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安武館的出征隊伍已整裝待發,武館的兩位大師傅和青雲、小文、曹子敬一批次前往,其餘的人自行安排。
「好了,我們出發罷,我要看看那張大富有幾分能耐!」肖正天緊握拳頭,表達必勝信念。
在武館之中,眾多的學徒都準備出發,這算是個很平凡的日子,武館竟然給眾學徒放了假,不止是泰安,其它的武館都特例的放了一天假。
這便造成此次比賽,今天必定要去觀看的氣氛。而這些學徒在平淡的日子中,難得湊一回熱鬧,這三三兩兩的結伙著,就要前往賽場。
武館的兩位大師傅出現武館之中,頓時在準備著的學徒嘩然騷動。因為他們時常鮮少見到這些武館龍頭人物,無數學徒都期望著與之交談一句半句,那也是榮幸,也是值得向同伴誇耀的事情。
此時的霍擎見著準備要出發的傅小蛙,在雪地上跺著腳,心中不自一笑,他點點頭。看來今天,絕非一般的日子,這將是有個具有代表,具有意義的時間分割線。
傅小蛙也發現霍擎師傅投來的眼神,這時霍擎師傅偷偷握拳在胸前,做了一個鼓勵的手勢。
傅小蛙也咬緊牙關,認真承諾地點點頭,他最終有一天,會讓師傅可以拿得出手而不像這樣藏藏捏捏。
肖正天發現霍擎的奇怪動作,便道:「師弟,你在幹嘛?」
「哦,沒事,我只是跟武館的學徒打招呼!」霍擎掩飾著笑道。
肖正天順著剛才霍擎目光的方向望去,卻是見到那小文的結拜哥哥,不由皺起眉來。
「抓緊時間走罷,等一下遲了!」
肖正天和著眾人已然出現,在眾學徒的目光中,走出武館。此時的學徒隊伍也跟隨著出現。平靜生活在這青牛鎮的居民都覺得奇怪,今天的武館不知是有何慶典,滿街都是學徒,三五成群,或者一大隊人。
這時的陳煥東師傅和著隨行的愛徒紳正明,也準備著離開武館,青雲他們早就認識,他們是打算去看看那傳說中的張大富。
武館裡的人員奔忙,時間開始緊迫,要出發的人也應要出發。兩個腳步匆匆,這時在拐彎處,彭地一下撞到一個人。
陳煥東和那個人撞倒在一起,兩個都摔倒在地,那陳煥東師傅一眼瞧見,這人只是個武館掃地的老頭兒,便從地上爬起來,止不住怒喝道:「好個老頭兒,走路不長眼睛,真是要死!」
那郭老兒頓時被嚇著,這可是武館拳師,他這曲曲下人,實在是犯下滔天之罪,他忙跪下求饒:「小的該死,小的罪該萬死,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請饒過小老兒!」
那陳煥東一望身上髒兮的新衣裳,心中怒火燃起,一挽衣袖道:「今天,我是不教訓你這老頭,便不能解我心中之氣!」
「陳師傅,請原諒老人家的過失罷!」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擋在郭老兒面前,那陳煥東師傅定神一氣,竟然是以前得罪過他的那傅小蛙。心中新恨舊恨,一齊湧上心頭,他喝道:「好,好得很,上回饒你一條狗命,這回你又是出來管閒事,看來今天不讓要教訓到你記憶深刻!」
傅小蛙依然毅然抱拳請求:「請陳師傅原諒老人家!」
那郭老兒拉著傅小蛙的衣裳急聲道:「娃,這事你別管,真的別管!」
傅小蛙依然不為所動,屹立泰然,身形巍峨偉岸。那紳正明不由搖搖頭,心想著這後勤的雜役,確實是時常惹人生氣,自己功夫不行,卻要人為強出頭,這便是欠揍的命。
那陳煥東師傅果斷出拳,傅小蛙也依然屹立不動,一拳扎扎實實地落在他的胸口,傅小蛙頓時從嘴角流落一絲鮮血,他依然抱拳道:「請陳師傅原諒老人家!」
「你,你累教不改的東西!!」那陳煥東師傅頓感吃驚,這拳雖傷那傅小蛙,可這拳力至少要讓人趴地不起,他喝道:「今天我非教訓你不可!」
彭彭彭!
三聲拳響,傅小蛙又硬生生的受下這三拳,傅小蛙喘著氣,斷續地道:「請……請陳師傅原諒老人家!」
「娃,娃你沒事,你快走,不要管我!」那郭老兒急聲喚道。
陳煥東見這小子簡直就是是皮糙肉厚,挨這幾下重擊,竟然不倒,這可是他的全力而擊。那一旁的紳正明,也不忍睹視這愛出頭又沒能耐的內務雜役。
那陳煥東師傅憤起,要果斷地將眼前這不受教的孩童完全打趴下,他才會甘心。
正在這時,突然的一個下人跑來急聲道:「紳少爺,大事,大事不好!」
這紳正明一眼,這正是家中的下人王小二,他道:「小二,什麼事你慢慢講來!」
「老爹,老爹在咱家油糧店舖,跟青狼幫的人槓上了,現在,現在青狼幫正要找人,老爺安危在限啊!」
「什麼?」聽到這個消息,紳正明大為吃驚,他忙道:「我爹沒事?」
「不,不知道,府內家丁,都已被那青狼幫人等打趴,少爺,您快想想辦法!」那王小二急得快出眼淚。
紳正明立馬作職向那陳煥東師傅道:「師傅,徒兒家中有難,請師傅出手相助!」
這陳煥東停下手來,此間事情比教訓那傅小蛙的孩童緊要,他便對著傅小蛙狠狠地落下句話道:「哼,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不過是幾個江湖混混,走,讓為師去會會他們!」陳煥東毅然地應下徒弟的請求。
一行三人便匆匆忙去,留下那僥倖的傅小蛙和那郭老兒。傅小蛙捂著胸口,強忍著體幾沸騰地氣血,扶起那郭老兒道:「沒事了,老爹,我扶你回房先休息!」
那郭老兒顫顫地抓著傅小蛙的手道:「娃,這下你可怎麼辦啊,你得罪了那武館的師傅,我們可萬萬吃罪不起啊!」
「您,不要操心罷,來,我先扶您回去!」
傅小蛙扶著那心中忐忑不安地郭老兒回到那郭老兒的屋中,安置好郭老爹之後,他看看時辰,已然離比賽很是緊迫。
他現在必須立即前往才能趕上比賽。他趕忙的出了武館,向著那翔雲武館的方向行去。但是他掐指一算,時間已然不夠,他便轉了方向,抄一條近道兒前往那翔雲武館,看這時間,似乎還能趕得急。
這青牛鎮內的小巷兒錯綜複雜,還好這傅小蛙時常在青牛鎮裡行走,知道些道兒。只見他穿了幾條巷,從一個小巷口中穿出,來到一條大街道,他呼出一口氣,這裡離翔雲武館已然很近,看來最終是趕上了。
正當他要完成最後一段路程,突然間,一陣喧嘩聲吸引他的注意。他不由得往那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那一家碩大店舖,一陣凶神惡煞之人圍堵著,定神一看,只見那陳煥東師傅已吐血倒在雪地之上。
「哈哈哈哈,你這等功夫也想強出頭,真是笑話,活該你!」一個面帶刀疤的漢子獰笑著道。
那陳煥東師傅急道:「我們泰安武館,跟你們青狼幫井水……井水不犯河水,此事與我不相關係,你們放我走!」
「老頭兒,你攤上這事,就算你倒霉,你惹了我們青狼幫,就別想脫了關係!」
只見那陳煥東師傅面上儘是後悔之色,他後悔攤上這事,他沒有想到這青狼幫中,竟然有突中注的高手存在。
那紳正明也口吐著鮮血,勉強地支持起身子,他現在才悔恨自己是多麼沒用,那些什麼新學徒第一名,統統都是虛無,統統都沒有用,他急聲喚著那躺在雪地的一個老人道:「爹,爹你怎麼樣!」
那地上老人似乎已經昏迷,紳正明憤怒地道:「你們這些惡賊,一定會受報應的!」
「哈哈哈哈,我青狼幫,如要受到報應,那早該抄斬幾百回,現在,我便讓你知道什麼是沒有天理!」那刀疤漢子怪笑著就要出手。
那紳正明已緊緊閉上雙眼,等待噩運的到來。
「住手!」
一聲幼稚的怒吼,喚停那兇猛前行的拳頭,那面帶刀疤的漢子聞聲望去,不由哈哈大笑:「又是一個強出頭的,這回更離譜,還是個乳臭未乾的娃兒,難度今年流行強出頭麼!」
那紳正明和陳煥東師傅本以為有了希望,卻見到是剛才他們還在揍的內務雜役,心中不由苦笑,這又有何用,這只是多添一個不知死活的孩童而已,不過這孩童的興動,依然讓他們的心中許些顫動,雖然是愚笨,而在這情況之下,誰被伸出援手而不觸動心菲,哪怕是這個愚笨到在這種情況還要強出頭的孩童。
傅小蛙已憤然地來到眾惡漢面前,兩眼毅然面對,面不改色,毫不動容。
只見那面帶刀疤漢子一聲喝道:「別給老子鬧著玩,老子沒時間陪你們玩這些破孩浪費時間,跟他們一起趴著!」
只見那刀疤漢子一拳襲來,傅小蛙立即起勢,頓時四周的氣場巨變,傅小蛙使出那中少拳,那正是陳煥東所教授的初級拳法,一拳擊出,雙拳相撞,頓聽彭地聲響,那面帶刀疤的漢子駭然吃驚,這孩童跟他平分秋色。還沒等到他吃驚完畢,那孩童已怒然攻擊,一拳襲來,那面帶刀疤的漢子應聲支拳要架住,卻不見那孩童拳未到,卻感覺膝蓋被猛地踢一下,頓時重心失去跪落在那孩童面前。
傅小蛙暴喝一聲,全部氣元彙集拳上,只見那四周的雪花被逼散去,那強大無比的拳頭,如同隕石一般,狠猛地擊在那面帶刀疤的漢子臉頰之上,只見那漢子隻身飛出,那傅小蛙再喝一聲,雙拳揮出,只見兩道凌突而出的拳勁,穿過虛空,將那空中的刀疤漢子再次中,猛猛地摔落在雪地上,那面帶刀疤的漢子在地上蠕動,完全失去戰力。
那紳正明和著陳煥東師傅呆呆地望著這完美攻擊的一系列動作,那突破中注的氣元體外成形,他們木然了,他們煥然明白,那孩童並不是沒有能力,而是不想將他的拳頭,用在同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