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有些吃驚,幾日不見,這王家酒坊的燒刀味道已然不同,他疑惑地望著杯中的酒液,酒液在杯中清澈非常。
他仰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只感覺著那燒刀獨特的火辣下喉下腹。
傅小蛙緊張地望著那掌櫃,只見那掌櫃喝下酒後,一直處在呆愣之中,一直眼神茫然地望著前方。
「掌櫃的,掌櫃的!」傅小蛙不由得喚了兩聲。
那掌櫃這才緩緩地張開嘴,吐出一口酒氣,呢喃道原來,這才是燒刀的味道,這才是燒刀子真正的韻味,我終於明白了!」
傅小蛙關心道樣,這一回的酒還可以麼?」
那掌櫃是外鄉人,從故鄉而來,不辭千里,經歷過無數地方,品嚐過無數種燒刀子。而他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回,感受到來自酒中傳遞的韻味,彷彿從酒中傳遞中燒刀子這幾個字的意境,感覺著燒刀子的烈性,那種野味。
那掌櫃的望望傅小蛙,望望杯子,他沉默了少許,然後告訴傅小蛙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其實,我本是想喝完之後,說不行,讓你老實的拉,但是這酒,確實讓我開不了口,這酒,確是我喝過最為像燒刀子的烈酒,燒刀子這個名字,簡直就是為它而存在,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一個現實,其實,我已經跟孫家酒坊簽定了協議,他們會給更優惠的價格,但客棧只能賣他家的酒。所以你家的酒雖是好,我也不能再賣,唉,可惜的是你晚來幾天,若不然我定會選擇你家的燒刀!」
聽到這個消息,傅小蛙頓時愣住,他完全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雖然結果讓他沮喪,但他也不能強求老闆違約。看樣子,這孫家的酒坊,是想要完完全全的佔領整個青牛鎮。
傅小蛙緊握著拳。自知地垂下頭,小小聲地道那,實在是打撓您了!」
那老闆望著這送酒孩童滿臉失望,也不由得遺憾搖頭道確實是抱歉,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的,祝您生意興隆了!」傅小蛙擠出一個笑容,然後沮喪地轉頭離去。
這時,他卻險些撞在一個人身上,他定下神一看。頓時臉色慘白。沒,那人正是追殺青狼幫駱新繹的那人。沒想到在這裡遇上。
那王勃然這孩童竟然是那天在小巷所遇之孩童,頓時心生高興,那天自是失去駱新繹的蹤跡,他便心想是這孩童的作梗,可當日,卻已不見蹤影。
酒坊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兩雙眼神的對視,交雜著各種味道。
「小,許日不見。近來可好?」王勃然淡然地笑道,他完全不用擔心,讓他遇到眼前這孩童就算插翅也難逃。
傅小蛙心中頓時緊張,因為他青狼幫幫主駱新繹的功夫,駱新繹都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而他曲曲一個破中注的小孩,實在差距可想而知。
傅小蛙嚥了嚥口水。依然裝作不認識道這位,好生面熟,不知在哪裡見過似的!」
「不要再演戲了,我你跟那人有關係。老實告訴我他的下落,不然,你後果!」王勃然頓時冷下臉來,臉露殺機道。
在客棧之中,這就像兩個人平淡正常的對話,沒有太多驚悚,沒有太過激烈的表情。喝酒的客人,依然在喝著酒,小二還在忙乎來忙乎去,掌櫃繼續拔弄著算盤,結算著這幾天來的盈餘。
傅小蛙確是打算裝到底,他道在下確實不知閣下所說何事,閣下好像在街道上跟在下偶然相遇過,可不知您所說的那人是誰!」
「是麼,你這麼確定要用小命去護著那人,難道的小命就不要了麼?」王勃然說得很淡然,但是他殺人,也如同這樣一般淡然,不會有太過激烈的情緒。
殺機已經瀰漫在這客棧的空間之中,而在客棧中的客人,依然渾然不覺。傅小蛙雙拳已經緊握,他已經準備好隨時暴發的準備,就算面對再強的對手,他也可以奮力一搏,在瞬間讓戰力達到極點。
四周的客人,開始感覺到寒冷,都奇怪的攏攏身上的衣裳,不知這是從哪裡來的寒意,還以為是那冬天未盡的餘力,但這其實是那王勃然所瀰漫的氣元。
「好吧,其它那人在……」傅小蛙的氣元迅速地彙集,然後爆炸形成強大的暴發力,在如此近之距離,拳為王者,催毀任何的所在。
「勃然,你在這干?」
正在傅小蛙想與那實力差距離甚遠的王勃然一搏時,卻見從樓上走下一行道人,正是那天的道人,每一個都帶著超凡脫俗的氣勢,仙氣凜然。
那王勃然見五個道人下樓,頓時抱拳道王勃然見過各位真人!」
那為首的道人道骨仙風,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傲然天下的氣概,他一甩拂塵道交待的事,可以準備妥當?」
王勃然恭聲道真人吩咐之事,小的都已準備完好!」
那五位道人已走下樓來,驚得滿堂客人瞧望,這些青牛鎮的居民,難得見到外來的道士,而且這些道士都相當的特別,不由得好奇。
「這些牛鼻子,不知是哪來的!」一些客人低聲傾談,以為這些道人聽不到。
只見那為首的道人額頭微皺,頓見那桌客人的酒壺啪地一聲暴開,那些鎮居頓時嚇得粟粟發抖,不敢再多作菲言。
傅小蛙見這一手功夫,實在讓他望塵莫及,這世間,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功夫的境界,更是無窮無上。
那道人,也瞧見著那傅小蛙,見這孩童身著樸素,正如萬千凡人一般,沒有太過特別。而且這道人也能一眼看出,那傅小蛙已通中注,但是中注,在他們眼中,跟凡人沒有兩樣。
「竟然都準備妥當,你還在跟這孩童嘮叨?」那道人微不高興地怪責道。
那一直氣焰囂張的王勃然,在這些道人面前,卻是搖尾乞憐一般。王勃然忙回道小人這便般去準備!」
見著那王勃然轉身離去,回過頭時,恨恨地望向那傅小蛙一眼,心中充滿不甘和怨氣,但是就算這樣,他也不敢在這五位真人面前造次。
這傅小蛙也鬆了一口氣,一場大劫就這樣擦肩而過,這樣的巧合,讓他感到萬分慶幸。在這平靜的小鎮,又會有多少這樣的巧合,這樣的幸運。
他望向那幾位道人,他在這青牛鎮多年,確是沒見多少道士,如果說見過,也是村裡請來驅鬼的神棍,想那時,還在村裡撒了一大堆狗血,讓他記憶猶深。
在這客棧之中,小二翼翼地避過這些道人上著菜,不再敢多望,不知這些道士有邪術,能讓一個酒壺剎間爆開,總之,他娘告誡過他,道士萬萬不能惹,因為他們會使法術讓你災病纏身。
為首的道人打量了一下這傅小蛙,沒有特別的孩童,見這孩童急著要走,他喚住道你等一下!」
傅小蛙顫著身回過頭,翼翼地低頭道不長有何事?」
「你那腰間葫蘆裝的是何物?」那道人拂塵一指傅小蛙腰間葫蘆道。
傅小蛙望了一眼腰間的葫蘆,便如何回道這是,這是我家祖傳釀製的燒刀子!」
「拿來讓貧道看看!」
傅小蛙聽聞,怎敢不從,忙著從腰間解下葫蘆,顫著手遞過。
那道人接過酒葫蘆,擰開蓋兒,頓時酒香逼人,這時,旁邊一個矮胖一些的道人伸過腦袋聞了聞,便道師兄,剛才我們在樓上聞到的就是這個味,還好下來得及時!」
為首的道人點點頭,然後對那傅小蛙道這是你家釀的酒麼?」
傅小蛙抱拳作揖道正是!」
「想不到這小小地方,也能做出如此佳釀,給我們來一壇,我們正好需要烈酒驅寒!」
「我車上正好有一壇,您各位稍等!」傅小蛙忙到外面木車上,把酒罈兒搬運進來。
傅小蛙將笨重的酒罈往道士跟前一放,笑道如果各位道長喜歡,便送給各位!」
傅小蛙免去一場大劫,這酒罈自然不會吝嗇。
那道人不言語,將一錠銀子有百兩之重,丟給傅小蛙道錢財這等俗物,對我等又有何用,拿去罷!」
傅小蛙接過碩大的銀錠,想不到這酒這樣賣掉了。
附近只有白雲山,這些道士看樣子要去的只有那裡。不過,這都不關傅小蛙的事,傅小蛙收著銀兩,躲過一劫,從客棧全身而退。
這一場驚悚讓他離開客棧之後,一直驚魂未定,如果真動起手來,那氣元化物之境,足夠讓他在瞬間落敗。雖然他一直在努力不斷的修練,那內經已經帶給他不凡的修練進度,但是這都需要積累,像他這樣的資質,能達到正常武者同樣的修練進度,已經相當不了。
接下來,傅小蛙繼續走訪了數個以前王家酒坊以往銷售燒刀的地方,可是這些地方,似乎都已經跟孫家酒坊簽下協議,看那孫家的樣子,丈著財力雄厚,就算虧本出售,也要擠垮王家酒坊,而獨戰青牛鎮的酒類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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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大劫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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