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山寒聽罷,想著別人跋山涉水也不易,何不與人方便,剛想開口,就見黎青從位置上爬起來向著那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博山寒轉回頭,看了一眼樂正紹青。樂正紹青並不作聲,博山寒也就沒有開口,也沒有起身。
黎青轉過樓腳,只見一個侍衛一樣的人護著一個男子。這男子眉粗目秀,氣宇軒昂,果真天然的帥哥,而且這身上錦緞不亞於博山寒。黎青猜測,這男子莫不是跟博山寒一樣?想著想著,嘴角微翹,走上前去。
「掌櫃的,人家既然遠道而來,你這樣做也未免不妥,更何況你這茶館不就是與人方便的麼?」黎青說著,眼睛直盯著這男子。掌櫃的有些動搖,臉上的難色也少了些。
男子拱手向黎青施禮,黎青卻不受,突然改口道:「只是這給人喝的茶,也得看給誰,像這兩個喪家犬一樣的人,怎麼還配喝茶!」說著,挑釁的轉向那個護衛一樣的人。
「放肆,怎可如此跟我家公子說話?!」那個護衛被激怒了,朝黎青吼叫道。
黎青冷笑,道:「喪家犬,聽不明白麼?對,狗怎麼懂人的語言,特別是一條亂咬人的瘋狗!」那護衛嗖的跳起來,一掌向黎青打過去。男子大聲喝止道:「住手!」
黎青斜眼瞄了男子一眼,嘴角微笑,一閃避開了,然後拍拍衣服嘲笑道:「軟腳蝦,也不過如此!」
那護衛又朝著黎青撲過去,這次黎青卻也不避及,就等著這一掌過來。這一掌,剛剛好落在腹部,黎青順著這股力量墜入湖中。聽到有人墜湖,博山寒立馬喚了刀鋒,閃過樓腳,只見一人在岸邊觀測,而黎青撲騰在水中。
博山寒道:「刀鋒,將那猖狂之徒拿下!」
刀鋒得令,拔劍勢要與他一決高下。博山寒說完,一縱身,幾個觔斗,三步踏水,將黎青提出水面。等到博山寒站定,刀鋒卻一步未動,博山寒此時才發現,在他們二人中間,還站著一個人。
這人年長他些,眉目間自有一股神采,說是風流,卻帶著不可抗拒的氣勢,再看衣服,儼然是皇族裝束。博山寒心裡有了底,這些兄弟各在處所,也許就不見,指不定是哪個王爺哥哥。於是博山寒對刀鋒道:「退下吧!」刀鋒這便把劍收了,退到博山寒身後。博山寒這時才仔細的打量這個人,問道:「公子,不知我這兄弟如何得罪了公子,以致公子狠心把他扔下水呢?」男子道:「這位公子,有所誤解吧!」說著,他眼睛瞄了瞄黎青,黎青乾咳了一聲,眼睛轉向別處。男子繼續道:「我的手下跟這位小兄弟吵了幾句,一時失手才將他推入湖中的,下屬魯莽,還希望公子見諒!」
博山寒道:「那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你的手下了,虧得我兄弟沒事,若是他出事了,你手下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男子道:「說的是,我一定好好管教!楊風,下湖,游十圈再上來!」
「是,公子!」護衛應聲,跳下湖,果真在湖裡游了起來。黎青站在一旁,這身上的衣服算是濕了個透。
博山寒護著黎青道:「先回座位去吧,掌櫃的找身衣服!」黎青自然的推開博山寒,大大咧咧的往前走了幾步,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轉回來,對著掌櫃道:「給他一張位子吧,今兒破例,他的帳也算我那!」說完看了那男子一眼,接著轉身往回走。博山寒也覺著今兒算個不打不相識吧。為了避免以後見了面尷尬,於是也默許了掌櫃,跟著黎青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