是這樣!」那高院師食指點點那溫博蒼道。
溫博蒼道:「哪,哪裡是什麼徒弟,只是,只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的小外甥,你們不要這般胡攪蠻纏,趕緊回去罷!」
卻見那傅小蛙揚起笑臉道:「老人家,都是你朋友?一起過來吃飯餵!」
「好喂!」兩個院師不知從哪裡學來的怪方言味。
傅小蛙還以為是老人家來訪的幾個朋友,便高興起來,再次進入廚房。
卻見兩個人赤直直地就來到石桌下,也不見主家有沒有足夠的飯菜,就是坐下來。還好傅小蛙最近有買米菜,囤貨還算充足,趕緊的加兩把米,多下幾個小菜。
三個院師就坐在院外,就是那溫博蒼兩個鼻孔在憤憤地噴著氣。
「嗯嗯,長得一般,體格也一般,說溫老選徒也不是很挑剔嘛,看來這些年是咱們誤會了!」牧院師望望廚房裡的傅小蛙,然後摸摸下巴道。
溫博蒼再次強調道:「都說了,不是我徒弟,你們咋麼個就不信!」
「這個,要我們看看再說!」兩個老油頭就是決定死賴下來。
卻見桌面的飯菜,都很普通,高院師奇怪道:「你不是戒齋很久了?」
溫博蒼撇撇嘴道:「我就是想開開齋解解饞難道不行?」
牧院師也道:「我發現你現在回家也越來越早,就是趕回來吃這些?」
「我就是樂意,怎麼著!」
兩個院師都不相信,微笑著搖搖頭,然後等待著傅小蛙的出來,卻見傅小蛙忙乎一陣子,端著額外兩人份的飯菜出來,手在圍裙上擦擦道:「好了,到這裡就跟到自己家一般,各位不用客氣!」
兩個院師見著,桌面都是粗糙之食,像是現在的院生,想請他們吃飯,請都請不到。如果他們賞臉,必定是在最昂貴的皇城食府,吃多精緻昂貴的都有。
不過這些都是席外話,這兩個院師不會很介意,也不在乎,他們只想是知道這溫博蒼的在搞些什麼。
「飯菜不錯,對你師傅挺好的嘛!」那牧院師是機靈,拐著彎地試探道。
卻聽見那傅小蛙道:「師傅?沒有啊,老人家不是我師傅!」
那溫博蒼才算鬆下一口氣,然後嚷聲道:「看到沒,我說了不是,你們兩個還不信,就跟這人那麼的不值得信賴,這麼多年朋友,這一點信任都沒有!」
傅小蛙咧嘴笑著,就坐下來,然後招呼著幾位開吃,兩位院師靜坐著,仔細的觀察,卻是沒發現這小伙子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真的是像溫博蒼說的那樣,是遠房親戚家的外甥?
兩個院師在樹下的石桌前坐著,夕陽落下,微風徐徐,氣溫在降下讓人覺得舒服。兩個人只喝了一點蓮子羹,覺得只有這個勉強可以入口。卻見那溫博蒼跟那小伙,兩個人悶著扒飯,對這飯菜完全不介意。
「小兄弟,來這裡多久了?」高院師不甘心地繼續試探道。
「俺來好一陣了,這不,幫老人家打理打理院子,掃掃地!」
「哦,不去上課嗎?」
「上課?什麼課?」傅小蛙奇怪道。
「天都學院的授課啊!」
傅小蛙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道:「俺不是天都學院的院徒!」
溫博蒼覺得這般問下去就會露餡,便道:「都說了,不是我徒弟,上什麼課,你們胡扯些什麼!」
卻見那高院師有意打翻桌面的蓮子羹,散到那傅小蛙的手腕上,便忙著道:「不好意思,來我幫你擦擦!」
說道間,那高院師已經藉機抓住傅小蛙的手,迅速地查看一下,結果發現境界只有破四滿。他開始有點失望,看來這個小伙確實不是溫博蒼的徒弟,破四滿,隨便在哪個鄉下武館都能達到。
見那牧院師望過來,那高院師暗暗地搖搖頭,傅小蛙也忙著道:「不要緊不要緊,俺自己洗洗去!」
傅小蛙甩甩手上的糖水,覺得粘膩得很,便離開石桌前去洗手。這一下,又剩到三個院師在石桌前。
「我說,溫老弟你是整哪樣,放一個山娃在家裡,讓我們好不誤會,還以為你藏了個徒弟!」那高院師不滿地道。
那溫博蒼終是算鬆一口氣,還好都沒有露餡,他斜一眼道:「都說了你們還不信,還死纏爛打的,這下滿意了吧,該回去了吧!」
牧院師嘖嘖地道:「搞得我們兩個還怪好奇的,你有罪啊,溫兄,不請我們吃果子也就算了,還般小氣,坐下坐都不給!」
「那你們現在吃飽喝足了,還想哪樣!」
那牧院師壞笑道:「當然是想吃些飯後水果!」
溫博蒼氣就不打一處出道:「你,你們,真是夠賴皮的!」
「難得來溫院師家吃一頓飯,濕院師也不好好招待一番,難說得過去罷!」那高院師也舔舔嘴唇道。
溫博蒼確是被兩個打敗了,他只想快快地打發掉這兩個傢伙,幾個果子就幾個果子,忍痛也罷,他狠下地道:「一人一個,摘了速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