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跟自己老公關係曖昧的女人,畢業於一家知名的商學院,而且那女人的父母也都是成功的商人,就經濟方面來說,至少跟曉松家的實力基本相當。
而且那是個很野性女人,就是那種打眼兒一瞅,就能讓男人怦然心動的類型。試想是個男人都希望征服這種狂野不受拘束的女人。可以說這種女人就是男人的毒藥。
為了更好的瞭解自己老公跟那個女人發展到什麼地步了,梅子利用自己母親在公安局的人脈關係,調查了曉松近來的開房記錄,這一查不要緊,梅子發現自己的老公還真就跟那個女人勾搭連環,倆人多次在本地和外地的酒店開房。
再加上自己的公婆越發的不待見自己,梅子是越想心裡越沒底,於是就通過朋友找到了桃源風水軒的老劉,希望通過調整自家的風水,來改善現在這種不利的局面。
聽完梅子的敘述後,老曹不再如同最初那般一切好說了,而是坐在椅子上面「吧嗒吧嗒」的抽著悶煙。
我舔著嘴唇,尋思著該如何化解梅子的危機,一時之間包房內的眾人都陷入了沉默。
梅子首先打破了僵局:「兩位大師看我這情況通過做風水能夠有所改善嗎?」
老曹掐著香煙朝我看了過來,透過他的眼神我清楚的看出來三個字「不好說!」
每次都是這樣,客戶一開始不論說什麼,老曹都拍胸脯保證能搞定。然後通過我不斷的滲透,將事情的全貌擺在桌面上以後,老曹就開始猶豫不決,隨後就是將事情丟給我,讓我拿主意。
我喝了口茶水緩了緩神,隨後氣定神閒的說道:「目前的情況對你非常的不利,否則您也不會花大價錢請我們過來,對吧?」梅子點頭表示同意,我接著說道:「這個事情要從兩個方面來分析,其一就是結論方面,其二就是過程方面,不知道您想先聽哪個?」
梅子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我想知道結論。」這還真符合梅子的性格特徵,急功近利而且鼠目寸光。
「好,既然如此,我就從結論方面給您闡述一下。」放下茶杯後,我雙手環抱在胸前開始說道:「就目前這種情況來說,即便我跟老曹倆人給您家整體佈置完改善夫妻關係的風水局兒,最多也就是延遲你們倆人離婚的時間。」
「還有呢?」梅子聽到了最不希望聽到的結論,於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可依舊不死心的追問道。
「沒有了。」這又不是電視劇,一旦結婚就大結局了,這特麼是現實世界,離婚就是離婚了,哪裡來的還有呢。
老曹此刻臉色同樣也變得非常陰沉,看得出來,他是怕丟了這單生意,要知道這個季度以來,老劉放給我們倆的都是一些非常小的訂單,這讓經濟極度匱乏的老曹很是撓頭,可算是接到了一單大活兒,老曹是真心不希望被我給攪合黃咯。
梅子臉色陰晴不定了片刻,隨後調整了下聲調,用很嚴肅的語氣朝我問道:「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改變離婚的結局嗎?」
我就等著對方來問我這句呢,於是微微的笑了笑,繼續說道:「如果想朝最有利於你的方向發展,那就要從過程方面開始談起了。」
「哦?」梅子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有緩,這大大的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驚訝過後,趕緊滿懷期待的詢問我道:「大師,如果您能夠讓曉松不跟我離婚,我在原有十萬元的基礎上,再給您拿十萬。」
「咳~~」梅子話音剛落,正黑著臉喝茶的老曹,一口茶就嗆氣管裡了,於是劇烈的咳嗽起來。這給我氣的啊,你妹啊!咋就怎麼不給我長臉呢,關鍵時刻總掉鏈子,真夠嗆!
不過這也難怪老曹會被茶水嗆到氣管。要不是梅子無意之中說出了這次的收入,我們也不會知道老劉這孫子抽了我們多少的紅。
遠的不說,就拿這單生意來講:我跟老曹一人可以拿到伍仟元,公司給報銷往返的火車票,餘下的一概不管。當然,如果我們倆能幫著公司推銷出去任何的風水掛件兒,我們都會拿到30%的返點錢。
只不過我跟老曹加在一起,也只有一萬元,火車票沒多錢兒,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這樣算來,咱哥兒倆總計才拿到收入的百分之十,餘下都進了老劉的腰包,這也為日後我們跟老劉翻臉,提前埋下了隱患。套用趙麗蓉老師的話來說就是:「黑!真黑啊!」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老曹邊咳嗽邊起身艱難的說道:「我。咳。我…去趟洗手間…咳。咳。」
目送老曹離去,我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既然我們倆大老遠的從遼陽過來,就會努力使您擺脫目前的尷尬境況。」看到梅子滿眼期待的神情後,我繼續說道:「只不過這中間還需要您的配合才行。」
「沒問題啊,您就告訴我需要買些什麼,或者要花多少錢就可以了。」也許對梅子來說,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兒,只不過這次她猜錯了。
我衝著梅子搖了搖頭,「過程分為兩點,第一就是要改變你目前的思維方式,這也是最為重要的。」
「改變思維方式?」梅子貌似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對,你現在過於依賴別人,而忽略了你自身的能力,要知道誰強不如自己強。」就在梅子細細品味我所說的話語的工夫,我繼續說道:「第二就是我跟老曹需要去做的,這個不需要你來操心。」
梅子貌似一時之間沒了主意,於是撇開第二點,追問最初關於思維方式的話題,「那我怎麼改啊?」
「從今天開始,一切依靠自己,首先就是經濟上一定要獨立,這點很重要。」「大師,您等等。」梅子不等我說完就打斷了我,「嗯?」我等著對方的提問。
「我當初嫁他家不就是圖他家有錢嘛,要是經濟獨立的話,我還跟他過個什麼勁兒啊?」梅子執迷不悟的反問著我。
「呵呵!」我冷笑了聲後,心裡暗自感歎道:這還真就應了那句「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大慈悲不度自絕的人。」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