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海的大禮堂裡,擠滿了人,古書博回母校來講座,到場的不僅僅是墨海市醫學系的學生,還有很多醫院的醫生,院長。
前三排的座位,都寫上了名字,所有的學生都坐在了前三排之外,很多學生因為來的稍微晚了一會,只能站著,可是能擠進會堂,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莫蘭本想給項天嘯佔個座,可是他來的時候,會堂裡已經擠滿了人。
此時他才想到,居然還沒有項天嘯的手機號碼,根本找不到他,他只好在門口等待。
項天嘯並沒有在學校裡住,他來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了,而講座是在九點開始。
別說是站著,門口根本就擠不進人去了。
「天嘯。」莫蘭看到項天嘯轉頭離開,他從門口擠了出來。
「蘭蘭,你怎麼在這裡,沒去上課啊?」項天嘯有些意外,莫蘭從小到大可是一個好孩子,很少逃課。
「我本想給你佔個座,可是來到的時候,門口都擠滿了人,只剩下前三排,那是為領導留下的。」莫蘭苦笑了一下。
項天嘯微微一笑,看樣,她還不知道蘇震已經死了,這樣也好,省的她有什麼猜忌。
「沒事,我直接從後台過去就好了。」項天嘯也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
既然是開講座,人人平等,為什麼要給那些所謂的領導留一些座位。
項天嘯才不管什麼領導,他想去辦的事情,還真沒有遲疑過。
「喂,天嘯。」莫蘭快走了兩步,來到了項天嘯的面前,「你真的從後台進去啊?」莫蘭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項天嘯,自從上次復活之後,他已經完全變了,他以前那種唯唯諾諾的性格,好像瞬間消失了。
那是一種自卑,極度的自卑感,可是他又不敢承認,所以導致他那種性格。
「嗯。」項天嘯點點頭,「你回去上課吧,以後沒有人騷擾你了。」
項天嘯說完就走了,但是路上,他卻一直在想,蘇震被人殺了,而這個事情,可能會牽扯到莫蘭,自己不可能在這裡呆多長時間的,到時候,誰來幫助她。
殺了蘇震這個事情,項天嘯沒有後悔,可是連累了莫蘭,他就有些過意不去了,想到自己靈草園裡還有一顆天桐花,只好晚上的時候,給她做個防禦的法器,可以阻擋一般人的攻擊。
想到這裡,項天嘯也就不再擔心,轉身朝著後台走去。
華夏的領導總是來的最晚,而他們的位置,確實最靠前的。
項天嘯從後台直接走了進去,講台上本來就有很多忙忙碌碌的人,對於項天嘯的出現,誰也沒有在意。
項天嘯來到會場的中心,找了一個最合適的位置,把桌子上的名字放在了抽屜裡,暗用內氣,那帶著名字的牌子已經碎了。
項天嘯坐定之後,很淡定,可是他身後的那些學生卻沸騰了。
「尼瑪,那不是百米殘嗎?」
顯然有人認出了他,項天嘯本來在學校裡算是個『名人』,自從那次廣播之後,項天嘯基本上就消失了。
「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有人驚訝的發現,項天嘯還活著。
「死毛啊,他當時只是昏迷了。」
當時在場的很多人,都看到項天嘯昏迷了一段時間,然後又活過來了,聽醫生說,他的病因此還好了。
「他坐在那裡做什麼?」有人驚訝的發現,項天嘯坐在第一排中間的位置,那是最好的一個座位。
「他發瘋了,那是校長的位置。」有很多人開始關注起了項天嘯。
「喂喂喂!重大新聞,百米殘坐在了校長的位置上。」一個學生,大聲的宣佈著自己的發現。所有的人都朝著第一排望去。
確實有一個學生坐在了那裡。
項天嘯站起來,皺著眉頭,禍從口出,如果不是因為他只是一個學生,恐怕早就讓他去見閻王了,不過項天嘯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
項天嘯從萬物閣中拿出一片曼陀羅,這曼陀羅本事麻沸散之中的一種藥草,有麻醉作用。
項天嘯在曼陀羅的葉子上灌入靈氣,暗自說一個『散』,一道閃光,在嘈雜的會堂,沒有人注意到這光芒,曼陀羅的藥力全部飛散到了那個人的身上。
那人瞬間就感覺,咽喉已經失去了直覺,甚至連傳輸神經都麻醉了,項天嘯麻醉了他的傳輸神經,他一個星期都無法說話,當然,就算受傷,也無法知道疼痛。
那個人不住的咳嗽,啊啊的無法說話,周圍就有人取消,這是遭到了報應。
領導紛紛到來,看到前排的項天嘯,都是一愣,接著就笑嘻嘻的和項天嘯點頭示意。
能坐在前排中間的人,一定是一個重要的人物,可是這個人物有些年輕,他們那些人又有些懷疑。
所以他們只是對項天嘯微微一笑,如果是重要人物,這微笑顯然很管用,如果是來搗亂的,一個微笑,不會有什麼損失。
「同學,請你離開,這是校長的位置。」一個女學生,微笑著走到了項天嘯的面前,客氣的說著。
本來吵鬧的會堂,頓時安靜了很多。
「寫著他的名字了嗎?」項天嘯反問。
那女學生之前把校長的名字放在上面了,她伸手朝著項天嘯前面的抽屜抓過去。
「你這是在做什麼?」項天嘯反問。
所有人看著那有些不雅的一幕,女學生的臉瞬間紅了,這動作,有些猥瑣。
「聽講座,是人人平等,前排這些座位憑什麼留著他們,他們來那麼晚,是他們的臉的大,還是因為他們有些權利?」項天嘯質問道。
他這一問,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驚訝,誰也沒想到,百米殘居然有如此的膽魄。
「如果學校裡,都秉承這樣歪風邪氣,怎麼能教出好學生。」項天嘯繼續質問。
「這位學生說的好。」
此時,講台上走上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頭上有幾絲白髮,精神矍鑠,步伐鏗鏘有力。
這一定就是古書博了。
「後面站著的同學,可以向前排沒人的地方坐下。」
古書博說完這話,沒有一個人敢動,因為他們都不敢相信,這本來留給領導的位置,怎麼能憑他一句話就改變了。
「今天這裡我說了算。」古書博看到沒有人動,他微微一笑,接著說道。
一秒鐘之後,有人從後面擠出來,坐到了項天嘯的身邊,項天嘯看了他一眼,他不是學生,他身上帶著一種陰煞之氣,顯然是人為的,這種疾病傳染,三年之內,如果不祛除的話,就應該會疼痛而死,那個人應該和他有深仇大恨,不然也不可能用這樣凶殘的手段。
「我佩服你的勇氣。」
坐在項天嘯身邊的就是李秋水,他本來只是無心的來到會堂,看到項天嘯的舉動,他都覺得佩服。
雖然他是一個偵探,可是慣性思維告訴他,前排是留給領導的,他不能去坐。可是面前的這個學生,卻敢冒天下之大不韙,顯然是有魄力的一個學生。
「你最多再能佩服我一年。」項天嘯沒有說破他身體的疾病,不過聰明人聽到項天嘯的話,一定會追根究底的。
而李秋水顯然是一個聰明人,古書博是一個醫學教授,他來這裡,也不單單是無聊,他還有他的目的。
聽到項天嘯的話,他臉色一變,這意思相當的明顯。
「同學,難道你知道我身體的疾病?」李秋水緊張的抓住了項天嘯的胳膊。
此時,很多人看看到前排的兩個人有說有笑,沒有被人趕走,很多人蜂擁而至,前三排的座位很快都被坐滿了。
「恐怕,你家裡不止你一個人得病吧?」項天嘯一語道破。
聽到這樣的話,李秋水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們出去詳談,你要是能治療好我家人的疾病,要多少錢都可以。」李秋水這一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治療好他的家人的疾病,他的父母,他的妹妹,現在都在痛苦的煎熬中。
「等聽完古教授的講座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問他。」項天嘯可不想為了一個人,而耽誤了自己的修煉,在他看來,靈草才是最重要的。能力,永遠都是生存最重要的武器。
之後,李秋水一句話都沒有說,他認真聽著古教授講課,內容很多和醫學有關,他也能聽明白,而項天嘯自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整個人,猶如機器一般,愣愣的在那裡聽著古書博講話。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古書博把他的一些經驗都傳授給了這些學生,他相當的欣慰。
可是看到台下的項天嘯,兩個小時,他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記錄任何東西,似乎他不是來聽講座的,而是專門來搶座的。
講課結束,很多人都想上前和古書博討論討論,可是幾個保安攔住了那些學生,根本就沒有人能上前。
看到古書博要走,項天嘯站起來。
「古教授,我想知道,那天桐花的樹幹是從什麼地方弄到的?」項天嘯很直接,這也是他來的目的。
古書博聽到天桐花三個字,突然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