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闆望了一眼那巧如煙,見那巧如煙搖頭,表示無奈。
說實話,莫老闆經久生意場,同樣的事情他做過無數回,對他來說,這像是最為平常不過的生意手段。
如今之見,他確實沒見過這般樣的人這般經商,他從未見過。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在生意場上,這種天知地知,做了也沒人知的事情,只要有利,誰會不做,再加上又不要承擔什麼風險後果。
總之他這是第一次見,他在這生意場上打滾,混到如今的成,所用過的方式不盡其極。因為是第一次在生意場上遇到這樣的人,他無法作為比較,他也不知這傅堂主未來在生意場發展會如何。
正當三個人都處在一個比較尷尬的氣氛下時,只見一個帳房先生走上樓來,作揖道:「老爺,縣衙的柏師爺來訪!」
柏師爺,聽到這個名字,巧如煙頓時臉色有些動容,手指在撫動著杯子邊緣。這個細微的動作,被傅小蛙看在眼中,傅小蛙知道,這巧堂主做的是走私生意,而走私,對最大的敵人便是官府。
莫老闆見巧如煙的異樣,便安撫道:「巧堂主不必擔心,我們私下的交易都穩當,帳本什麼的我都已經放在安全的地方,他們再怎麼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巧如煙依然是不自在,她沉默著不語。
「去招待那柏師爺上二樓雅間!」
「是,老爺!」
只見著莫老闆叫帳房先生招呼那柏師爺上來,如果不招待反倒是做賊心虛。
那帳房先生領命走下樓去,不一會兒,聽到上樓的腳步聲,似乎不止一個人,只見從樓下走上來一行人等,是幾個衙差,為的便是那所謂的柏師爺。讓人驚奇的是,這師爺不是一般人想像中的老頭兒。而是一個白衣書生。只見這白衣書生,手裡拿著畫扇,氣宇不凡,特別是那面容,英俊得能讓無數女人尖叫。
傅小蛙打量了一下那柏師爺。在他的印象中。只有朱家江弘公子,能跟眼前這男子相比,兩人都天下絕美男子。
巧如煙微顫抖著手,拿起桌面的茶杯一飲而盡。她沒有正眼看那柏師爺。
「柏某冒睞前來打撓,還望莫老闆見量!」那柏師爺走上樓笑起,一舉一動之間透露出天下美男的氣勢,優雅文靜。
「柏師爺大駕,請都來不及。何來打擾之說,來來來,請入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巧姑娘!」莫老闆避著巧如煙青狼幫堂主的身份笑瞇瞇地道。
「如煙?」柏師爺望向那巧如煙,微有動容,似乎早已相識,而且關係非淺。
巧如煙終於正視那柏師爺,眼神裡有些迷離。原來讓她心神不定的,並非官府師爺折身份,而是這久違的面孔再次出現,多年之後再次相遇。
她臉上依然淡笑,平靜地道:「真是許久不見。柏師爺!」
那柏師爺臉上神情變動了無數,最終,他還是平定下來,那都是過去許久許久的事情。往事不堪回,他落座下來。淡淡問候道:「你過得還好吧!!」
「托你的福,一切安好!」巧如煙笑著,不經意地抖平了一下裙擺,此時的穿著依然妖艷暴露,她帶著自作賤的心情,展現著現在的模樣,現在的墮落,那發身內心的痛快。
「你現在,怎是這般模樣?」那柏師爺皺皺眉頭,望著巧如煙一身的輕浮打扮。
只見巧如煙反問道:「難道我現在的模樣很寒酸麼?」
「你為何變得此般墮落,為何如此糟賤自己!」只見那柏師爺拳頭禁不住的緊握。
莫老闆跟傅小蛙都驚奇地望著兩個人的對話,看這樣子,巧如煙跟這柏師爺,似乎有一段非同一般的過去。
只見那巧如煙哈哈大笑道:「柏師爺現在是縣太爺的乘龍快婿,前程一片光明,柏師爺更應該操心一下自己的夫人,正如你叫貴夫人來跟我說的那樣,我只是一個不能給你什麼前程的庸俗女流,像我這樣的女人,哪裡有資格得到得到柏師爺的操心!「
「翠雲究竟跟你說了什麼?」那柏師爺站起身來道。
巧如煙不以為意地道:「說了什麼又有什麼重要,這樣都挺好,你有了自己的輝煌前程,我也有了我想要的生活,有什麼不妥嗎?」
柏師爺急聲道:「如煙,你聽我說,這一切都是個誤會!」
巧如煙冷下臉來道:「別跟我說這些,這一切的謊言我都已看淡,現在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各不相干!」
「如煙,你聽我解釋!」
「傅堂主,我們走!」
巧如煙眉一橫向那傅小蛙道聲,傅小蛙聽聞忙著將桌面的聚花瓷收入懷中,跟著巧如煙後面,匆匆離開了商行。走時傅小蛙還忍不住回望,見那柏師爺滿面鐵青。
走在那大街上,心情極糟的巧如煙腳步很快,傅小蛙緊跟在後面道:「巧堂主,或許你應該聽那師爺說說!」
邊走著巧如煙怒道:「沒什麼好說的,世間男人都一樣,為色,為利,都是溥情郎!」
「巧堂主對男人是有偏見,不見得所有的男人都是那樣!」
「老實說,你有沒有想過想跟我上床?」
巧如煙一直就是這般大膽直接,問得那傅小蛙好是支吾,尷尬得不知如何回答,好不容易掙扎著道:「不,不敢想,我不是那樣的人!」
這時,街道上一個挺俊俏的姑娘走過,跟著傅小蛙打著招呼:「傅堂主好!」
傅小蛙莫名地賠笑著一下,回著招呼:「你好!」
「有空到花滿樓來坐坐,我們這的姑娘都想死您了!」那姑娘羞紅著臉道。
傅小蛙睜大著眼睛,這花滿樓乃煙花之地,自己何時這般受歡迎了。
巧如煙像是有所失望,輕哼聲道:「傅堂主的生活其實也挺滋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