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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你說,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惠娘道
宇文文睿看著惠娘,雙手搭在她肩上,將眼睛移近了問:「黎青是誰?你是不是用易容術假裝她的死?」
惠娘放大瞳孔,道:「三爺怎麼知道黎青?是,我用的易容術,黎青是冥斯的孩子,是個女孩兒,而且而且跟王妃和菱兒長得很像,王爺一見一定認得。」
宇文文睿道:「也難怪我的手下錯認了,他們還以為找到菱兒了。其實,我從端木府上得知的消息,便派人來米萊打聽的,本以為比端木崖的來得早會有用,可惜沒想到博山伏竟然也忘恩負義,還是來得太晚了!」
惠娘驚詫道:「你是說端木崖也派人來了?」宇文文睿點點頭,道:「可能快到了,昨日我救你們的時候見著端木秦,我多日稱病不朝,再不出三日,端木崖便會起疑,若是吩咐端木秦,那可不好對付了。我還知道,老七也派人來了。對了,你們身邊的那個家丁是不是今早一早不見了?丫」
惠娘大驚,道:「三爺怎麼知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就是端木哲!」宇文文睿歎了口氣,「不過據我所知,我走的時候端木崖並不知情,端木哲應該是替你們隱瞞下來了,端木哲在他父親面前一向不得志,而且端木家對他也不好,再加上現在的情形,想來,他不會傷害你們!而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黎青,靈慧,你真的不知道她在哪兒麼?媲」
惠娘為難,搖搖頭,道:「自從黎青墜崖,就一直沒有消息!」
「墜崖?」宇文文睿蹙眉,「在何處?」
惠娘搖搖頭,道:「青兒是從距離此處十里外幽樂鎮的長亭崖上摔下去的,我們明找暗找,找了很久了,沒影沒身,不過這也讓我們相信,青兒一定還活著!」惠娘說著,這才發現術姬在側,「術姬?三爺,術姬怎麼會在這兒?」
宇文文睿看向術姬,道:「是被我抓來的,本來想打聽你們的消息,可是她死也不說,幸虧見了端木秦一路驚起的鳥雀,不然還真找不到你們」
惠娘這才有點兒明白,向術姬招招手,道:「過來,,這位是宣海的三王爺,快見過王爺!」
術姬上前,行禮道:「術姬見過王爺!」宇文文睿蹙眉,按理說這術姬是奴僕,怎的稱呼自己的名字。
惠娘見了道:「三爺,因為要青兒偽裝,因此以男子之身存活,這孩子心眼兒多,這便娶了兩個女子,一個便是這術姬,另一個另一個跟青兒一起墜崖了,你應該看過青兒的墳了,就是那裡面的女子!」
「原來如此!」宇文文睿說著,蹙的眉散了,然後眼睛瞄到惠娘受傷深深淺淺的疤痕。宇文文睿轉向樂正紹青,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道:「撒多,你起來吧,這些事兒也不該怪你,本王gang剛見著惠娘有些過激了,惠娘能活下來,我真得替慕容家謝謝你!」
樂正紹青看了惠娘一眼,道:「王爺,我!」
宇文文睿打斷了他的話,道:「本王已經知道了。」說著拉起惠娘的手,道,「這深深淺淺的口子,是父皇欠你們慕容家的,慕容家的冤,我一定會想辦法替你洗刷!」
惠娘哽咽了,樂正紹青也哽咽了,淚水模糊了他們的視線
惠娘的心裡再次出現,那種痛,那一刀一刀割在手臂上的痛,滿帶欲求無助的害怕,混雜傷心絕望的哭號;她再次想起,逃離時父母兄弟被屠殺的場景,利刃刺穿他們的身體,分割他們的血肉;棍棒殘酷,還迴盪著擊碎骨頭的聲音,惠娘捂著腦袋,痛苦縮進了她的腦海。
宇文文睿將惠娘攬入懷中,道:「我一定幫你洗刷慕容家的冤屈,以告玉兒在天之靈!」術姬傻眼兒了,看看樂正紹青,怎麼感覺他才是第三者,而惠娘跟宇文文睿才是情侶呢。
惠娘從蜷縮中出來,道:「王爺看上去不如以往開心,眉頭都多了許多細紋,您對王妃如此重情重義,至死不渝,這些年為慕容家也一定操碎了心!」
宇文文睿道:「能讓玉兒瞑目,我什麼都願意!」
術姬聽罷,看向宇文文睿,這話在術姬聽來,似曾相識。術姬想起了黎青,這句話黎青也曾說過--為了她,要怎樣,都願意。術姬熱淚盈眶,哽咽,突然衝出了屋子。樂正紹青沒來得及攔,等到縱人都反映過來的時候,術姬已經消失在樹林之中了。
宇文文睿喚道:「跟上去!不要為難她!」聞聲,跟著出去一兩個人。宇文文睿扶起惠娘道:「跟我回宣海吧,住在我安排的隱秘地方,可以暫保你們的安全,至於黎青,我會盡快的尋找。文馳想要消滅米萊,我看米萊是真的不能待了!」
惠娘看向樂正紹青,樂正紹青有些猶豫。但當樂正紹青看向宇文文睿的時候,卻堅定的點點頭。惠娘這便應下了。宇文文睿也放下心,道:「既然如此,你就跟隨我回去吧!端木崖疑心重,我也不能長留此地,我會派人留下繼續尋找黎青,你和撒多就回到宣海,等找到黎青,我便讓她與你們匯合!」
惠娘點點頭答應了,在側的下屬便立即為惠娘和樂正紹青準備了黑色的騎服,惠娘和樂正紹青換上,這便隨宇文文睿一起往宣海的方向去了。
話說黎青在山寨上住了也有些日子,這些日子都在山寨裡來來回回,可算是呆膩了,這不想著法子想溜出去玩。
黎青來到馬廄,牽出一匹好馬,這便打算躍上去,去附近的山裡看看,可剛上馬就被三當家的看見了。黎青好說歹說,三當家的終於答應下了,不過要求與黎青一起出去。黎青見著沒法子,這便同意了,兩個人在山澗走著,美麗的景色讓三當家的浮想聯翩。三當家的看向黎青,黎青的臉上除了興奮沒有別的色彩。突然黎青臉上的色彩消失了,眼睛定在一個水塘邊。三當家的見了順著黎青的眼睛看過去,見得水塘邊有一個漂浮的物體隨著水的起落飄蕩。黎青第一感覺,就是那是個人,這便喝了一聲「駕」跑了過去。三當家的沒辦法,本想攔著,可是現在卻為時已晚,於是便跟著黎青去了那人跟前。黎青來到水塘邊,下馬,跑上前去,將落水的人翻過身,卻驚訝的發現這人竟然是博山寒。黎青便喚了趕來的三當家的,道:「三當家的,快點兒來幫把手!」三當家的本不想多管閒事,可是奈何為了奪得美人一笑,這便跑上前去府上一把。只當三當家的看見這水下俊美的容顏時卻不覺又一絲懊悔。黎青道:「他是我的好友,寒王爺!你若是救了他,一定有是功不可沒的!」
三當家的看看博山寒,本為土匪,圖個什麼功不可沒?可是見黎青那樣急切,卻不知不覺為她所動,這便道:「我是土匪,不要什麼功不可沒,只要你記得我的好就行了!」
黎青道:「我一定記得,三當家的是最好的人了!」
三當家的聽著,這心裡美滋滋的,便應下了。兩個人抬著博山寒上馬,這又急匆匆的趕回山寨。
黎青向大當家的說明的原因,大當家的想著當日的救命之恩,這便換來的普長。普長本不想干涉這朝政是非,可是見跟菱兒長得像的黎青愁眉苦臉的,這心裡也不好受。再加上黎青多次懇求,這便應下了。
普長走上前,將兩個手指搭在博山寒的手上,感覺這脈搏正在減弱,而且博山寒的體溫似乎在下降。突如其來一聲道:「不好!快去把千年人參拿來!」
二當家的聞聲道:「千年人參可是上品,怎麼可以給他用?」
大當家的看了看黎青,道:「立馬去取!」手下聽聞,看了看不滿的二當家,再看看大當家和三當家的,這便去拿了。過了一會兒這人回來,手裡奉著一個錦盒。普長將錦盒拿過,打開,裡面便是一顆泛著白光的千年人參。
普長取出人參,將其分成兩段,取了中間的一片,弄出汁液,放在博山寒的雙唇之間。然後將剩下的人參遞回,道:「這些收回去吧!」三當家的結果,遞給一個小廝。小廝便拿著人參出了門。二當家的看著那人參,嘖嘖的覺得可惜,可大當家的卻覺得物有所值。
過了好一會兒,普長再次為博山寒把脈,這次的脈象雖然弱卻也平穩,這便道:「這條命是保住了,只不過失血過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醒過來!」
黎青聞聲,憂心的看著博山寒,將博山寒的手拉起,靠在自己臉上,道:「要快快好起來,只要你好起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一定是你一直想知道的秘密!」
博山寒閉著雙眼,沒有半絲要睜開的***。黎青拂過他的額頭,輕輕吻上一吻。大當家的看罷,猜得其中一些味道,但是心裡卻極為不爽。他轉過頭看向三當家的,沒想到這三當家的也跟他一樣,氣鼓氣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