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溪水旁,一個武士一樣的男人,一手抱著剛剛出生的奶娃兒,一手護著血泊中的婦人,哭喊著叫道。女子奄奄一息,道:「相公,快走,快走,他們就要來了,快走!」說著,用僅剩下的力氣推著男子。只這一句,便斷氣了。男子抱著奶娃兒,仰天痛哭,最後只得捨棄妻子,慌忙跑開。男子跑向樹林,緊接著後面便傳來了聲音,「看看是不是畫像上的人!」過了一小會兒,有人回答道:「的確是慕容家的餘孽!」
帶頭的人道:「好,現在就只剩下慕容冥斯了,不過看樣子,她是剛剛生產完,這血液都還新鮮,那人帶著個孩子一定跑不遠的,給我搜!」
士兵齊聲應道「是!」又開始忙碌的追逐。慕容冥斯一邊跑,一邊往後看。只是感覺那些人越來越近了。再往前卻已沒路了,一道懸崖立在他的面前。他停了下來,看著懷裡剛剛出生的嬰兒,她睡得是那樣的安詳,那樣甜美,可是卻難逃宇文墨的魔掌了。慕容冥斯的淚滑落臉頰,將孩子深情的擁在懷裡,又不捨的放開,然後在她不寬的額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道:「但願你能活下來!我的孩子!」說完,將身上的一枚玉珮放在了孩子的襁褓中,然後抽出手中的劍,一躍跳入懸崖。半空中,他將劍刺入堅硬的絕壁中,虧得有一棵青松,於是,他將那孩子捆縛在青松最茂密的地方,然後一躍,又上了這懸崖頂。他默默的站著,像一個將軍,手拿長劍靜靜的在風中等待著來奪他性命的人!
不一會兒一路士兵圍了上來,帶頭的人走上前來,冷笑道:「哼,慕容冥斯,你以為你能逃得了麼?」
慕容冥斯怒道:「端木崖!你這個奸臣,早晚會得到報應的,我慕容家,就算只剩下一個奴隸,也會讓你端木家家毀人亡!」
端木崖冷笑,道:「就怕,你們慕容家連一個奴隸都沒有了!」
慕容冥斯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躍飛入空中,朝著端木崖刺去。只可惜,慕容冥斯武功雖高,可是卻寡不敵眾,在崖上廝殺了一日有餘,卻也難逃端木崖的魔掌。最後萬箭穿心,被端木崖斬下了頭顱。這一群人在上山山下四處搜尋,並沒有找到所謂的嬰兒。
端木崖冷笑道:「那懸崖也深不可測,這一個嬰孩兒能做什麼?誰又能告訴她她的仇人呢!我可得多謝這慕容靈慧,要不是她,我還滅不了你慕容家!」
下面的侍衛聽了,上前一步道:「將軍,可是現在我們還沒找到慕容靈慧,就這樣回去了麼?」
端木崖道:「當然,你說一個妃子逃出宮門,私通敵國是什麼罪名,就算她回來,還不是脖子上卡嚓一刀?」
侍衛應道:「是,將軍說的是!」
哈哈哈哈!於是端木崖笑著,就這麼帶著慕容冥斯和獨孤靈筱的首級回去了。
端木崖離開之後,一對看似夫婦的人行色匆匆的朝這裡走來。女子容顏嬌美,咋一看倒有些像剛剛那因為生產去世的女子,男子風流倜儻,英健雄壯。
女子左右環顧,左右奔跑,似乎在四處尋找什麼,又問男子,道:「紹青,你那邊這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