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今天剛給我說過膠囊賭局有卡侍存在,我晚上就這麼好運的碰上了呢。」沿著圍牆邊緣走到坐在一旁閉目養神的科多身邊,趙卓不無幽怨地對大漢抱怨道。
科多睜開眼睛看了少年一眼:「如果沒有我今天的提醒的話,你現在肯定除了吃驚惶恐之外再沒有別的功夫來我這裡訴苦抱怨。所以你難道不覺得你更該感謝我?」
趙卓愣了愣,撓撓頭後想想也對,半是鬱悶半是誠懇地對科多道:「那多謝你的提醒了。」
科多咧嘴微微一笑:「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再告訴你一個消息好了——那個腦袋像蘿蔔的男人是上個月才剛剛進入賭局的准新人,他手中的卡是一張兔子卡。速度很快,能跳很高,而且——還會挖洞。」
「兔子卡?會挖洞?」趙卓皺著眉頭看著那個蘿蔔頭男人,又看了看四象更新籠的鐵籠,有些哭笑不得地指著鐵籠中那用鐵條編製而成的網格地面和四象更新籠下方的無數矛林說道:「我很想知道……挖洞這個技能在四象更新籠裡怎麼用?它敢挖下去的話,死的一定是它。」
科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趙卓側頭看了一眼科多的號碼牌,發現對方這次是最幸運的十號,也就是最後一名。不由得搖頭笑道:「看來今天看不到你的西瓜手了。」
「虐菜時候可以用西瓜手。到了這個層次,我只能全力以赴。」科多看著自己猶有舊傷的手臂,輕聲回答。
二十進四十的比賽很快開始,因為只有十組選手,所以此次的比賽並不像之前那樣一輪同時進行多局,而是一輪一局的比賽。這也讓觀看的觀眾們能夠更好的觀看比賽,不至於因為同時進行的比賽太多而顧此失彼。
第一局的比賽對於趙卓來說,就是用來見識四象更新籠的威力的。他並沒有特別注意比賽的兩名對手,而是神情專注地看著站在四象更新籠頂端的那四名解說。當比賽開始之後,籠內的兩名選手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以最快的速度攀爬上籠頂,想要先解決那四名站在籠頂的解說。然而他們的腳步才剛動,便有三根長矛從賽籠下方突刺而出,穿過網格狠狠地刺中了一名選手的腳底板,鮮血飛濺和慘叫聲中,那人咬著牙拔出受傷的腳掌,卻因為在原地耽擱了三秒鐘的時間而被另一支刺中了另一隻腳。那人頓時慘叫著倒在了地上,於是,又有四根長矛不甘落後的從他身下突刺而出,穿透了他的整個胸腔,將其釘死在地上。心血沿著長矛流竄而下,沿著鐵條網格一滴滴低落進下方的矛林之中,為那一篷黑色的矛林塗上了一抹深紅的死亡之色。
「四象更新籠每個解說最多可以同時控制四根長矛,長矛出現之後會在三秒內收回,而這三秒鐘的時間就是機器的反應時間,也就是相對空白的攻擊間隔時間,務必要好好利用。」科多雙手抱胸看著賽場上的慘狀,出聲提示到。
趙卓將之前比賽看的清清楚楚,聞言點了點頭低聲分析著:「四四十六根長矛如果同時出擊,絕對可以在第一時間殺死一個人。但這也就意味著他們會有三秒的空白時間來被另外一個人擊殺。而如果只是一秒鐘四根的話,那麼還將剩下一個人作為隨時可能加入的不穩定因素……只要四名解說配合得當的話,這四象更新籠根本就是我們的墳墓。」
「墳墓?看看再說吧。」科多搖頭冷冷一笑,不置可否道。
第一局的比賽並沒有因為那名對手的死亡而結束,場間還剩下一名選手在利用靈巧的身法躲避著長矛的攻擊。他的身形速度很快,臨機應變的能力也是極高,縱橫輾轉間竟是連續躲過了十根長矛的突刺,在最關鍵時刻來到了鐵籠角落裡,雙手抓著鐵籠網格爬了上去。
「長矛從下層透出上層只能突出三十公分左右,超過了三十公分,便再沒有什麼作用了。所以只要讓場內的選手抓住機會爬上牆,他們就算能同時控制所有的長矛也沒有什麼作用了……所剩下的,不過就是被屠殺罷了。」
看著那四名被固定在四象更新籠邊角上的解說被那名選手輕而易舉地用懸掛的武器殺死,趙卓再一次沉默了下來。對於四象更新籠外圍的解說和場內的選手來說,賽場內的那一片四十平米方圓的網格地面就是決定他們生死的關鍵。四象更新,方寸地面,便是生與死的分界線。
第一場的比賽以四名解說的死亡和一名選手死亡而告終。那名獲得了最終勝利的選手離開賽場之後。便立刻又有四名解說被賭場人員押解帶領著爬上了鐵籠頂,重新接管了那四個邊角位置。
第二場比賽緊接著開始,不過這一次,那四名解說很幸運的在比賽開始的最初時候就利用長矛急火死了一人,而另外一人在躲避長矛的時候被不幸刺中了腳後跟,整個人立足不穩之下朝後倒去,然後被十六根長矛洞穿身體而死,死狀無比淒慘。
接下裡的第三場比賽,兩名賽場選手拼著被長矛刺中身體的代價用最快的速度爬上了牆壁,輕鬆異常的解決掉了四名解說,然後才施施然跳下地面進行兩人之間的比賽。
當趙卓起身朝著場地中央的四象更新籠走去的時候,他聽到了科多對他說的最後一句忠告:
「只要被刺中腳,或者說只要你敢摔倒,那麼迎接你的就一定會是無可避免的死亡。讓身體大面積接觸地面,會讓他們很容易攻擊到你,而那種攻擊,沒有人自信一定能夠躲得過。所以你要盡可能的減少自己和地面的接觸面積,並且要高速移動,反應要快,在他們做出反應之前爬上牆壁,勝局也就可以奠定了。」
「你可別死啊,趙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