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棍子三棍子才不管張小林罵什麼呢。這是人家早就計劃好了的。扣上棺材蓋。往煉人爐裡一推。伴隨著張小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高家這哥兒倆就把這貨給活煉咯。
打這件事兒以後。市內的警察也好。弓長嶺的混混兒們也罷。再也沒有人敢跟高家齜屁兒（方言：叫板的意思）了。也是從這件事兒開始。高家奠定了在弓長嶺開礦大哥的地位。」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著老徐。「次奧。這特麼拍電影呢。」我說這話是有根據的。美國電影《教父》就有把敵人扔進內燃機車裡活煉的。沒想到現實裡居然也能出現這種情況。真特麼牛逼。
到老徐沒說話。我繼續問他：「不是。殺的可是個警察。別管這警察是好是壞。難道就沒人管嗎。」
老徐聽我說完。停下了腳步對我說道：「只要高家一天沒垮台。這案子就破不了。第一是沒有證據。第二是知道這事兒的人誰敢與高家人作對。賈樹。換做是你知道這事兒。你敢去報案嗎。」
媽了個擦的。老徐這話真的把我問住了。是啊。報案有用嗎。我又不是沒丟過東西。不過就是給我們登個記。再把我們打發走。至於何時破案。那就是未知數了。
而且國內沒有保護證人的機制。一旦舉報人說出實情。那面對的將是多麼嚴酷的現實。一方面是拖沓冗長的辦案機制。立案、偵查、申請批文、逮捕、審訊、查賬等等。一方面是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證人。這尼瑪絕對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買賣不划算。想到此處。唉。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到我歎氣後。老徐繼續說道：「頭一陣子。高家老太爺過六**壽。地點是在富虹國際酒店。去多少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市內但凡有點頭臉的人物都參加了。劉洪生那天也去了。還給人家隨了二千元錢。據他回來講述。那天至少去了幾千人。賈樹。這種人咱惹得起嗎。」
「這我聽我大舅說起過。那天我大舅也參加了。據說那天收的禮金足足裝了二十多個大皮箱。」我停頓了一下。很無奈的說道：「這高家的人。我們真的得罪不起。」
可能是這話題太沉重了。從我說完話開始。至少走了十多分鐘的路程。大家都一直保持著沉默。套用絡的話來說。真是一股蛋蛋的憂傷啊。
克麗絲可能是為了打破僵局。開口衝我問道：「賈樹。你們說的那個張瞎子真有那麼厲害嗎。」
我笑著對克麗絲說：「你不是會讀心術嘛。你讀一下不就知道了。」
克麗絲白了我一眼。「你心裡就想著張瞎子很了不起。也沒提及他為什麼了不起。我上哪兒知道去啊。」
我終於發現對付這大美妞兒的辦法了。開心之餘。我開始給克麗絲講訴張瞎子的光輝事跡。
「張瞎子本是河東那邊一個孤寡老頭。一輩子無兒無女。說他傳奇是因為這老頭識字的第一本就是《易經》。可以說是老天安排的一個怪胎。
張瞎子年輕的時候出去雲遊四方。一直到解放以後才回到家鄉。雲遊期間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就知道在六幾年最亂的時候。有人說他是反動派。壞分子。人家一通電話打過去。中央下來部隊來保護這老頭。
事後從當兵的嘴裡才知道這老頭的師傅是香山一個隱居的老道。而且本事那是相~當的大了。也是打那兒起。張瞎子開始締造一個又一個民間異術的傳說。」
我掏出香煙。扔給曹哥一根。隨後詢問克麗絲和老於。這倆人均表示不抽煙。隨後我給自己點上一根。
「少抽些。對身體不好。」克麗絲好心的提醒我。我沖對方微笑表示感謝。吐出一個煙圈後。我開始繼續講述：「張瞎子原本並不瞎。就是因為做了幾件逆天的事情後。才變得又瘸又瞎。可以說是現世報吧。」
到克麗絲好奇的眼神。我很得意的繼續說道：「張瞎子有個非常要好的發小叫張二牛（化名）。倆人打小一起長大。可以說倆人好得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九十年代初期的某天。張瞎子找到二牛。說明天自己過生日。希望二牛過去陪陪自己。二牛就感覺特別的奇怪。認識張瞎子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過過生日啊。可既然人家提出來了。自己跟對方關係又那麼好。於是就欣然答應了。而且按照二牛那意思。不如去他家給張瞎子過生日。因為二牛知道張瞎子一輩子沒娶妻生子。孤老頭子一個。來自己家反倒能熱鬧一些。不料卻被張瞎子一口給回絕了。
雖然奇怪。但二牛還是依著張瞎子的意思去辦。誰讓他們老哥兒倆好呢。第二天。二牛還沒睡醒呢。張瞎子就去他家砸門去了。這給二牛氣的啊。你丫這是要幹嘛啊。大清早的堵被窩來了啊。
生氣歸生氣。可依舊穿好衣服給張瞎子開門。並請到了屋內。張瞎子跟二牛的媳婦打個招呼。就說今天自己過生日。要二牛陪自己去小酒館喝幾口。老太太一尋思。反正今天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兒。於是就答應了。
張瞎子找了個非常不起眼的小酒館。就開始跟二牛喝上咯。為了能讓二牛陪著自己。張瞎子講了好多自己當年出去雲遊時候的趣聞。逗得二牛是哈哈大笑。
就這樣。倆人從早晨一直喝到晚上快十點半了。二牛受不了了。於是提出要回家。但是張瞎子死活就是不讓二牛走。非要再多喝一會兒。二牛這個氣啊。你張瞎子是沒喝過酒還是咋滴。再說了。有這麼喝酒的嘛。這都幾點了。酒館的老闆都不願意了。也不是今兒喝完明兒就死了。自己老伴兒那邊又一會一個電話的催著自己回家。真夠嗆。
於是跟張瞎子磨嘰到十一點。二牛是說什麼也不喝了。非要回家不可。張瞎子一勸不住。只好搶先把賬結咯。然後陪二牛一起回家。
在一丁字路口。二牛打算方便方便。張瞎子就說到家在放水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二牛哈哈一笑。讓張瞎子先走。自己這邊方便完再走。
張瞎子倒好。死乞白賴的站二牛身邊。非要等二牛一起走。這給二牛氣的啊。哪有自己尿尿邊上還站一人著的啊。就一個勁兒的攆張瞎子。說自己尿尿的時候。邊上有人尿不出來。張瞎子無奈的過馬路那邊等二牛。
二牛方便完了以後。就過馬路找張瞎子。當時柏油路上一台車都沒有。可就在此時。一台停靠在路邊的拉砂石的大車猛然間朝二牛衝了過來。二牛躲閃不及被壓在車輪之下。眼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