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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棋逢敵手--對弈 文 / 皙子妃

    話說黎青出門朝著博山寒的住宅去,這路上的心卻不能平靜。其實他跟善月的心一樣,都是空懸的。黎青擔心善月如果不能接受這個轉變,尋了短見怎麼辦。有好幾次黎青都打算掉頭回來,可是心想還是不能心軟。店裡有掌櫃和小童,那小童聰明,看善月失魂落魄,也會盯著幾分。於是就狠著心一直往前走。

    黎青走著又見一個胭脂鋪。這一下又想起了善月,他的腳不由自主的往裡走,手也忍不住,不聽使喚的挑了一個一樣的胭脂盒,揣在懷裡。

    黎青如此心不在焉,自然就忘記了帶上要給博山寒的鳥籠。這兩腳一輕一重,不小心撞上個男子,黎青本能的說了聲對不起,那男子也沒追究,只說:「看著點兒路!」然後又繼續上路。

    黎青沒覺得什麼不對,身上的東西也沒少,不過在男子遠離了黎青十米的時候,拿出了一個模盒。男子看著模盒裡的花紋,嘴角微微上提,接著又收回了盒子繼續往前走。

    黎青踉踉蹌蹌,好不容易這樣飄忽的來到寒王府,守門的人見是黎青,忙上來迎接道:「黎公子還了,怎的,公子今兒氣色不太好?」

    黎青緩過神,摸了摸臉,道:「可能這天氣太涼了,有些凍著。」

    家丁道:「那就趕快進屋吧,屋子裡暖和些,王爺跟七王爺都在後園,小的這帶你過去!」說著讓出一條路,引著黎青去。黎青跟著家丁,晃晃悠悠道了後園。

    博山寒和宇文文堂在園子裡沏了壺茶,兩個人正意味頗濃的對弈。家丁對黎青道:「公子,王爺就在那,小的先退下了!」黎青點了點頭,自己朝著宇文文堂和博山寒走去。

    「小心點兒下哦,這一步錯可是滿盤皆輸!」博山寒得意的看著棋盤,對宇文文堂道。宇文文堂淡淡一笑,將棋子落位,道:「十爺是不是得意的過早了,所謂驕兵必敗啊!」說著,笑嘻嘻的看著棋盤。博山寒一盯,一臉的不高心,道:「你別得意,看我吃回這一局!」說著,目不轉睛的盯著棋盤,一手摸著下巴,一手夾了白棋在手指間玩弄。看這架勢,可是不服輸呢!

    「哎,黎公子!」宇文文堂斜眼一瞟,看見了黎青。

    博山寒也回了頭,道:「黎青!哎呀,來的正好,趕快來幫我看看,這傢伙太厲害了,你說我下一步該走哪?」

    黎青看著,此刻她全無心思下棋,覺得自己現在來是不是會掃了雅興。宇文文堂眼睛盯著黎青,道:「黎公子今兒回去是挨罵了?怎的臉色不好?媲」

    「挨罵了?」博山寒再次轉過頭來,才發覺黎青臉色真的有些蒼白。

    黎青假裝笑了笑,道:「沒事兒,沒挨罵,回家就是虛驚一場,啥事沒有,就是有被凍著了,所以這臉看上去不太好!」說著上前幾步來到博山寒的身邊。黎青仔細端詳了棋盤,這宇文文堂果然厲害,前後左右都設下埋伏,只要博山寒稍微考慮不當,便會舉步維艱。再看看博山寒的白子,那一步一步似乎都是宇文文堂引著他走的。黎青抬眼,瞄了一下宇文文堂,對博山寒道:「觀棋不語真君子,我還是個君子所以這棋呀,還是十哥你自己下吧!」

    宇文文堂看了看黎青,瞇著眼朝博山寒陰險的笑道:「看看,黎公子可是不幫你了!」

    黎青話畢,又接著道:「不過十哥,你這一子一子,可是被人牽著走了,回轉的機會不大了!」

    「不可能的!」博山寒言辭正色道,「我一定要贏了他,我可不能輸!」

    博山寒出了名得好脾氣,如此反應,黎青倒是覺得蹊蹺,問道:「你倆兒是不是打賭了?」

    博山寒一下愣住了,宇文文堂喜笑顏開。黎青道:「我就知道你兩打賭了,而且這賭注還不小,說,賭了多少錢?」

    宇文文堂笑道:「我們賭的東西,可是花再多錢都買不到的!對吧十爺,哈哈哈哈!」黎青看宇文文堂笑得那麼奸詐,再轉向博山寒,這傢伙憂心忡忡,想必一定是博山寒難以割捨的東西。

    黎青問道:「你兩到底賭了什麼?」

    博山寒不語,目不轉睛的看著棋盤,宇文文堂笑顏未散,道:「我兩賭的是你!」

    「我?」黎青冷不丁的被將了一軍,道:「你兩下棋,賭我幹什麼!關我什麼事?」

    宇文文堂道:「我贏了,你就得陪我去宣海玩幾天,我都跟十爺說好了,我贏了,就奏明皇上,讓你當送嫁使者,若是十爺贏了,我便隻字不提!」

    「送嫁使者!」黎青無言,看向博山寒,心想:難怪他說不能輸,怕是輸了就覺著我不會回來了。宇文文堂還真是心計深,在米萊拿我沒辦法,就想到了宣海在動手,如果我真的到了宣海,這身份不管我如何遮掩,若是他強來,必然不攻自破。

    黎青轉到博山寒身邊,道:「既然關乎我,那我也就不是棋局外人,看來我也得幫幫忙了!」

    宇文文堂道:「這可不行,這是我和十爺的對弈,你怎的插手!」

    「我為何插不得手,你兩不是賭我麼!」說著瞪了一眼宇文文堂。

    宇文文堂暗笑,心想:就算你幫忙恐怕這棋局輸贏已定吧!想罷,也不反駁,詭笑道:「那我便要你輸得心服口服,這樣你跟我回了宣海也會心悅誠服的!」

    黎青不管宇文文堂說什麼,只盯著棋盤看,宇文文堂雖然在四周都設了陷阱,但是也留下了禍根,若是繞開這些陷阱,撇開循規蹈矩的路線,說不定就可以反敗為勝。

    黎青搶過博山寒手上的白子,放在了兩個人都認為沒用的地方,宇文文堂淡笑,接著落下一顆黑子,黎青又下一顆,兩人反覆交替。博山寒坐在那裡看著黎青一顆一顆不著邊的下子,心裡擔憂的不行。幾轉來回,等博山寒再看時,這棋局大變。

    宇文文堂看了,也不再得意忘形,博山寒的嘴角露出半絲欣喜,對黎青道:「賢弟果然是好棋藝!哈哈,七王爺,這下恐怕要你自己當送嫁使者了!哈哈哈!」宇文文堂臉一陣兒青一陣白,道:「別高興的太早!」說著又落下一棋,這局勢又變了。宇文文堂笑著,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黎青才發現,原來自己還是中了計,這下如何是好。博山寒看黎青焦急了,自己也開始研究這棋,這一看還有兩個落子位,一個是九死一生,一個是無底深淵,誰知道宇文文堂還設下了什麼陷阱。

    黎青舉棋不定,博山寒也急得滿頭大汗,最後黎青手一抖,棋子穩穩的落在死穴上。宇文文堂大笑,道:「哎呀,看來黎公子還是得當回送嫁使者了,十爺你也放寬心,到了宣海,我一定對黎青加倍的好!」說著將一顆黑子放在棋盤。這輸贏已定,博山寒和黎青都無力回天。

    黎青盯著棋盤,怒髮衝冠,狠狠的給了博山寒一拳。博山寒捂著肚子,哀怨的看著黎青,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怎的,說著說著就中計了!」

    宇文文堂看著黎青和博山寒鬧彆扭,覺得實在好笑,竟哈哈哈笑出聲兒了。博山寒瞪著宇文文堂,道:「七王爺可真會看笑話!這一拳可是挨得不值!」

    黎青嘟起嘴,雙手叉腰,對博山寒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宇文文堂靠近黎青,道:「等我奏明皇上,這可就是聖旨,難道你要違抗聖旨?說的輕巧,是一個人的罪過,若是說的嚴重了,可是滅九族的!」

    「你!」黎青氣呼呼的瞪著宇文文堂。宇文文堂嬉笑著,在黎青耳邊咬耳朵道:「我說了,是來找你補償的,怎麼,這補償就當一回送嫁使者也這麼難麼?難道你的心裡有鬼?」

    「你!」黎青欲言又止,想了想,道:「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把人給你送過去麼,我照做就是了!」

    宇文文堂媚笑,道:「這就對了!」說著移開了,看著博山寒道:「十爺這一拳可是很痛吧,要不要我來扶一下?」

    「不用,黎青這拳頭跟女人似的,能打痛人麼!」博山寒說著,強撐著站起來。黎青一個掃堂腿又把博山寒弄趴下了,還氣呼呼的道:「你才像個女人呢,一天腿腳沒力,站都站不穩!哼!」

    博山寒無語,又默默爬起來,道:「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麼?至於麼?若是皇兄真讓你去,我便陪你一起去!」

    宇文文堂笑道:「皇上如此疼愛十爺,只怕,不會輕易放行吧!」

    博山寒聞言,也有些失色,的確博山伏很肯能不會放行。宣海和米萊雖表面言和,可私底下還是諸多爭鬥,若是自己去到宣海,指不定就被當做了人質。再加上科多善,若是自己離開,恐的殺手便會如雨而至,如果再落到科多善的手上,博山伏也怕無力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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