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蛙跟隨著王貴老兒走進酒坊,那王貴老伴見著便問道:「你們是要去酒窖麼,你看我準備著這麼多吃的,不吃點東西怎麼會有體力!」
傅小蛙聽聞這體力,不知為何看酒坊還要體力。那酒窯的入口在一個房間之中,整個房間就是這一個入口,一些石砌的台階一直向下,望不到頭。那王貴老兒提起牆上的火把點燃,然後揮揮手道:「走罷!」
空氣濕濕而陰暗,石砌的台階一直向下,火把的光芒在這坑道中晃動,傅小蛙張望著,只見那兩邊的坑壁上佈滿青苔,足已顯現出這酒窖的歷史久遠。
王貴老兒提著火把,一直領著傅小蛙往下走,傅小蛙緊張地東張西望,在他的印象中,地窖最多是走兩步台階便能到達。沒有想到的是,他已經跟在後面走了小半柱香的時間,看起來,已經深入地下幾十丈之遠。
「是不是有點害怕?」王貴老兒看出傅小蛙的緊張神情。
傅小蛙點點頭兒。
「別怕,這酒窖我老頭了走了一輩子,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陰暗得很!」王貴老兒笑著安撫道。
雖然聽是這麼說,傅小蛙還是提著心兒跟著往下走,心想這酒窖也確實太深了。
終於,在這陰森恐怕的坑道中走到盡頭,四周靜悄悄地可怕,像是一個巨大的巖洞之中,只有那滴噠嘀噠的一點點水滴嘀落之聲音。
就算有火把在手,那盡頭依然是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傅小蛙知道已經來到一個寬敞的空間,四周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酒味和發霉的味兒。傅小蛙只覺得這陰森恐怖,讓人毛骨悚然。
只見那王貴老兒提著火把來到牆壁邊兒,點燃上面的火把,讓這酒窖亮起一個角落,隱約的可以看到幾個酒罈兒。
接著,王貴老兒點燃第二個火把,依然還是沒能把整個酒窖完全照亮,隨著第三個火把,第四個,第五個。
整整點燃了四周牆壁上二十餘隻火把,才將整個酒窖照亮開來,傅小蛙大呼驚奇,印入眼中的酒窖竟然比武館的習武場還要大。
只見那一隻隻比人高大的酒海依次排列,放滿了整個酒窖,密密麻麻,很大一片差點望不到盡頭。
「哇,好大的酒窖,這……這真是好壯觀!」傅小蛙的聲音在陰暗的酒窖中迴盪。
「都是空的,呵呵,其實真正有酒的只有幾隻酒海,這還是幾百年前存放的,一直都沒怎麼動過!」王貴老兒說著,將手上的火把也插在牆上。
腳步走在這石砌的地面上,在空寂中迴響著,王貴老兒來到傅小蛙身邊,那傅小蛙依然還在驚奇的打量著四周。
王貴老兒介紹道:「據說,這便是數百年前,王家的祖先在這裡打井,結果打了很深的地方,也沒見著水,就快要放棄的時候,卻打通這裡,這裡的酒罈原來就存在,還有一張釀酒方兒,從些王家便踏上釀酒的行業!」
「原來是這樣!」聽著王家酒坊的起源傅小蛙點點頭道。
在那陰暗中,王貴老兒邊說著,邊帶傅小蛙參觀這酒窖:「這酒窖,一共一千零八隻酒海,只可惜都是空壇,我王家從先祖至今,也沒有能力將其灌滿過,我跟你乾娘年歲已大,不方便在這酒窖之內上上下下,一般酒都已不放到此地窖藏,如果在這裡窖藏過一段時間,酒的味道便會更加香醇,所以我說,如果你在武館混不下,便回來經營酒坊,我相信你一定會比我們經營得更出色!」
傅小蛙明白道:「原來是這樣,如果我有時間,便回來幫忙罷!」
「如果你能全身心的回來經營,便是更好!」
傅小蛙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在武館挺好,大家都對我有恩,我不能離棄,還望乾爹見諒!」
「你有自己的志向,那便是隨著你去,乾爹也不會阻攔你,還有,這獨門的釀酒方兒,乾爹便正式傳給你,這便是王家代代的東西,希望你以後能王家的酒業發揚光大!」話說著,兩人已來到中央的石台,在這石台,放著一小壇的酒兒。
傅小蛙為難地道:「乾爹,可能我會讓您失望,我一心只向習武,沒有其它念想!」
「唉,你是我唯一可以托付的人,我這老頭兒,還能指望什麼,指望著活到老死,帶著一起進棺材麼,拿著,如有一天,你累了,倦了,想過平靜的生活,便還有個出路!」說著,王貴老兒從懷中拿出一本小書兒。
傅小蛙認真地接過王貴老兒遞來的酒方兒,這便是這酒坊的傳承,王家幾百年來的傳遞。
「這酒還有其它方兒,但是我們基本用不上,很多藥材青牛鎮都沒有的,或者聽都沒聽說過,我王家只取其中一普通方兒,以做養家餬口之用!」王貴老兒講解著。
「有時間,孩兒一定會回來幫兩位的忙!」傅小蛙道。
王貴老兒搖搖手道道:「不用不用,你有事便去忙自己的,我兩個老人家,能打理得過來,這麼多年也過來了,還不是這樣過來了,到你真有意向要回來經營酒坊,再說罷!」
「那這酒方兒,我先拿著!」傅小蛙將那酒方放進隨行的百寶囊兒中。
王貴老兒指著石台上的酒罈兒道:「你看,這便是那藥酒,這便是王家祖先在挖通這個酒窖的時候,發現千隻酒罈全都是空壇,只有這一小壇兒裡面有酒,而在這酒窖之內,生長著一個怪東西,如拳頭般大,不知是什麼,堅硬異常,用什麼東西都無法割開,也無法挖起,但是在一百年後,王家的第二代傳人時,這怪東西竟然成熟脫落,便被當時的家主放進這酒中浸泡,便有了這酒藥傳下來,後面的傳人,發現這酒藥有治療傷口的效果,年份越近,越見奇效,便保留著,一直存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