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兒啊…」平等閻羅王不解的看著我朝他走了過去,當我來到桌子附近後,從上衣兜內掏出一粒還魂精元放在平等閻羅王的辦公桌上。
「我不知道時間來不來得及,如果來不及的話,這粒還魂精元還麻煩大人您親手交給李昊,以便他能夠還魂到陽界。」我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那粒還魂精元,有些落寞的說道。
「揣起來吧,時間來得及,這東西還是你親手交給你的朋友比較好。」平等閻羅王將那粒還魂精元又遞了回來,隨後說道:「你這系魂繩打算什麼時候切斷啊。」
「啊。」我吃驚的抬起頭來看著對方,「要不我親自動手給你切下來得了,然後這根系魂繩就放在我這裡,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再給你接上。」我正尋思這事兒該不該讓平等閻羅王親自動手去做呢,就發現人家手中憑空多出來一條金黃色的繩子,我在回頭一看自己腳後跟,嗨,你說這老哥兒下手怎麼這麼快啊,我這兒還沒同意呢,人家就給切下來了。
看我發呆,平等閻羅王笑著說道:「趕緊去後面的判官廳吧,就別在我這兒耗著啦,等你回來。」
得,沒怎麼滴呢,人家就下逐客令了,而且系魂繩也給人家切下來了,我這次算是回不去咯,沖平等閻羅王點了點頭,隨後背起老大爺,跟著餘下的四個鬼卒外帶念楚,咱們離開閻羅殿的大廳,朝後面的辦事機構走去。
一路之上,這四個鬼卒那嘴啊,就沒閒著,「大哥,你真是太牛逼了。」「是啊,到哪兒有面子,要不以後我跟你混得了。」「哎,賈大哥,你記得回來的時候跟閻羅王大人陶陶瓷,給我提個隊長當當唄。」「要當也得直接進酆都城當守衛啊,一個破隊長還值得一提啊。……反正就諸如此類的話啊,嘮嘮叨叨說起來沒完沒了啊,聽得小太爺我的腦袋都大了。
先是按照平等閻羅王的指示來到了後面的醫療機構,你還別說,人家那醫術還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就用一塊兒破布蘸著藥水在老大爺的身上擦了擦,老大爺那瘸了滴胳膊斷了滴腿兒,外加一身的傷痕,全部就好了,就特麼跟變魔術似的,你說這事兒得有多奇葩吧。
我站在一旁是一個勁兒的勸老大爺別跟我去地獄溜躂,我那是工作去,又不是去旅遊,丫那麼大歲數的人了,早點投胎多好,跟我遭那罪幹嘛啊,可這大爺還真夠倔的,說其他的可以,就這事兒,絕對沒得商量,你說氣人不氣人,估計這貨絕對是白羊座的。
之所以說白羊座,是因為我念大學期間,曾經在學校裡流傳著這樣一個小段子:
畢業酒宴上,兩個大男人坐在一起,一瓶接著一瓶的喝著啤酒,瘦子幹掉啤酒箱內最後一瓶之後,滿眼通紅的說道:「四年前你就不該說那句話。」
胖子強睜雙眼,仔細回憶著當初的事情:四年前,瘦子在寢室裡看《暗戰》,胖子進來看了一眼,然後很誇張的直搖腦袋。
「怎麼,你也看過這電影,撞車那段是不是很牛逼。」瘦子一個人看得正爽,借胖子過來的機會,打算好好跟對方聊一聊。
「杜琪峰導演最大的特點,就是對演員的調度以及對劇情的把握尺度,建議你去看看《槍火》,那才是代表作。」胖子很孤傲的丟下一句就閃人了,於是瘦子為了面子也好,自尊心也罷,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將杜琪峰的電影全部看了一遍,隨後等著胖子再次過來,好認真的跟對方談一談。
可算胖子又顛兒來了,瘦子一開口就是一大串兒銀河映像的電影名稱,末了還加了一句:「要說香港電影啊,現在還就得杜琪峰挑大樑。」
結果胖子一開口扔出來個李安,瞬間就將瘦子給秒殺了,「記得,香港電影早就過了黃金年代了,現在看電影,要麼是日韓,要麼是好萊塢,小子,你還年輕。」再次冷冷的丟下一句後,胖子又閃了。
結果瘦子那一年內,將日韓電影和好萊塢大片看了個通透,就等著胖子過來一雪前恥。
就這樣倆人是一見面就掐,聊得全是電影,從大眾到小眾,從文藝片到恐怖片,從亞洲電影史到歐美電影的發展,總之大學這四年,這倆人誰也沒閒著,就在這方面較上勁了。
胖子聽瘦子說完,沒有說話,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瘦子被胖子盯得有些糾結,於是將酒瓶子重重的摔在桌子上,狠狠的說道:「如果我不是白羊座,大學四年就不會在電影方面跟你較勁,不但沒處過女朋友,甚至連北京的各大旅遊景點我都沒去過,你知道嗎。」
胖子聽完,二話沒說,直接起身晃晃悠悠的離開,一直到第二天,瘦子的手機出現了一條信息,裡面只有六個字:我也是白羊座。
老大爺這麼執拗,給我的感覺丫整個一典型的白羊座,只要認準了的事情,我就是說破大天去,人家也不會同意,無奈之下,我只好將多餘的精力放在念楚的身上。
可問題是念楚這孩子也不知道是吃錯什麼藥了,本來下地獄應該是件非常讓人害怕的事情,可現如今由於我的加入,導致念楚開始一個勁兒的說我傻,勸我放棄,你說說今天這是怎麼了,這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打醫務室出來,我發現眼前忽然出現了兩個一路之上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的熟人:黑白無常。
「嘿嘿,怎麼著,還真打算去十八層地獄裡走上一遭啊。」「你看,我就說他們得下地獄吧,這次你輸了。」「我什麼時候跟你打過這個賭了,你這人不會是想贏想瘋了吧。」「你怎麼沒打過賭,明明是你說的嘛。」「我說過也不代表我就跟你打賭了啊,你要說再說這話,晚上可不帶你吃飯了啊。」「不吃就不吃,我又不差你家一頓飯吃。……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