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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3章:一眼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不明所以的李明輝維持著自己的精神力掃瞄,那一群小姑娘大媳婦中年婦女在那邊蹦蹦跳跳的還挺開心。幾個認識的還湊在一起說笑著什麼。掃瞄了半天,李明輝有點累了,抬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那個小孩子,歪了歪嘴扮個了鬼臉。

    小朋友好像牙痛的厲害,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李明輝。他的奶奶就坐在一邊,看到李明輝這個怪蜀黍正在撩撥自己孫子,警惕的跟小朋友換了個座位,隨後面色不善的瞪了李明輝一眼。

    李明輝碰了一鼻子灰,不過他也不怎麼在意。看了看前面的病人,搖了搖頭繼續釋放精神力,順著自己剛剛尋找過的方向仔細尋找產房的位置。

    可能產房的確不在這個門診樓裡面,那幾個挺著肚子的女人也僅僅是過來做了做檢查。李明輝有點無聊的透視著那一圈蹦蹦跳跳的小姑娘,冷不丁心頭一陣抽搐。

    有點迷茫的皺了皺眉,李明輝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精神力掃瞄將自己從頭到尾掃了一遍,李明輝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感受著自己穩健的心跳,李明輝抿了抿嘴巴沒有多想。

    產房沒有找到,李明輝在這邊排隊也沒什麼意義了。站起身正要走人,冷不丁心口又一陣抽搐。李明輝被這一下子弄的楞在原地,發動了橡膠體,仔細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最後有點迷茫回頭看了看那個老奶奶。

    那老奶奶將自己孫子趕緊挪到李明輝的那個座位,最後很是心疼的給自己孫子擦了擦汗。李明輝也沒發現什麼異常,挑了挑眉毛繼續走人。只是他每走一步,心口都會莫名其妙的抽搐一下。

    「這?心臟病麼?不應該吧……嘶……」李明輝沒敢繼續向前走,他回頭看了看那個老奶奶和那個小朋友,吞了吞口水一手扶住了牆。「到底是怎麼了?那個老奶奶?小朋友?需要我幫他們改造一下?」

    想了半天也不是這個原因,李明輝捂著自己的胸口,有點踉蹌的走進了洗手間。每走一步,李明輝的心臟就會不自覺的抽搐一下,等到李明輝走到洗手間,整個人已經開始不自覺的顫抖。

    在醫院的衛生間裡見到一個渾身顫抖捂著胸口的男人一點都不奇怪,所以洗手間裡的其他人都沒有多看李明輝一眼。只是在他們發現這個男人跌跌撞撞的用冷水洗了把臉,隨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幾人都不自覺的發出一聲驚呼,隨後有幾個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剩下一個個子不高的老大爺在那裡看著李明輝,猶豫了半天也沒上來詢問。

    李明輝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上面好像插滿了鋼針。眼前有點發黑,李明輝雙腿一軟跪倒了原地。右手緊緊的抓著自己胸口的衣服,左手不停的將治療符打入自己的身體。

    「到底怎麼回事?心臟病?心絞痛?心絞痛有這麼嚴重麼?」李明輝額頭的青筋突突突突跳個不停,牙齒被他咬的吱吱作響。連續的治療符下去並沒有緩解李明輝的心痛,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昏迷了。

    「不行!我發動了橡膠體,昏迷在這裡肯定會被發現!逃走,我要逃走,一個小時……只要一個小時……」李明輝雖然心痛難忍,不過他的意識還算清醒。回頭瞥了一眼那個想要幫忙的老大爺,李明輝最後猛的施放精神力掃瞄,最大範圍的覆蓋自己周圍的環境。

    心痛的感覺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了,李明輝有點迷茫的維持著自己的精神力掃瞄。如果不是嘴角還殘留著一點點血跡,李明輝甚至覺得自己剛才出現了幻覺。

    老大爺最終還是湊上來準備把李明輝扶起來,李明輝臉上扯起一絲難看的笑容,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要緊。隨後將一枚治療符和一枚光明火焰符隱蔽的打入了老大爺的身體。

    維持著精神力掃瞄,李明輝擦乾淨嘴角的血跡,有點迷茫的走出了洗手間,順著自己那個奇怪的感覺,將精神力掃瞄集中到了一片病區。

    「這?這不是那些蹦蹦跳跳的女人麼?怎麼回事?」李明輝發現剛剛蹦跳的女人全都不知道去了那裡,現在已經換了另一批女人在那裡蹦蹦跳跳。自己剛剛突如其來的心絞痛,好像跟這批蹦蹦跳跳的女人有點關係。

    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了下去,李明輝雙手顫抖的摸上了自己的儲物腰帶。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好像自己的意識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花了很大的毅力,李明輝才沒有摸出青魔槍和木製導彈,將自己的雙手壓在屁股下面,李明輝準備看看這些人到底在幹什麼。

    小姑娘面無表情的在那裡蹦跳著,大媳婦好像熟門熟路的扭著自己的水桶腰,兩個中年婦女臉上有點不甘心,不過她們還是在那裡無奈的蹦跳著。李明輝不知道這些人都在幹什麼,不過他心裡卻冒出了很多不該有的憤怒的情緒。

    「嘶……不會是我想的那種事吧?可是,這事天天都有啊,我怎麼會這樣?」李明輝恍恍惚惚的好像想起了什麼。大學的時候,同室的室友曾經給自己描述過這種情況。當時那個同學帶著女朋友去醫院做人流,那個女孩子好像就是這樣蹦蹦跳跳的完成了一個非常簡單的小手術。

    中年婦女估計是因為生過孩子,所以僅僅待了一會就走到了另一個隔間。李明輝精神力跟蹤著那個婦女進入了那個隔間,隨後,李明輝忍不住了。

    「這!這不可能!怎麼會有這麼多?這些都是什麼?這……」李明輝騰的站了起來,手上差點摸出自己的青魔槍。在李明輝的精神力掃瞄中,發現了很多包裹在塑料袋裡隨便擺放的小肉團,精神力掃瞄滲透過去之後,李明輝赫然發現這些小肉團,仍然殘留著一些生物力場。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李明輝腦袋裡好像響起了無數不甘心的吶喊。精神力不自覺的開始震盪,李明輝整個人顫抖的蜷縮回椅子。

    精神力掃瞄一個接著一個檢查著那些血淋淋的塑料袋,每檢查一個,李明輝都會收到一份不同的感覺。眼前好像閃過了一片血淋淋的地獄,李明輝整個人竟然不自覺的痛哭起來。「是你們麼?這哪裡還需要世界末日啊!這分明就是只有末日才有的景象啊……」

    精神力掃瞄觀察了一下塑料袋上的日期,李明輝終於體會到了「人」的感覺。「就是這樣麼?多麼頑強啊!即使變成了這樣,生物力場還是沒有消散。這就是人的生命麼?」

    不甘心,想要做點什麼,可是李明輝卻知道自己好像什麼也做不了。衝過去將那些醫生全部殺死麼?將外面那些男人全部改造一遍,徹底絕了他們生育的可能麼?李明輝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好像領悟到了那個「人」字的真諦,再回頭,他可以很輕鬆的編寫出適合超能力者的精神力淬煉法。

    不過李明輝已經有點心灰意冷了,他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憎恨自己。也許是多管閒事,也許是道德潔癖,可是李明輝卻死活提不起一點精神了。精神力掃瞄最後觀察了一下那些蹦蹦跳跳的女人,李明輝又追逐到外面觀察了一下守在外面的男人,搖了搖頭,有點意興闌珊的站了起來。

    「世界末日?呵呵……」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病人,李明輝捂著心口,強忍著心痛,一步一步走向了電梯。

    「唉……關我屁事啊……」

    踉踉蹌蹌的走出門診,李明輝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醫院大樓上的那個標誌,苦笑著搖了搖頭。

    「早點完成通神,研究輝巧方舟,這個該死的世界,關我屁事啊……」

    摸索到自己的車子,李明輝有點懶散的鑽了進去。雙手扶著方向盤,李明輝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發動起汽車。

    掛上倒檔,李明輝施放精神力掃瞄,準備倒車走人。然而這個時候,一輛飛馳的救護車卻從李明輝精神力掃瞄的範圍之內開了過去。

    李明輝楞在了原地,在他剛剛的掃瞄範圍內,李明輝分明看到了一雙眼睛。一個長相很普通的女人,雙眼佈滿了血絲,有點疲憊而又欣慰的看著一個方向。李明輝將自己的精神力掃瞄順著那個方向延伸過去,赫然發現一個剛剛出生女嬰。

    女嬰皺皺巴巴的,五官醜陋的蜷縮在一起。接生護士倒提著那個嬰兒,輕輕的拍打了半天,最後有點緊張的用嘴巴吸住了那個女嬰的小嘴,輕輕的吸出一口渾濁的液體。

    女嬰終於張嘴哭了,小小的眼皮好像努力掙扎了一下。而李明輝坐在汽車裡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在他的精神力掃瞄中,他分明看到那個女嬰開心的看了自己一眼,隨後扯著嗓子嚎啕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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