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危險必定伴隨著高回報,在這長年無人到往的地方,更是催生靈藥的聖地。
傅小蛙拍拍泥,美滋滋地將人參收入百寶囊中,至少此行不必空手而歸。
在霧中隱約一道黑色的東西像閃電般襲來,快要到眼前,傅小蛙才看清那竟然是一個陶罐大的蛇頭。這蛇頭,突然的從霧中出現,正如突然在眼前出現一般,能把人嚇得魂飛魄散。
傅小蛙在瞬間反應過來,見那毒牙就跟人的手指一般,他猛地低下頭,感覺著一個粗大的身體從頭頂上擦過。
那竟然是一條人腰那般粗巨蛇,不是蟒,而是如蟒般巨大的毒蛇。那巨大毒蛇沒有咬到傅小蛙,便舞動著巨大的身軀,開始纏繞上來,這般大的巨蛇纏繞,就算是水牛也要給勒成兩段。
巧如煙急忙過來,一鞭兒抽在蛇身,卻見那巨蛇鱗異常堅硬,對這種鞭擊完全不當回事。
傅小蛙趕緊彙集氣元,在霧氣中大戰這條巨大的毒蛇,駱新繹幫主也加入這場混戰。
這蛇凶悍異常,力氣巨大,而且皮糙肉厚,相當經打,面對四個高手,也能泰然應戰。
傅小蛙從未見過這般大的毒蛇,以前砍柴的時候,偶爾遇到兩指大的毒蛇。現在,他是真真正正看到人腰般粗的毒蛇,那黑白相間的顏色,那三角形的腦袋,毒蛇通常都有那讓人害怕的外形,平常日子的人看到一般大小的毒蛇。都會發自內心的寒顫,更別說這人腰般粗的。
那毒蛇吐著信子。發出滋滋的聲音,這巨蛇不知活有多少年,竟然也有靈性,狡猾得很,跟眾人戰一下,見不敵,便躲身到白霧之中,然後從莫名的角度再次出現襲擊。三個戰得很辛苦。地面也很滑,一個不小心,就會滾到山底。
那陳獵戶嚇得不輕,兩腿一直在哆嗦,他是到過這裡,卻是沒遇上這般大的巨物。他在慶幸自己以前是那麼走運,那麼多次都沒遇到這東西。他發誓。從這回之後,永遠也不再踩足白雲山半步。
傅小蛙巧如煙跟駱新繹還有凌苑傑四個人架著勢面向三個方向,提防著各個方位而來的襲擊。
「來了!」巧如煙突然暴喝道,揚鞭揮舞。
是毒蛇竟然知道從比較弱的巧如煙這裡下手,從濃霧中穿中,張開血盆大嘴便咬。
凌苑傑提劍上前。數道刀氣而出,卻只能在蛇身上劃出淡淡痕印。
駱新繹回頭,手化爪,頓時四周氣溫急降,暴喝一聲:「蒼狼印!」
頓時四方水氣成冰。一道爪印擊去,直破蛇鱗。在那蛇身上抓下一塊血肉。見這毒蛇受傷,凶性大發,從口中噴射毒液,見這毒液落在地面滋滋作響腐蝕著冒煙兒。
眾人忙閃躲,而傅小蛙忙著保護陳獵戶,隻身擋下一點毒液,頓時滴到些許在手臂之上,傅小蛙大驚,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抽出王獵戶身上的匕首,飛快的削去滴到毒液的那一塊肉。
只見那削掉的一小塊血肉在地上迅速化為血水,傅小蛙見況,知不能再拖遲,他眉頭一緊,毅然做出一個決定,飛身向那蛇頭衝去。
那毒蛇見有人前來,張開血盆大嘴,便咬下去,傅小蛙卻是沒有閃躲,只見那巨蛇咬在傅小蛙身上,愣了一下,發現咬之不進。
傅小蛙的天蠶甲在身,讓那毒蛇這一口沒咬進,而傅小蛙卻不放過這個近身機會,暴喝一聲,一招長恨落月向那蛇牙擊去,立即見那蛇頭向後甩去,一注血混和毒液向天空揮撒,兩顆毒牙掉落在巧如煙跟駱新繹旁邊。
巧如煙跟駱新繹望到地上的毒牙,回望那條巨蛇,只見那失去毒蛇的巨蛇咆哮兩聲,便要逃跑。
巧如煙怎能讓它如此跑掉,長鞭一揮,立即纏住蛇身,駱新繹幫主揮爪凌空擊向那蛇頭,頓時那陶罐般大的蛇頭佈滿冰霜。
通地一聲響,那巨蛇終於焉焉地掉落在地上,身體還是不住的蠕動著。
四個人都在喘著粗氣,眼見著這毒蛇終是收拾,不知這白雲山上,還有什麼未知的凶險。
傅小蛙拍拍胸口道:「這傢伙真是難纏,我在這白雲山砍柴這麼多年,卻是想不到,這白雲山的雲霧之中,還有這般大蛇!」
四個人站落在那大山石上,四周依然看不到任何景物,只有地上還有蠕動的巨蛇。
凌苑傑提起劍,只見劍上光芒大盛,這是彙集超強衝擊力的一擊,可以穿透任何鱗甲,他對著那蛇的七寸之處,就要剌下。他是要送這畜牲最後一程。
「等一下!」傅小蛙喚停道。
凌苑傑停來來道:「怎麼,這畜牲便是畜牲,又沒人性,殺便殺了,有何可惜?」
傅小蛙道:「具說靈物都有異獸守護,想必這人參便是這蛇要守護的東西,這裡本是它的地盤,它生存的地方,我們只是來外之客,打亂它的生活,它的天性就是吃,不管是人還是什麼,但最終也是生靈,眾生都有活著的權利,還是放它一條生路罷!」
「聽傅小蛙的罷!」駱新繹道。
「好罷,算這畜牲好運!」凌苑傑收起劍。
四個人繼續前行,那陳獵戶回望,已發現那毒蛇溜得沒蹤影,沒毒牙,想襲擊人,恐怕是再也不行。
終於堅辛萬苦的來到一個懸壁前,只見這懸壁如刀削般,直直往上,看不到頂兒。那陳獵戶作揖道:「我只能將各位帶到此處,因為我曾經尋過數遍,終是無法找到上這懸壁的辦法,沒有其它的道路,也沒有可以借手之物!」
駱新繹手摸在那石壁之上。濕而滑,懸壁十分平整完全沒有借手的餘地。巧如煙為難道:「這個就連我的鞭子都無法借力。哪怕有幾顆樹便好,我也能上去!」
傅小蛙笑道:「這個,由我來!」
只見傅小蛙祭出藍凌劍,這藍凌劍以前是凌苑傑使用,後來駱新繹怕是他保管不住,便送給傅小蛙。
傅小蛙上一回,學會御劍的本領,現在已有幾分熟練。只是能飛距離不是很遠,而是上這個山崖應該是夠。傅小蛙得意洋洋地踏上藍凌劍,只見他催動氣元入劍,搖搖晃晃的開始上升。
那陳獵戶呆呆地望著這個曾經在村裡娃,現在不止長本事,賺大錢,還會使飛劍。他有時候真的懷疑,是不是那個砍柴的傅小蛙
「不錯啊,傅小蛙,這一陣子就學會御劍了!」駱新繹誇讚道。
凌苑傑只有羨慕的份,他是試過很多回,都沒有成功。雖然藍凌劍一直在他手。
巧如煙不屑地道:「他是被死逼出來的,學不會上一回就得摔死!」
傅小蛙踩著劍笑道:「稍等片刻,我上去把繩索放下來!」
話畢,傅小蛙消失在濃霧之中,不到一會。一條繩索從上面丟下來,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駱新繹對那陳獵戶道:「老人家。你還是跟我們一道去罷,我們保你安全,只怕是你一個人回去,更危險!」
「這個……好吧!」說實話剛才那句蛇這一折騰,這陳獵戶確實是害怕,以前沒覺得,現在一個人回去,想想就寒心。
幾個人順著傅小蛙丟下來的繩索,全都爬到懸壁之上。
傅小蛙收著繩索,道:「接下來,該是我們自己探索了!」
話說眾人到達懸壁之上,發現這竟然是另一片天地,霧氣淡下少許,至少可以見到方圓幾丈距離的東西。只見這是一片平坦的地方,地上有些奇異的花花草草,比起下面,這裡要顯得安詳得多。
五個人在這山頂之上小作休息,傅小蛙是死性不改,四處找看有沒有人參靈芝之類的藥材。還真的是讓他找不到少,這白雲山靈氣重,多霧的氣候也讓這裡的藥材特別適合生長。
傅小蛙挖到好株千年人參,將人參收入百寶囊中,心想著可以煉好多天元丹,心裡美滋滋的。
突然,他隱約的聽聞到一陣打鬥聲,他不由得豎起耳朵,順著那打鬥的聲音摸索而去。
卻見,在那山谷邊上,兩群人正在打鬥,打得不可開交。
傅小蛙躲在灌木叢中,然後小心翼翼地望著那些人,只見是他曾經遇到過,他還在白雲山砍材時的問路人。他是沒想到,這麼久以來,這些人還在山上找尋,難道找寶,真的要找上這般久。而傅小蛙這瓜娃還不知道,有些寶物,甚至有人在一個地方找上十幾年甚至半輩子。
「牛鼻子老道,不要跟老夫搶這白雲山之寶,你們出家人應該與世無爭,避求功利才是!」只見那說話的是一個一身血色袍子的老者,席下站立黑白兩個護法,那便是黑白雙煞。奇怪的是,除開這個穿著血色袍子的老者,其它的人都是蒙面,可見這些人的面目都不能見人。
而那五個道人,正是傅小蛙在客棧裡賣給燒刀的那幾個道士,正持著劍跟那些蒙面人對峙著。那為首的道人冷哼聲道:「這又不是你們血影盟之物,奇寶有能者而得知,就你們幾個跳樑小丑,見我們在此,還不趕快自行離去!」
「哈哈哈哈,天下誰人不知五嶽真人的修為,雖然我們功夫不及,但是你們這樣的人物,栽在我莫影蒼手裡的可不在少數!」
「你們無非是做些雞嗚狗盜之事,說到下毒暗殺,你們當然是行家,我倒是要看看,你們的手段狠,還是我們的功夫利害!」那為首的道人道。
「好,那我們便走著瞧,看看誰才是得這駭世之物的主兒!」
只見那血影盟的人,莫明的便消失在原來的地方,不知已去何處。
那些道人也收起劍,那為首的道人喝聲道:「出來罷,不要再躲躲藏藏!」
傅小蛙大驚。他是想不到自己這般小心翼翼,還是能被發現。不知這些道人的修為要比自己高出多少。
傅小蛙膽膽顫顫地從灌木叢中走出,心裡害怕得很,這些道士的功夫實在太高,估計要讓他死,就跟捏死一隻螞蟻般容易。
「實在是抱歉,打撓了!」傅小蛙撓撓腦袋道。
「是你?」那為首的道人發現這個孩童,竟然是在客棧裡向他們賣酒的孩童,讓他驚奇的不是這個孩童。而是在這查遇的地方,這是什麼地方,凶險得白雲山上。
那道士提劍一指冷聲道:「你為何會在這裡?」
「如果我說是前來送酒,您們會不會相信?」
「老實交待,你接近我們有何目的?」那道士怒道。
傅小蛙結巴地道:「我我,我沒有接近你們,大家都是上山來取寶。相遇也算是正常,而且也沒有誰規定,賣酒的就一定不能有功夫,我家有酒坊,同時我也在習武!」
那道士收起劍來,便道:「我知道你有功夫。但是以你的這點功夫,想來奪寶實在是不堪一提!」
「其實,得不得寶都無所謂,我這回採到好多人參靈芝,也回沒有白來!」傅小蛙笑道。
傅小蛙感覺著這些道人。還不算很惡,只是他們身邊的王勃然確實是壞。不過現在這些道人在場。那王勃然只有怒眼而望,卻不敢作聲。
「這些東西有何好稀罕,你們這世俗之人,真是可笑,我答應過你,再次相見便是緣份,便送你件東西,拿著這東西,回去罷,我看你是個踏實人,別冤死在這山上!」那道士說著從身上百寶囊中,丟出一個小瓷瓶。
傅小蛙拾起瓷瓶,見這白玉做瓷子,都值好幾百兩銀子。他為難道:「這個,這個我怎麼能收下!」
「只是一些最常用的修煉丹藥,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不過對於你們這此俗塵之人來說,應該足夠!」那道士確實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好像這東西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
「噢,那我便收下罷!」傅小蛙將這藥瓶收入懷中。
「回去罷,你這破中注穴的層次,在這裡只有送死的份,還不如一個羅嘍!」
「我,我再採些靈藥便回去,既然來了,能帶多少回去,便帶多少!」傅小蛙貪婪地道。
「還是性命比較寶貴,勸你趕快下山,話已至此,由你自己!」
那為首的道士轉過身,帶著手下的真人離開,卻見那王勃然回首,再次狠望那傅小蛙一眼。
傅小蛙拍拍胸口,還好是這幾個真人,不是什麼壞人。看來這白雲山上的奪寶風已經燃起。
回到巧如煙等人休息的地方,這些人等那傅小蛙採藥許久不歸,還以為出事,剛想去找,卻見那傅小蛙愣頭愣呆地回來。
「傅小蛙,你剛才哪去了,怎麼久才回來,我們還道出了什麼事兒!」巧如煙憤憤地道。
傅小蛙撓撓頭道:「採藥的時候遇到熟人,寒磣了幾句而已!」
「你還真是有夠八姑的,等一下,你說什麼,熟人?」巧如煙睜大眼睛,這是什麼地方,這個鬼地方還能遇到熟人,當是青牛鎮上買菜啊。
「是啊,他們給我一個丹藥,便走了!」傅小蛙從懷裡掏出那玉瓷瓶兒。
駱新繹對傅小蛙的熟人感到相當的好奇,他拿過傅小蛙手中的藥瓶兒,擰開蓋,頓時一陣靈香撲鼻而來,他倒出裡面的丹藥,只見是一顆黑色的丹藥,上面流瑩著異樣的色彩。
「鎮元丹,天啊,這是鎮元丹?」那駱新繹拿起丹藥,左右的看,他在這皇城呆過一陣,對這稀罕東西見識甚多,這鎮元丹,他只是在拍賣行的最終壓箱底最終拍賣時見過。
「什麼是鎮元丹?」傅小蛙撓撓腦袋,他只是覺得,這些道人可能來自相當遙遠的地方。
「反正,你只要知道,這個東西很有用,吃下去對習武很有幫助就行,跟你說多你也不明白!」駱新繹只能跟這樣瓜娃這般解釋,其實這鎮元丹,具說只有各大門派分發給幫眾,流出外面的極少。
駱新繹雖然很眼饞,依然是將那鎮元丹學給傅小蛙,傅小蛙噢地一聲,把鎮元丹收起。
那麼,接下來的尋寶,要從哪裡入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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