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間中的大師傅和秦師傅頓然驚起,忙著起身行禮。
「秦中漢見過館主!」
「陸榮軒見過館主!」
只見那館主葉元一點點頭道:「兩位不必多禮!」
這讓傅小蛙很是驚奇,想不到來者是天極武館的館主,這館主就連這秦師傅和大師傅都十分祟敬,他便不敢作聲。
讓人驚奇的是,那秦師傅的小徒葉飛宇高興喚道:「爹!」
沒錯,這葉飛宇正是館主葉元一的獨子,不過他歷來繁忙,一直交給武館的元老秦師傅引帶。說是秦師傅幫引帶,而葉元一是老來得子,對這唯一兒子倍加呵護,提供各種數之不盡的靈藥,主要功夫也是由他親自傳授。
葉元一點頭道:「嗯,聽秦師傅說你最近成績不錯!」
葉飛宇作揖回道:「這多虧秦師傅對孩兒細心教導,孜孜不倦,孩兒才能有次成績!」
葉元一道:「秦師傅乃武館元老,培養新秀獨有一幟,我自是信得過,才放心將你交與!」
秦師傅聽聞道:「老夫學術淺溥,宇兒的成就,還是他自己的努力,主要是館主您的親自教導!」
葉元一道:「漢中不必過謙,你在教授新學徒方面,整個武館無人能及,特別是慧眼如炬,幫武館尋得不少奇才,那正明,也正是你一手帶出,如若不然我天極武館又少一大精英!」
漢中這一稱,可見葉元一館主將秦漢中視如已人,可見這秦漢中份量之重。
一旁的大師傅陸榮軒亦點點頭道:「這點說得極是,秦師傅你便不要推讓罷!」
秦師傅只得笑笑道:「兩位確實言重了,只可惜,此次我未能再為天極武館爭得一材,實在是有所遺憾!」
那葉元一館主吒然道:「哦?秦師傅尋得何人,為何遺憾,難道我天極武館容他不下?」
秦漢中引見著傅小蛙道:「就是這位孩童,名傅小蛙,現已通四滿,功夫了得,老夫見著實不錯,想要收入我館,只可惜,唉……」
看著秦漢中搖頭,那葉元一館主心中疑惑,不知為何這秦師傅如此中意武功不算出色之孩童,不過秦漢中意願,他要給上面臉,葉元一許諾道:「孩兒,有何要求,可跟我講,這武館我說的算,你可以隨便提,只要不太過份,我便能圓秦師傅之願,哪怕是,哪怕是你要成為大師傅之徒,我也能幫你點下頭來!」
傅小蛙面對這館主,心中惶恐,緊張地支吾道:「我……我只是不想離開泰安武館,多謝秦師傅惋留,只是我心意已決!」
一旁邊的大師傅陸榮軒道:「秦師傅早跟我提過,讓我收此孩為徒,我也應許,可他就是死性不應,也罷也罷,人各有志館主您便隨他吧!」
那葉元一館主也確實不太在乎,只是通四滿的孩童,天資看樣也是很好,竟然別人還嫌棄,他也就順著道:「既然如此,秦師傅還是另尋高徒罷!」
秦師傅對此結果早已接受在心,他只是歎氣搖頭,他是知道傅小蛙如何都不會背離泰安武館,這已不是待遇問題。
這裡是隔間,可以看到下面的比賽場地的學徒已越來越多,而且比任何時候都多,習武館內人聲沸揚。
葉元一館主突然想起道:「對了,等一下是不是正明的比賽?」
大師傅陸榮軒作揖道:「啟稟館主,確實是,而且,對手還是近日來名氣大燥的張大富!」
葉元一館主道:「我正是如此聽說,才特意來到,不知這張大富何許人也,斬落袁光頭席下愛徒雷少雲這實力確實驚人,為何之前從未聽起這人,往年的學徒賽上也未聽起過此人,這泰安如何憑空冒出個精英而來,難道是他們深藏已久的殺手鑭,還是那長年閉關的王赤洪席下徒弟?」
陸榮軒道:「這個,我們確實不知,不過負責人說,那張大富已報到,現已在武館之中,只是不知現在何處!」
秦漢中也道:「這個我也有所聽聞,能斬落雷少雲,果斷是個強手,十有**是那王赤洪的閉門徒弟!」
那葉元一館主冷哼聲道:「今天我得好好看下,這冒出來的張大富是何必模樣,我要看他落敗正明手上,逼這王赤洪出關,我和那袁光頭過招已有些膩味,想瞧瞧這王赤洪的能耐有幾般!」
看著一屋的怒氣,傅小蛙聲不敢吭聲地坐在一邊。
這時的學徒錢貴,再次風急火燎走進隔間匯報:「啟稟館主,翔雲武館,袁燁霖到臨!」
這個名字,讓整個屋中的人都為之一震,袁燁霖何許人也,這乃是翔雲武館的從號人物,這人怎麼會到臨天極武館,就連和天極武館葉元一館主的比武,都訂在其它地方。而今,這袁燁霖卻會到訪,這怎麼能不讓他們吃驚。
那葉元一館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袁光頭到訪?」
「沒錯……沒錯,現在……現在估計已進入習武館內!」那錢貴面對館主還是緊張萬份。
葉元一吩咐道:「你,趕緊的去沏茶,沏我珍藏的源天香茗,震一震這袁光頭!」
「是!」錢貴顫顫地應聲退下。
「源天香茗……爹,您收藏了二十多年了,不是說等孩兒娶媳婦的時候才拿出來……」葉飛宇小聲地道。
葉元一館主笑道:「等你娶媳婦的時候再找更好的,現在震一震這袁光頭要緊!」
不稍時,只見二樓的廂房門已打開,一個閃亮的光頭奪目出現,沒錯,正是那袁燁霖與著雷家兩兄弟一同到臨。
翔雲武館館主袁燁霖的到來,讓廂房內的各個人都站起迎接,葉元一起身笑臉迎道:「袁兄大架光臨,真是有失遠迎!」
袁燁霖抱拳回禮道:「冒昧前來打撓,實在是抱歉抱歉!」
「袁兄哪裡的話,來,請坐請坐!」葉元一忙著招呼到訪者入坐。
那雷少雲一見那傅小蛙便好生眼紅,狠狠地掃過他幾眼,而那袁燁霖和大師傅也有意無地掃過那傅小蛙,嘴上帶不知何意味的笑意。
傅小蛙此刻想找個地洞鑽下去,想把自己變成透明讓人看不到自己,可這廂房就這麼的地方,而且他還坐在太師椅上,誰見他不著。
入座時,只見著這廂房就還剩兩張空椅,到訪者三人,這葉元一館主在興奮中,竟然沒注意到這個小小的失誤,他的笑容尷尬到。
傅小蛙趕忙地讓出座來,他這一個外人,相對這些每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來說也是很渺小的人物。
葉元一見況也應著招呼三人道:「各位先入座,一時沒能知道各位要來,實在是匆忙,真是失禮了失禮了!」
袁燁霖從這細微中,便看出傅小蛙的身份他們還未知曉,微笑著坐在傅小蛙讓出來的座位上,然後有意問道:「不知這位小兄弟是?」
那葉元一道:「哦,泰安武館前來觀看比賽的學徒,和秦師傅有所相識,袁兄不必在意,等一下我再叫下人找來椅子!」
「原來是這樣,那辛苦一下這位小兄弟先罷!」袁燁霖微微點頭,然後喚道雷少青:「少青,還不快把見面禮拿來!」
「袁兄,你說你這來便來,還帶什麼東西,這真是!」葉元一客著道,但他還想看看,這袁燁霖到底拿些什麼而來。
只見隨行那英俊利落的少年站起,拿出一錦盒,這便是傳聞中的雷少青,去年跟浩克明一爭高下險些奪冠的雷少青,他並非長得跟弟弟雷少雲一般粗魯莽撞。
「這西潭印月還請葉館主收下!」雷少青將錦盒奉上。
這葉元一嘴角抽動半分,心想這袁光頭也下足血本與他一拼,這西潭印月也是茶中聖口,采自塞北西潭島中數顆茶樹,數量極其稀少。不過,這跟他的源天香茗還差那麼一點點兒點,他心中冷笑,卻沒露出面來,他淡笑道:「竟然是袁兄的心意,我便笑納了!」
一旁的秦漢中幫忙著接下禮物,這秦漢中也是嘖嘖稱奇,心想這兩大人物在功夫上一直較量,在這暗地裡還爭得你死我活。
此時的學徒錢貴已哆索著端茶前來,看到滿廂房的大人物,心中好是緊張,一直提醒著自己萬萬不能出錯,萬萬不能出錯。
葉元一想著可以拙挫一挫袁燁霖的銳氣,心中激動但表情依然平靜道:「袁兄到訪,也沒什麼可供招待的,便屈就嘗嘗我這源天香茗罷!」
聽到天源香茗這個名字,袁霖燁心頭震了一震,想不到這東西葉元一都肯拿出來,實在是對他的到來下足血本,他只得笑笑道:「想不到葉兄還藏有如此絕世名品,真是讓人羨慕!」
葉元一淡笑道「哪裡哪裡,請看茶!」
那錢貴緊張萬分地給葉元一沏到,只見那茶泡開,頓時清香滿屋,茶香沁人心脾,就算不識茶道的傅小蛙,也知道那絕非凡品。
沏好一杯,沒有出錯,讓錢貴好是心安,一直沏著下去,心情很是緊張,想著萬萬不能出錯。
而在萬萬不能出錯的時候,他卻出錯了,在倒袁燁霖館主的茶時,那手一哆嗦,竟然打翻袁燁霖的茶杯,頓時那沏好的茶突地一下潑到袁燁霖衣裳之上。
頓時滿堂震驚,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個學徒錢貴身上。
(不好意思,為了斬落那三千字的催更,今天多更一千字,所以更新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