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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0章:華麗的謝幕 文 / 邪惡訓導主任

    肯尼?楊迷茫的看著內森抱著珍妮的女兒,珍妮幸福的挽著內森的手,臉上容光煥發,完全沒有剛才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簡短的介紹了一番,肯尼?楊已經弄清楚了內森和珍妮的關係,珍妮當年和羅賓遜結婚後沒過多久便生育了一個女兒,可惜這個女兒好像智商上面有點問題,一直到三歲多了還是癡癡呆呆的。

    兩人都是馬戲團的演員,收入不穩定,湊了一筆錢之後送女兒到兒童機構檢查,最後得出這個可愛的小姑娘是先天性的腦部發育不良,智力成長會比一般孩子慢很多。現在年齡小,沒辦法接受刺激性治療,而且珍妮和羅賓遜也無法承擔小姑娘的治療費用。就這樣,小姑娘的治療被耽擱了下來,珍妮和羅賓遜也因為種種問題最後分手了。羅賓遜將智障女兒往珍妮身邊一丟,搖了搖頭,開著小卡車再也沒有露面。

    珍妮很是辛苦的帶著智障的女兒跟隨著馬戲團表演,她的演出功底並不好,只能在馬戲團裡演一些花瓶的角色,直到珍妮在一次演出中遇到了內森。這個大個子黑人對珍妮這個單身媽媽一見鍾情,可惜珍妮曾經在感情上受過挫折,加上全部的精力全都投入到自己智障女兒的身上,對內森的追求不理不睬。聰明的內森很快發現了這個單身媽媽的軟肋,他變著花樣的討好珍妮的智障女兒艾薇,可惜這個小姑娘癡癡傻傻的,嘴巴裡只會發出一些無意義的叫喊聲。

    就這樣斷斷續續的追追躲躲,內森在一年時間內被珍妮送進了兩次警察局,最後終於成功的讓艾薇開口說出了一個單詞:帕帕。那時艾薇已經五歲了,珍妮在一年時間裡也習慣了這個黑蒼蠅在自己身邊打轉,當時她正在為演出準備化妝,聽到女兒開口叫內森帕帕之後,珍妮手裡的頭飾摔到地上,流著眼淚將女兒從內森身邊奪了過來,擺在自己面前仔細的觀察著自己女兒的反應。艾薇好像只會說一個單詞,而且她的發音很不標準,如果不仔細聽,根本無法分辨小女孩嘴裡是在說話,還是無意義的嘟囔著什麼。

    內森在長達一年的追求時間裡也慢慢的愛上了這個可愛的小姑娘,在艾薇開口叫他帕帕的時候,內森愣愣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最後一個大男人竟然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肯尼?楊出神的聽著珍妮在那裡滔滔不絕的介紹著自己和內森交往的經歷,看著珍妮一臉幸福的笑容,又看著內森有點靦腆的黑臉,肯尼?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看著縮在內森懷裡好奇的看著自己的艾薇,肯尼?楊心裡也有點苦澀。艾薇長的很漂亮,九歲不到的年紀已經能看到珍妮年輕時的風采,可惜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天使居然是個智障。上帝都瞎眼了麼?看著艾薇純淨無垢的眼神,肯尼?楊突然回想那個想要站立的殘疾小男孩里昂。

    嘴角動了動,肯尼?楊發現自己根本無法評論珍妮和內森的經歷。內森是個靦腆的水管工,空閒的時間都用來追求珍妮和照顧艾薇。內森和珍妮結婚後,大部分收入全部用於艾薇的治療。斷斷續續五年下來,艾薇的治療慢慢的有了起色,現在已經有大概三四歲孩子的智力水平。珍妮現在也不像從前那樣光彩照人了,只能偶爾接一點演出的邀請,白天還會在咖啡廳做服務員,賺點錢補貼自己的生活。可肯尼?楊看的出來,這兩人過的很幸福,艾薇雖然癡呆了點,反應慢了點,可小姑娘平時安安靜靜的,純淨無垢的雙眼好像能看穿每個人的心思一般。

    珍妮在肯尼?楊眼前揮了揮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肯尼,真不好意思,讓你聽我們在這邊囉嗦了半天。呵呵,我們十年沒見了,快說說你呢!看你的樣子,一定是一個成功的魔術師,怎麼樣?你當初的夢想實現了麼?」

    肯尼?楊回過神,臉上強扯起一絲微笑,只是他的心裡卻說不出的苦澀。肯尼?楊平時並不是這樣一個文藝青年的人,只是這兩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肯尼?楊總會注意到身邊一些不起眼的細節。青澀年輕的逃脫魔術師,掙扎了半天沒有掙開手銬,臉上有一點尷尬;頂著寒風穿著性感的青年魔術師,臉上的笑容裡強忍著那些肥胖婦女捏在自己腿部的濕手;滿頭白髮的紳士魔術師,在被路人揭穿撲克把戲後恍然大悟的將撲克揚起,隨後從路人耳朵後面摸出自己事先藏好的牌,有點落寞的享受著觀眾稀稀拉拉的掌聲。

    肯尼?楊深邃的藍眼睛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這個細節珍妮和內森都沒有注意到,偏偏縮在內森懷裡的艾薇看到了這一雙奇異的眼睛,她猛的瞪大眼睛,雙手伸出來,嘴巴裡支支吾吾的說著:「魔術~魔術~~」

    肯尼?楊是第八個大腦改造符點亮了精神力,他身體素質不錯,最終挺過了變異符文的成型。在肯尼?楊的精神空間中,懸浮著一枚琉璃色的一級變異因果符文,這兩天這枚因果符文不停的影響著肯尼?楊的判斷,使得肯尼?楊從一個及時行樂的風流魔術師變成了一個不斷反思人生的沉悶哲學家。這一切變化肯尼?楊根本無從得知,他只是有點奇怪自己怎麼突然變的多愁善感起來,難道是因為在滬海陪美女看了幾集瓊瑤阿姨的連續劇麼?

    耳邊傳來艾薇清脆的聲音,肯尼?楊回過了神。看到珍妮和內森有點尷尬的看著走神的自己,肯尼?楊笑了笑,清了清嗓子說道:「艾薇小天使,你看,她居然知道我是魔術師,哈哈,珍妮,你平時肯定變了很多小花樣給我們的小天使看吧?」

    珍妮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我不是專業的魔術師,不過一些小把戲還是能變出來的,說來也奇怪,艾薇特別喜歡看別人變魔術,可能是我從小就把她帶在身邊演出的緣故吧,希望艾薇長大以後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魔術師!」

    內森親了親艾薇的頭髮,也笑了笑說道:「肯尼,我常聽珍妮說你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魔術師,能不能請你給我的小艾薇變個小魔術?艾薇一直很喜歡觀看奇跡的誕生,呵呵,感謝上帝,艾薇現在能恢復的這麼好,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奇跡了。」

    肯尼?楊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好像進入了一個黑色的空間,這個空間裡懸浮著一個琉璃色的奇怪符號,那符號在肯尼?楊進入精神空間後猛的收縮起來,收縮的頻率很快,肯尼?楊根本不知道那個符號收縮了多少次。突然符號粉碎成點點顆粒,融入肯尼?楊的每個腦細胞,隨後黑暗的空間中亮起了一點琉璃色的光點,那光點迅速膨脹為一顆琉璃色的珠子。肯尼?楊清楚的看到這個珠子上刻畫著兩個剛才的奇異符號,隨後肯尼?楊眼前一亮,看到了內森和珍妮兩人期待的表情,也看到了艾薇純淨無垢的眼神

    「巧巧,唉~別說了,我現在特想回去~手機充電都不方便。我和老田跑了好遠才買來充電器!」

    「」

    「唉,紐約居然有鄉下!我的天,你敢相信麼?我一直以為紐約都是高樓大廈!」

    「」

    「唉,我好想你啊!狗屁的性感洋妞,這裡的洋妞全他喵的水桶腰,還亂摳鼻子!我受不鳥了!!!」

    「」

    「唉~唉?巧巧,我先掛了啊,凱米叫我了!拜~愛你~~親一個~mua~~~~」

    李明輝迅速掛了電話,眼前一陣迷茫。精神力掃瞄觀察了一下附近,田經理正在和陳永年吵架,譚雅文正在旁邊和凱米聊天。李明輝顧不上和幾人打招呼,說了一聲自己拉肚子,匆匆忙忙的跑進了附近的衛生間。

    「我去!!!真的假的!!!這個顏色!這個輪廓!咦?已經結束了?」李明輝退出精神空間,坐在馬桶上撓了撓頭,眼中銀光一閃,指尖凝結了一個一級變異因果符文,符文閃耀著琉璃色的光,李明輝細細的體會著符文傳遞給自己的信息。「奇跡?這是什麼意思?想以凡人之軀鑄造上帝的光輝?這是宗教瘋子麼?大哥!你消停點,會死的!這個代價你支付不起啊~~~」

    嘀嘀咕咕的半天,李明輝一陣苦惱,心裡不甘的想到:「一級變異因果符文,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除非這個人徹底灰飛煙滅,整個人的存在徹底消失,連別人大腦中的映像也會抹除。哥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值得麼?」琢磨了半天,李明輝又興奮的想到:「管他去死呢,嘿嘿,又一條規則,過段時間老田回國了,我就去跟蹤觀察幾個潛力特別大的米國佬,看看這個種子是怎麼形成的。嘿嘿,因果符文,就這樣不允許存在於世麼?呵呵,哥們,希望你的願望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吧,要不你太不值了。」

    肯尼?楊定了定神,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伸手摸了摸艾薇的小臉蛋,笑了笑開口說道:「呵呵,艾薇小甜心,你一定是上帝賜予我們的小天使。只是你現在還沒睡醒,只能用自己迷糊的眼睛觀察這個美麗的世界。我肯尼?楊,至今一共參演過大大小小八百五十一次魔術表演,這次魔術節,我要在這裡表演我人生中第八百五十二場魔術,感謝上帝的垂青,給我送來一位天使做我的觀眾。」

    擺了擺手,打斷了想要插話的珍妮和內森,肯尼?楊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西服,又攏了攏自己的飛機頭,看了看周圍的行人和不遠處的老魔術師,肯尼?楊深吸了口氣,大聲喊道:「我人生中最得意的一種魔術,我稱她為貫穿天際的奇跡之光,她可以實現任何人的一個願望,來吧!艾薇,說出來吧!我的天使~來吧!說出你的願望吧!!」

    周圍的行人被肯尼?楊的大喊聲吸引了過來,紛紛停住了腳步,看著那個風度翩翩的魔術師,張開雙臂,站在一片枯萎的草坪上面。魔術師滿臉榮光,整個人好像快要飛翔一樣,魔術師腳下枯萎的青草,慢慢的恢復了生機,翠綠色的波紋從魔術師腳下向外擴散。

    珍妮和內森吃驚的看著肯尼?楊的表演,一不留神,艾薇從內森懷裡掙脫出去,跌跌撞撞的走向肯尼?楊,嘴裡結結巴巴的說道:「魔術~奇跡~~」

    肯尼?楊微微一笑,蹲了下來,雙手摟住跌跌撞撞走過來的艾薇,整個人閃耀起淡淡的白光。吻了吻艾薇的額頭,肯尼?楊溫柔的說道:「看吧,睜大眼睛看吧,艾薇,你該醒來了,上帝不允許你再迷糊了哦~~~」

    一道光柱貫穿天際,一秒鐘不到光柱熄滅了。艾薇雙眼流著眼淚,靜靜的站在翠綠色的草坪上。周圍的行人迷糊的眨了眨眼睛,有點摸不到頭腦,一個小孩奇怪的問向他的爸爸:「帕帕,那邊為什麼是綠色的呢?」他的爸爸摸了摸自己兒子的頭,笑著說道:「那裡是臨時鋪好的觀賞草坪,呵呵,這次魔術節主辦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哦~」

    珍妮和內森也是一陣迷糊,眨了眨眼睛,他們兩個看到艾薇正呆呆的站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上,珍妮著急的走過去,一把將艾薇抱起來,抱怨的對內森說道:「怎麼把小艾薇一個人丟在這裡?」

    內森抱歉的摸了摸頭,只是他好像忘了什麼,很是奇怪自己怎麼會把艾薇一個人丟下。看著艾薇臉上的淚痕,內森心裡冒出一股惱怒,肯定是誰趁自己不注意欺負小艾薇了,東張西望的想要找那個欺負女兒的王八蛋。

    艾薇的小腦袋靠在珍妮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一眨的,抽了抽鼻子,艾薇開口說話了:「媽咪,我以後一定會成為一個創造奇跡的魔術師!」

    珍妮腳下一頓,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懷裡的艾薇,內森也猛的湊上來,結結巴巴的開口說道:「哦~賣糕的,艾薇!你剛剛在說什麼?」

    李明輝剛從洗手間出來,搖頭晃腦的琢磨著剛剛這個宗教狂人,突然若有所思的看向布魯克林方向,大概過了半分鐘,一道白色的光柱猛地貫穿了天際,一秒鐘不到的時間光柱消失了。李明輝咂摸了一下嘴,剛要不屑的冷哼兩聲,突然覺得自己眼睛有點酸,臉上流過兩道熱流,抬手摸了摸臉,李明輝皺了皺眉,抽了一下鼻子,嘀咕道:「咦?我這是腫麼了?」

    堪薩斯一座中學裡,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帶眼鏡男生,男生很帥,金髮碧眼高鼻樑。男生雙手摩挲著自己沒有感覺的雙腿,羨慕的看著走廊裡跑來跑去的叛逆少年。突然間,男生楞住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雙腿,又用手摩挲了一下,最後揮拳錘了兩拳。男生瞪大眼睛,雙眼流著眼淚,嘴巴裡喃喃的說道:「感謝上帝,你終於聽到我的祈禱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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