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邋遢道人剛剛進入四姑家的大門,就聽到四姑發飆般衝出來對我們倆吼道:「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才回來?王道人啊王道人,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明顯的看到身邊的王道人嘴角一陣抽搐。四姑可不管邋遢道人什麼表情繼續指著王道人的鼻子吼道:「你帶著賈樹出去我不反對,可一走就一天,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這都快半夜了,也不張羅讓賈樹給我打個電話,我倒是想給賈樹去個電話,又怕你閒我多事兒,你說說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倒是沒事兒了,你都快成仙兒的人了,問題是你也不考慮考慮這孩子的感受。你要是出去純粹為了喝酒,那明天你也甭出去了,我地窖內酒多的是,我找人陪你喝。你這次回來需要哪些施法的材料,我爭取這幾天都給你湊齊咯,但你不能跟我搶徒弟,而且是我唯一的徒弟,你聽到了嗎?你這一帶出去就是大半天的,而且絕對是除魔衛道去了,這其中賈樹要是有個好歹,你讓我怎麼跟人家家長交代…」
四姑吧啦吧啦的教訓著邋遢老道,老道像沒聽到一樣,繼續邁步往正房屋內走去,我則低個腦袋,躲在老道的身後,生怕自己一抬頭就被四姑發現了我的存在,繼而將怒火轉移到我的身上。女人是老虎,而且都是母老虎,平時裝的都像小貓似的,問題是老虎不發威則已,一旦發威絕對不是hellokitty,這話一點都不假。
當我邁步來到屋內客廳的時候,發現曹哥正穩坐在八仙桌的邊上,抽著煙陪同四姑父聊天呢。看到我跟老道進來,曹哥禮貌的掐滅手中的香煙,並站起身來,「賈樹,這位就是四姑口中的王道長吧?」我看了眼身邊這個猥瑣的老道,無奈的衝著曹哥點了點頭。「王道長,您好,我叫曹操,是賈樹的朋友。」曹哥伸出右手,並開始自我介紹起來。
「坐!」王道人一改猥瑣的狀態,邀請曹哥坐下。而伴隨著邋遢道人的一聲坐字,我則明顯的感覺到身邊這個老頭的氣場發生了強烈的變化。因為氣場這種東西,只能是一種感覺,如果非要舉例來說的話,當時的我和曹哥就是被一種無形的磁場包圍住了。以往,我認識的一些大人物裡,最強的莫過於一些炎黃一族的高層工作人員,還有一些商界的精英們,氣場都很強大,包括我曾經為之效力的老大,也有很強的氣場,這也許就是我們口中所謂的成功人士吧。但今天老道散發出來的氣場之強,完全就是特麼的來毀我三觀的,因為剛剛提到的那些人的氣場加在一起,都不如身邊這個邋遢老道此時散發出來的氣場強。
氣場的大小或者強弱很難解釋明白,舉例說明:普通成年人的氣場,差不多也就是正常的玻璃球大小;我的氣場大概也就是一個兵乓球的大小;曹哥的氣場只比我小,不比我大,可能是他比較內斂的緣故吧;四姑的氣場能有雞蛋大小;山哥的氣場能有鵝蛋大小;黃大仙和採花仙子一樣都是沒有氣場的,這個我說不清到底為什麼,也許這兩個人接近神仙那個級別了吧,因此我才沒有感覺到氣場的存在,也許吧;而邋遢道人此刻的氣場至少是個婚禮慶典那種氫氣球的大小。也許四姑她們這群民間異術人士,平日裡將自己的氣場隱藏的很好,不會輕易的暴露出來,因為我只能做出這樣解釋,否則面前這個邋遢老道的氣場就太逆天了。
曹哥貌似也感覺到了老道氣場的變化,伴隨著邋遢道人的一聲獅子吼,曹哥先是稍稍的抵抗了一秒鐘,最多也就一秒鐘,隨後曹哥就乖乖的坐在身下的椅子上面。最可氣的是,不但曹哥乖乖的坐下,我特麼在曹哥坐下以後,也一屁股坐了下去。跟曹哥不同的是,我特麼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且是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坐到地上的。因為事先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那真是結結實實的坐到了地上,繼而屁股那邊就傳來了陣陣的疼痛。以上這些我也都認了,可那種被邋遢道人氣場包圍後的無力感,讓我當真難受到了極點,關於這點我真的是可忍孰不可忍,孰可忍大爺也不能忍。因為當一個人的氣場完全被另一個人的氣場給包圍了以後,那種感覺特別的奇怪,總體來說,就是氣場強大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到你的思維,繼而影響到你的行為,這也是為什麼氣場強大的人走到哪裡,都會被人關注的原因。
「您老就這樣對待晚輩啊?還是對我不滿啊?」果不其然,隨後進屋的四姑話鋒一轉,從責備的語氣變為挖苦的語氣了。話音剛落,我就感覺四姑的氣場也開始發生了強烈的變化。四姑的氣場從原來的雞蛋大小,猛然間擴大到籃球大小,並與邋遢道人的氣場對抗起來。可當四姑的氣場到了籃球大小以後,四姑的氣場就沒有繼續的增長,而是停留在那個階段上,由此在這氣場的較量上,可以得出邋遢老道完勝四姑的結論。
「還好,老馬家還沒有死絕啊,很好,很好!」說完後,老道從地上扶我起來,並坐到曹哥的身邊,四姑父趕忙給邋遢道人倒了一杯茶水,老道倒也不客氣,端起茶杯開始不緊不慢的喝起茶來。「唉!」四姑歎了一聲後,我明顯感覺周圍的氣場開始逐漸消失,在很短的時間內,屋內的磁場也就是氣場,又恢復到了最開始的樣子。
「您說您老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跟個小孩兒一樣,真是的。都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這話放到你身上是一點兒都沒錯!」四姑嘟嘟囔囔的來到屋內,不過可以聽得出來,四姑還是很關心我這個不爭氣的徒弟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