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壓抑得人無法呼吸,一縷斜陽透過窗沿,在廂房內投射出一道慘白的光線。廂房內,如同死一般沉靜,。
這些孩童坐在床沿,一言不發,他們在沒有目的地晃著腿,臉上的表情很僵硬。今天鮮少人說話,一個話題,沒說到三句,已無心聊下去。
如果換作平時,此刻回來,早已是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只聽咿呀一聲,廂房的門應聲被推開,只見著傅小蛙推門而進,依然是那身雜役的服裝,一臉憨厚的模樣。
傅小蛙默不作聲,回到自己床前,這些的這些孩童死眼盯著傅小蛙,氣氛很是怪異,終於是有個孩童禁不住這種怪異的氣氛喊道:「我們不是要練練今天的拳法嗎,大家覺得怎麼樣?」
「這個……好,練,練練拳法……」聲音不像往日那興奮,而是帶著許些的勉強的應合。
「那……那揍他吧」
傅小蛙沉靜地望著幾個緩緩走過的孩童,他很沉靜……
這些孩童揍了幾下便停了手,紳正明呼出一口氣道:「以後不要你假好心幫疊什麼被子,我們不吃這一套!」
「就是,不要你假好心!」這些孩童隨著嚷嚷道。
傅小蛙倦著身子沒有說話,這些孩童見著沒意思,便回了各自的床位。
打完傅小蛙之後,這些孩童覺得很不爽,以前是很興奮,現在是不舒服。
「我們出去玩吧,我不想和這人呆在同一個屋簷下!」
「我也是!」
幾個孩童便嚷嚷著出去玩,嘴上說的是不想和這乞丐呆在一個地方,事實上是覺得很不自在。
孩童們在外面玩耍,嘴裡一直說著宿舍裡那個雜役的各種壞話,但心裡都不踏實。
這時的陳煥東師傅過來,向著紳正明揮揮手道:「正明,過來,為師跟你說個事!」
「哎,來了!」紳正明應聲跑去。
那些孩童好是羨慕,這個紳正明總是能得到師傅的特別照顧,雖然同樣的是學徒,他們同樣都是富家的子弟,但是紳正明比他們更為出眾。
陳煥東見著紳正明過來,點了點頭,他道:「正明,為師見你著實不錯,想給你引見一個人,如果你能打動其心,必能得益非淺!」
「師傅所指其誰?」紳正明好奇道。
「正是武館的霍擎二師傅!」
「霍擎師傅?」紳正明的心兒噗通一下,他自是明白這霍擎師傅的名字,這是武館的第二把手,武學造詣非凡,正是大師傅之下最強之拳師,只有實力在武館數一數二者,才能得其教授,現在的大師傅已經潛心於培養新的天才徒弟,現在已鮮少出來授拳,可以說霍擎師傅才是現在的授拳師傅。
「對,正是霍擎師傅,我和霍擎師傅有許多相識,或許能為你引見,不過能否得到霍擎師傅的賞識,就要看你的嘍!」陳煥東話裡有話地道。
在武館內隨便一個學徒,心中渴望得到霍擎師傅之教授,恐怕就這陳煥東師傅都是心中渴望。
紳正明腦筋不笨,立即能領會其中一二,便作揖道:「徒兒明白,如得霍擎師傅賞識,定當不忘陳師傅之恩!」
「好好好,為師沒有看錯這個徒弟,你帶好東西隨我來!」
紳正明心中滿懷激動地帶上他的天元丹,隨著陳煥東師傅來到霍擎的居所。
霍擎正心不在焉地澆著花草,他不知這幾日自己為何心情不定。他舉頭望向天空,還是那般陰沉,想想那傅小蛙已經好些天沒有到來。
他輕歎聲,繼續淋著花草,就算他耐不住,就是不見那門敲響。
篤篤篤!
敲門聲,好像閃電一樣穿過霍擎師傅的腦海,他忙放下水壺,打開門口,頓時臉色陰沉下來,因為這非不是他想見之人。
「萬分抱歉,不得已來打撓!」陳煥東滿臉賠笑,他自知霍擎師傅不喜歡有人前往居所打撓,不過此行是冒著風險,硬著頭皮來罷。
「哦,是陳師傅,請進!」霍擎是武館長者,雖不滿自是要有風範,而這陳煥東又是武館拳師,他又能如何說道。
紳正明緊張地隨著陳煥東師傅入內,紳正明心中哆嗦,他早有聽聞這霍擎師傅之名,這是武館中一直傳說的存在,新手學徒更別說得之一見。
今天的霍擎身著正裝,紳正明絲毫沒有認出他是花匠,而且那天他忙著落跑,也沒細瞧。雖然紳正明沒認出霍擎,霍擎倒是認得這孩童,這些砸壞他蘭花的破童,那天他是死心記住。
好在傅小蛙找回更好的蘭花,他才消了這氣,不然他非剝了這些頑劣孩童的皮不可。竟然傅小蛙都有著那大無量被欺負而不計恨反而上山採回金蘭為這些孩童免災的胸懷,他為何還要計恨。
他不得不佩服傅小蛙帶給他的改變,不知是他教會了傅小蛙拳法,還是傅小蛙教會了他寬容。
「陳師傅今日到訪,所謂何事?」霍擎抖抖衣裳,大方落坐院內石凳之上。
陳東煥忙作揖回道:「我為泰安武館授教多年,對泰安心存感激感恩之心,一直為武館留意天資聰慧之學徒,而近日,我便尋得一學徒,天資奇佳,小小年紀便異放光彩,現已修煉自通四滿之穴,實在難得,所以斗膽前來引薦!」
霍擎半瞇著眼睛,拂拂長鬚,點點頭道:「小小年紀,自通四滿,不錯不錯,確實是天資可貴!」
「正是如此,在下善作主張,此行將其帶來見過霍擎師傅,這孩童姓紳,叫紳正明!」陳煥東沉聲喚道:「正明,還不過來見過霍擎師傅!」
霍擎的威嚴讓紳正明不敢直視,哆索著上前作揖道:「新學徒紳正明,見過霍擎師傅!」
陳東煥眨眨眼,便了一個眼色,紳正明這才趕忙從懷裡取出一個錦盒,打開,裡面躺著兩顆天元丹,雙手捧上道:「小徒首來拜訪,沒能帶上什麼東西,只有這兩粒天元丹,還望霍擎師傅笑納!」
霍擎緩緩睜開眼睛,見確是兩粒天元丹,此丹對習武之人來說彌足珍貴,就算是泰安武館,也不可能像巨賈富商那樣家財萬貫,所以館中也沒有幾顆。
看這天元丹,他也明白過來,這孩童如何能這般年紀打通四滿之穴,首先這孩童定是自幼習武,估計已經不下數年,而隨著服用這天元丹之效力,打通四滿之穴,也就不足為奇罷。
「這等珍貴之物,不知你有何所求?」霍擎是直截了當。
陳東煥見霍擎已鬆嘴,便高興直言道:「只是想得霍擎師傅略略指點一二!」
霍擎淡定點收下天元丹,微點頭道:「好罷,看在這娃懺誠之心,我便抽出時間好好教導!」
「正明,還不快快謝過霍擎師傅!」陳東煥趕忙道。
「小,小徒謝過霍擎師傅!」紳正明趕忙兒鞠躬作禮。
霍擎點點頭,心裡念想著如何打發掉這兩人,然後把這兩天元丹給傅小蛙大補一下,不知這傅小蛙何時才會到來,把他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