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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誰更長生? 文 / 清風有意

    畫面沒有顯示紫英的所在,倒是預知十日後發生的情況:慕少天吞下血靈珠,魔性大發摧毀許多機關,導致萬年血墓崩潰…

    只有十日的時間,魃族必須阻止慕少天吞下血靈珠,否則被毀的不止萬年血墓,還有魃族、瑪氏以及芸芸眾生…

    「快看,紫英回來了!」

    「良玉也回來了!」

    大夥兒的聲音擾亂了凌蕭的思緒,她抬眼望去,見紫英從東面跑過來,姚良玉則從西面跑回來。

    兩人回來的方向不一致,一個在東一個在西,看起來並不同路,可為何兩人同時出現?

    「爹,娘,蕭大姐!各位鄉親,大家好!」紫英最先跑到大家跟前,一副很歡樂的樣子跟人打招呼。

    「你去哪兒了?」姚雲把女兒拽過來急問。

    「我練功夫去了!吸血怪物只在夜裡出現,我當然要在夜裡練功夫!娘,你懂的?」紫英逃離姚良玉的家後,實在想不通姚良玉的父母為何不穿衣服在床上喊救命,於是她獨自跑到村外很遠的地方邊練功邊猜測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目前姚村只有她母親知道女兒與凌蕭是魃族人,聽到女兒的解釋,她很理解。

    「玉兒,你去哪兒了?」姚良玉也跑到眾人跟前,他母親也急著問情況。

    姚良玉看了紫英一眼,面紅耳赤地低著頭,道:「我去看紫英了。」

    啊?偷窺去了?

    「怎麼回事?」眾人惑了,紫英怒了。目光都聚焦在姚良玉身上。

    姚良玉本就有些靦腆,經眾人與紫英追問之下,他只好說明情況。

    自十二歲懂事以來,他幾乎每天夜裡潛入地道,悄悄地在紫英的閨房外看紫英幾眼。縱使白日常玩在一起,他夜裡還是偷偷地去看紫英幾眼。打小他就暗戀著紫英,並製作些稀奇的玩意兒討紫英的歡心,但紫英並不領情,還總是打擊他的工藝品太差!隨著紫英的長大,姚良玉越發喜歡她,因為思念得緊,所以他把紫英的樣子刻在自己的胸膛…

    今夜他照例夜視紫英,還悄悄地把兩個香甜的梨兒放在紫英的窗前。但他看不到紫英,因為紫英夜不歸宿。他以為紫英又去山上的機關林搞惡作劇(紫英以前常幹破壞自家機關的事情)。他必須要見紫英一眼才睡得著,於是乎,他就去了機關林,直到望見村頭火把攢動他才急匆匆跑回來看情況。

    「你有病啊,每晚站在我的窗前看我幾眼!」誰都明白姚良玉的癡情,紫英不理解,倒覺得姚良玉變態。

    「紫英。」姚雲輕輕地扯了女兒的袖子,示意她注意言辭。

    「紫英,我真的喜歡你!我最想娶的人是你!」姚良玉鼓起勇氣,在眾人面前對紫英表白。

    「難怪玉兒一直不肯成家立室,原來是在等紫英!」姚良玉的父母算是明白了兒子遲遲不肯娶別的女子的原因。

    此刻的紫英已經知道嫁娶的含義,聽到姚良玉的表白,她立即應答:「我雖然只懂一點點男女之情,但我的心告訴我我不能嫁給你!」

    「姚村最重承諾了,答應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紫英又想失信於人嗎?」

    「上次逃婚,這次拒婚,她的臉皮真厚!」紫英的話說完,立即引起鄉親們的反響。

    本該覺得難堪傷心的姚良玉,看到眾人都指責紫英,他很自然地笑著告訴大家:「我等紫英那麼多年,不在乎再等幾年!是我不夠優秀,暫時得不到紫英的芳心,但我會更努力地讓紫英喜歡我!我相信終有一日,紫英會願意嫁給我!」

    他的一番話立即迎來熱烈的掌聲。

    「你能這麼想就好!什麼時候你感動了我的女兒,我就把她嫁給你!」姚雲想不到姚良玉會如此大度,真是讓她感動。

    姚良玉點點頭,很有信心地注視著紫英,像是在告訴她:「你一定會嫁給我的!」

    鄉親都被姚良玉的執著與大度感動,只有當事人紫英絲毫不覺。

    「話說回來,我們深夜起來是為了抓賊的,賊在哪兒?」姚良玉家的鄰居突然朗聲提問,岔開話題。

    姚程立即賠笑解釋:「可能是我眼花了,今晚根本就沒有賊!我們村素來沒有盜竊的行為,難道你們認為玉兒和紫英是賊麼?」

    既然如此就算了,回家洗洗睡吧!正當大夥兒要散去的時候,紫英額上的蚊印突然閃爍起來,凌蕭手裡的預知石隨之發出光芒…

    預知石的光芒籠罩著大夥兒。

    無論男女老少都被這道光芒罩住,然後整個人都靜住了,像一個個佇立著的石雕像!

    「看!我們的成員回來了!」預知石配合著紫英的感應,順利地召喚魃族成員,凌蕭看著鄉親們的額上漸漸放出光芒的蚊印,這就是魃族的標誌!

    可是…

    那些有蚊印的十個鄉親竟然全都是十歲以下的孩童!其中有一個還是嗷嗷待哺的嬰兒!

    難道要領這十個小孩去殺殭屍嗎?紫英要當孩子王?

    紫英與凌蕭面面相覷,召喚繼續中…

    片刻,又有一個魃成員出現,此人是姚良玉。

    召喚結束,姚村共有十個魃族後代,一個魃族高級成員。那十個小孩就是魃族後代,他們身上的蚊印是一代傳一代下來的,只有姚良玉是高級成員。

    魃族的高級成員都掌握魃族的絕技,姚良玉的蚊印被喚醒後,迎來的是凌蕭的一句呼喚:「父親!」

    「蕭蕭,我的好女兒。」姚良玉緩緩地走到凌蕭面前,充滿父愛地望著她。

    父親?姚良玉是這個千歲女人的父親?

    紫英和母親驚訝地盯著凌蕭…

    姚雲的第一反應是:我女兒才十八、九歲,不能嫁給一個老老老頭子!

    凌蕭早把魃族的長生藥秘密告訴紫英,所以紫英此的反應和母親類似:姚良玉不是才大我三四歲嗎?怎麼是千年老頭?」

    奇怪的是姚良玉明明和她是青梅竹馬的夥伴,一塊長大的,怎麼也不可能是活了千年的人啊!

    經姚良玉解釋,這兩常人女子才明白。原來魃族的長生術遵循著『幼-老-幼-老」的生命週期,每個週期一百年。每到百歲誕辰的日子他們就變成嬰兒,又繼續著下一個生命週期。

    也就是說,姚良玉與凌蕭都經過好幾個由幼變老和返老還童的週期!

    姚良玉近千年前叫凌一寒。後來才改名叫姚良玉。

    現階段是姚良玉的最後一個生命週期,他在這個週期才已經進行了二十三年。

    他的第一個生命週期是和姚村的魃族成員姚靈兒結為夫婦並住在姚村,且生下一對女兒。靈兒生育後便失去了魃族的資格,連記憶都褪去,之後就瞎跑亂竄離開了姚村。姚良玉帶著一對女兒四處尋找靈兒,直到十年後靈兒變成殭屍回到姚村告訴姚良玉:「魃族的敵人出現了,他是具有人類樣子的屍王,叫慕少天!」

    靈兒不想吸人血,便選擇自殺。

    姚良玉痛不欲生想殉情,但一對女兒還小,他得把魃族的絕技教給女兒才放心離去。最終他在第一個百歲誕辰的前一日為靈兒殉情了。那時凌蕭和凌霜早就守候萬年血墓去了,並不知道他自殺的事情。

    姚良玉自殺的第二日恰是他返老還童的日子,他死不成,便開始了第二個生命週期…

    他的第二至第九個生命週期是在神州各地度過的,他想尋找魃女王,但一直沒有魃女王的人選。在他的第九個百歲誕辰之日,他再次回到姚村。他剛走進姚村的村口,就倒下了,從一個鬢髮蒼蒼的老頭變成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恰被種田歸來且多年不孕的姚程夫婦揀去,自此他就成了姚程夫婦的兒子,叫姚良玉。

    求知慾很強的紫英總算弄明白怎麼一回事。她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戲謔道:「凌一寒長老,你還想娶我嗎?」

    姚良玉面色一紅,很不好意思地笑著,道:「我一直覺得你像極了靈兒,所以才…」他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你喜歡的是靈兒,不是我,對嗎?」紫英故意使個壞壞的眼神挑逗姚良玉。

    姚良玉的臉更紅了,沒有直接回答紫英的話,倒是窘然笑著:「我不能再把你當成靈兒了,你是魃女王,是我的主子!」

    「那是,我也不會嫁給一個千年老頭子!」紫英說著,又看了母親一眼,示意母親發話。

    她說這話的同時,凌蕭已經掩面發笑了,這女王居然說不嫁千年老頭子?呸!慕少天那只壞殭屍壽命何止千年,她不也嫁過一回?

    姚雲打趣道:「女王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這個做娘的還得聽女王的話!」

    「看,預知石又顯示了!」預知石的光芒依舊籠罩著大家,並再次顯示慕少天吞下血靈珠、毀壞機關的畫面,凌蕭示意紫英觀看。姚良玉雖是長老,也看不到預知石的畫面。

    紫英眸子噴火般盯著這個曾經教她哼歌並自稱是『兔子』的俊男,道:「該死的殭屍,他是如何進萬年血墓的?」

    「他能順利進入萬年血墓,一定是知道了機關分佈情況!這麼說,凌霜落入他手裡…」凌蕭心裡一緊,頓時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們得趕回萬年血墓!」紫英當機立斷做出決定,先不管魃族人數夠不夠,當務之急是阻止慕少天吞下血靈珠!

    說走就走,紫英撤了預知石的光芒,不帶走那十個還在穿開襠褲的魃族娃娃,便與凌蕭、姚良玉三人火速離開姚村,趕往萬年血墓。

    鄉親們甦醒時,早已看不到這三個人。姚雲依舊替魃族保密,所以她給大家解釋三人的去向。大家都認為姚良玉與紫英是要私奔了,不論如何,這二人在一起兩家就皆大歡喜,他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

    翻過崇山峻嶺,途中所遇的吸血怪物越來越多,三人一路大爆這些東西的腦袋並付之一炬,徹底消滅沿途的殭屍和吸血鬼。

    紫英覺得奇怪,為何她們去姚村時沿途沒怎麼遇到吸血怪物,返回的途中竟冒出那麼多?

    結論就是:這些東西故意攔路拖延時間!

    確實如此!離慕少天吞下血靈珠的日子只剩最後兩天,那些屍物早收到慕少天的指令從四面八方雲集在萬年血墓附近並阻攔一切活物靠近萬年血墓!

    原本萬年血墓附近的魃族螞蝗可以噬屍,但慕少天獲取凌霜的記憶後,學會凌霜召喚螞蝗的功夫。他把所有的螞蝗都召集起來,施一把屍蟲將其控制住,輕而易舉就將螞蝗收為己用!

    已是深冬,大地銀裝素裹,白雪皚皚的地面之下,潛伏著無數的屍物和螞蝗…經過沿途激烈的殺屍場面,紫英看到眼前安靜的雪地,直覺告訴她安靜的背後隱藏著更大的危險!

    三人放慢了步子,凝視著前方通往深谷的必經之路。

    只要到達懸崖,他們就可以飛下千丈深的谷底到達萬年血墓。

    可是這條通向懸崖的路面被厚厚的積雪覆蓋,他們必須先摸清情況!

    「讓螞蝗探路!」紫英吩咐凌蕭召喚螞蝗。

    凌蕭取出短笛,吹了一曲又一曲,愣是沒看到螞蝗的影子,也沒有收到螞蝗傳來的訊息!

    「螞蝗怎麼都銷聲匿跡了!」凌蕭生氣地扔笛子。

    正罵著,忽然看見一條螞蝗從樹上墜落,恰落在笛子表面。

    「來了!」紫英歡喜地走過去…

    「別碰它!」姚良玉把紫英扯住,道:「魃族的螞蝗不是這種顏色!」

    螞蝗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穿幫了,於是鑽入雪裡藏起來。

    「我們的螞蝗被其他人控制了!」凌蕭得出結論。

    「明日就是慕少天找到血靈珠的日子,我們不能在此耽擱!」紫英仔細地觀察周圍的環境,分析道:「積雪太厚,雪下面必定有攔路的屍物!樹梢樹叉也有積雪,屍物不會潛伏在樹上!能潛伏在樹上的只有螞蝗!只要不靠近積雪和樹木,我們就能到達懸崖!」

    「我們的輕功再高,也要有落腳點!除非我們是鳥雀!」姚良玉雖同意紫英的觀點,但人的輕功再好也不可能長時間離開地面,總要有落腳點來頂托。

    「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紫英打小喜歡搞發明,早就知道熱氣球的原理。三人找到莫氏隊伍駐紮過的地方,那裡還殘留著一些廢棄的營帳。

    有了營帳的布,加上可燃燒的東西如動物的脂肪和柴薪,紫英很快就做好熱氣球。

    當他們登上熱氣球飛過高山時,埋藏在雪裡的屍物紛紛冒出來,仰望著高空中的目標咆哮…

    「女王真聰明!」熱氣球成功地飛到山頂,在深谷上空,凌蕭由心地稱讚紫英。

    「那是當然了!走,可以降落了!」只要是稱讚的話,紫英就很歡喜。

    姚良玉也不忘贊上一句:「女王破解機關的本事更厲害!」

    「你們別叫我女王啦,叫紫英就好。」紫英想謙虛地微笑,可內心的傲氣藏不住,終究還是哈哈大笑,笑得很狂傲!

    降落了。前方就是她們居住的屋子。

    棺材?

    屋裡赫然擺放著一口棺材…

    「凌霜專用」四個大字寫在棺材一側。

    打開棺材,裡面的東西已經腐爛,面目全非!

    「妹妹!」屍體雖然腐爛,凌蕭還是能辨認得出棺中的女子是她的妹妹凌霜!「霜霜…」姚良玉站在棺材邊,望著那具潰爛的屍體。想不到一別九百年,再次見到女兒竟是一具…

    「慕少天,你這該死的怪物!我一定讓你碎屍萬段!」毋庸置疑,殺死凌霜的兇手一定是慕少天!紫英跑出屋子,扯開河東獅吼大罵。

    罵歸罵,她根本不知道,就算她真的把慕少天碎屍萬段也殺不死那個殭屍!

    她的吼聲蕩向四方…

    正破解萬年血墓機關的慕少天隱約聽到紫英的罵聲,他掠過一絲不在意的冷笑,魃族的情況都被他摸透了他才不懼你區區魃族!找到血靈珠消滅慕漢默德這個危機才是關鍵!冷笑過後,他又繼續他的尋寶進程…

    萬年血墓的構造猶如一座建在山體的複雜的迷宮。慕少天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才破解一半的機關,而通往遠古屍王所在之地的道路還很曲折!縱使他懂得機關分佈情況,但破解機關並非易事。他尚需時間一一破解。

    「天天…你來了…」那個縹緲的遠古屍王的聲音傳來,似乎離慕少天所在的位置不遠…

    「果真是父王的聲音!」慕少天聽得真真切切,就是遠古屍王的屍語!

    這麼說,遠古屍王還沒有變成血靈珠?

    慕少天循著那個屍語的方向而去……

    這時又傳來遠古屍王的歎聲:「唉,還差少雲,你們兄弟仨就齊了……」

    聽到這句話,慕少天立刻駐足。這句話意味著慕漢默德也在萬年血墓!

    慕少天忍不住懷疑血靈珠是否已被慕漢默德搶先?慕漢默德若已到血靈珠,他可以模仿任何人的聲音,當然也包括遠古屍王的聲音!若是這樣,這就是一個陷阱,誘使慕少天深入的大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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