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璐回去了?」
岳經走出實驗室,一邊低頭在記錄本上記錄著數據,一邊略微詫異地隨口問道。
跟在他身旁的是胖子研究員王鵬飛,這個傢伙撓了撓臉頰,攤了攤手答道:「昨天晚上過來這裡了一趟,你當時在實驗室,所以沒能見到。匆匆說了幾句,就回去了。」
「這麼說……他的事情辦妥了?」停下手上的動作,岳經抬起頭,皺著眉頭問道。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沈嬋的話,確實抓到了。」
得到這個肯定的答覆,岳經沉默了片刻,低頭看著手中的數據思索不語。
「他沒有再說什麼嗎?關於抓捕過程什麼的。」
「事實上,他確實說了。」看著岳經忽然認真起來的樣子,胖子撇了撇嘴:「而且我覺得他是故意說出來讓我們知道的。」
隨手將記錄本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岳經為自己倒了杯咖啡,嗅著那升騰而起的香氣,示意胖子繼續說下去。
「他說那傢伙有只很厲害的卡獸……大概是半人半蛇的樣子,昨天晚上一出場就弄死了十幾個人。那些b級卡獸在它面前就跟紙糊的一樣。他本來都做好了要動用武力的準備,卻沒想到趙卓很配合的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帶走沈嬋的過程沒有出現絲毫的問題。」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崔璐當時說話的內容,王鵬飛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饒有興致的湊近岳經追問道:「你說你也親眼見過那只卡獸,怎麼樣?是不是新的未知卡獸?實力應該有a級了吧?」
「是不是新的未知卡獸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只卡獸在《卡獸圖鑒》裡沒有任何記載。至於實力……瞬間石化二十名聯邦士兵,輕鬆解決幾隻b級卡獸,石化十幾名卡侍,這樣的成果,怎麼說也夠a級的標準了。」回想著自己看到蛇發女妖時候的情形,岳經篤定地回答道。
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胖子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羨慕嫉妒恨的錘著桌子懊惱道:「我就草了!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運氣這麼好的人!那可是a級卡獸啊!是a級卡獸!居然就讓那個小子得到了!一張b級卡丟到星華區的拍賣會上,隨隨便便都能賣個幾百萬了!這麼一張沒有被記載在《卡獸圖鑒》裡的未知a級卡……那得值多少錢啊!那夠老子幾輩子花的了吧?」
聽了胖子的話,岳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幾百萬?你給我弄張b級卡來,我能給你賣出千萬以上的價格!至於a級卡……無價之寶懂不懂!那種東西豈是用錢來衡量的。聯邦卡獸博物館裡珍藏著的那些a級卡,總共都不超過五十張!而且……這些a級卡中封印的卡獸,到現在都沒有什麼人能夠收服它們!因為我們聯邦歷史上,還從來沒出現過個人武力強大到能夠單挑a級卡獸的變態。軍部裡的那些超級特種兵什麼的,充其量也就收服一個b+級卡獸,而那就已經是很逆天的了。至於a級卡獸……哼,嘗試的人倒是不少,可沒一個活下來過的。」
同為卡獸方面的研究員,胖子自然知道b級卡獸和a級卡獸之間的差距。不過他在書派之中的地位不如岳經,知道的這方面的秘辛自然也不如對方多。這時候聽說軍部最厲害的士兵也就收服一個b+級卡獸,立刻就想到了某些事情,忍不住興奮的問岳經道:「b+級的卡侍在軍部稀有成那樣?那你說昨晚比賽時候的那個擁有電蝰蛇的傢伙,以前在外面的時候是什麼來頭啊?不會真是軍部的什麼王牌吧?」
聽了這話,岳經立刻詫異地抬頭看了胖子一眼:「你昨晚看了膠囊賭局?你居然趁我做實驗的時候偷偷出去了?」
被岳經這麼望著,胖子立刻委屈無比地擺了擺手:「沒有沒有!當然沒有!我是從網絡上看到的直播比賽!根本沒出去啊。」
「網絡直播比賽?」岳經微微一驚,難以置信地看著胖子:「你說網絡上有膠囊賭局的直播比賽?」
「是啊。我也是偶然才發現的。而且昨天晚上是第一次直播。以前從來都沒有。」聳了聳肩,胖子起身從一旁的辦公桌裡取出一塊玻璃板一樣的平板電腦,啟開之後找到了自己昨晚的瀏覽記錄,指著那個已經關閉了的網頁對岳經說道:「這個網站是昨晚才出現的,比賽結束之後就徹底關閉了。但是瀏覽量很是瘋狂啊。長達三個多小時的比賽直播,到最後起碼有了五千萬人在線觀看!不過比賽剛一結束,那邊就將網頁關閉了。而且清晰度方面也是太差勁了。人物根本看不清楚。就連卡獸也都很難分辨,若不是因為我是研究這個的,只怕那些卡獸認都認不出來。」
岳經緊緊的皺著眉頭,不解地看著沒什麼內容的網頁,喃喃低聲自語道:「怎麼可能會出現膠囊賭局的比賽直播呢?這根本不可能啊。泥沼區這裡根本就沒有聯邦網絡覆蓋的啊。也就只有總督府那邊才有……」
「那就是了!」重重地一拍桌子,胖子立刻興奮無比地搓著手道:「一定是總督府那邊將這個比賽放出去的。這可比那些什麼死亡錄像要帶勁多了啊!放出去之後,肯定會吸引很多人的吧。五千萬人的瀏覽量……這要是一直保持下去的話,盈利該有多少啊!而且要是能夠開個什麼賭局,下注什麼的……臥槽!不得了啊!這可全都是錢啊!」
「總督府為了一己私利而直播膠囊賭局?」緊緊的皺著眉,岳經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原因不會這麼簡單吧。能夠有辦法將泥沼區的比賽視頻放出去的就只有總督府那邊,這一措施若是沒有得到上頭的授意,那位總督大人敢這樣做嗎?不怕烏紗不保?」
胖子一愣,然後難以置信地長大了嘴巴:「你該不會想說……這是軍派那些大佬們的主意吧?」
岳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許……還要再往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