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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30章 危機(1) 文 / 若雪三千

    傑斯,東大陸帝國第一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北大陸的帝都!憐看著那個站在大門外面,紅頭臉頰,眼神熱烈卻帶著閃爍,口中呼喚著一直都不曾對自己改變的稱呼的男人,緩緩的走上前去,憐將大門打開,傑斯的臉徹底紅了。

    「死丫頭,這麼久沒見怎麼沒有半點激動,難道說你一定點都沒有想起過我嗎!」紅著臉頰的少年有些無措,口中雖然冒出的話是一貫的無禮口味,但他的表情卻含著羞惱,站在那的身子都有些僵硬,也許是見到了這個太久不曾見過的金髮姑娘,讓他有些沒有緩神。

    「你怎麼會在這裡?」憐皺眉,傑斯愣住,「死丫頭!你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嗎!」傑斯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有沒有搞錯,這死丫頭似乎一點都不想見到他?!傑斯的心忽然被什麼東西壓了上來,壓的他有些胸悶,這個死丫頭,真是要氣死他了!

    憐皺眉,臉上並沒有任何喜悅之情,傑斯是不應該出現在北大陸的,身為第一家族的唯一繼承人,他的父親怎麼可能允許他如此冒險來到北大陸之上!這個小子,未免太任性了!

    「喂,不用這麼不開心吧!」傑斯見到憐漸漸沉下的臉色,有些難受起來,他原本以為這死丫頭見到他應該是很開心的,就算不會那麼開心也不至於是現在的表情!她就這麼討厭他來這裡嗎,還是說根本就是討厭見到他!傑斯越想越難受,甚至有些孩子氣的想就此離開,正確說來,他也這麼做了。

    「既然你這麼不願意見到我,我走好了,再見!」傑斯轉身,忽然覺得自己真傻,竟然這麼傻了吧唧的跑來,結果換來的卻是她一臉不願意的表情,他真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傑斯!」憐連忙拽住這個仍舊孩子氣的男人,傑斯比她小三歲,再加上他的身份和一直以來的性格,他或許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我並不是不願意見到你!」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高興!」傑斯被憐拉住便沒了走的意思,自己被拉住的力量總讓他覺得暖暖的,止不住的揚起笑意,她還是有點在乎他的。

    憐無奈笑了,「你先告訴我,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

    「我和那個莫妮卡一起來的!我自己一個人可沒辦法來北大陸。」傑斯咧嘴一笑,白皙的皮膚再度染上紅暈,「當然,多少……也有些想你,只是一點點!」

    憐並沒有很在意最後的那幾句話,重心都專注在前面,莫妮卡?她已經自東大陸回來了,卡特一族的首席管家回歸,這個消息對於她來說可並非好消息。

    「莫妮卡也回來了……」憐有些走神,絲毫沒注意到傑斯期待的眼神,發現憐沒有在意自己後面的那幾句,傑斯是又惱又羞,這個死丫頭!真是、真是!

    「是啊,她回來了!」傑斯忍不住低吼了一聲,展現了自己有些憤怒的心情,憐一愣,抬起頭看著那雙根本掩飾不住自己的淺棕色清澈眸子,憐突然就笑了,「傑斯,你生氣了?」

    「是啊!我生氣了!」少年白嫩的肌膚被紅色佔據,很是彆扭的將臉扭向一旁,憐呵呵一笑,「抱歉,我似乎太專注於自己的思考,話說回來,你的父親同意你來這裡嗎?」

    傑斯的神情一僵,「這個,當然同意了!不然我也不可能來這裡吧!」

    憐的眼神有些凌厲,看著眼前這個明顯說謊都不懂得掩飾的大男孩兒,歎口氣,「你是偷跑出來的,是不是?」

    「沒有!我才沒有偷跑出來!」傑斯漲紅了臉,「我的確和父親說了,父親也的確不同意!我是廢了很大的功夫才說服父親,我這才出來的!」

    「真的是這樣?」

    「就是這樣!」傑斯堅定的看著憐,好吧,老頭子當初聽到後暴跳如雷,將他反鎖在家中長達三個月!甚至連邁出房門都是不允許,若不是他以絕食抗議的話,估計老頭子是不會讓他出來的,為了要來到這裡他吃了不少苦,當然也沒有這個必要讓死丫頭知道,他來這裡完全是他自願的,想要來到她身邊,就算……她不是很需要自己。

    憐當然明白傑斯的話中有多少是隱晦沒說的東西,身為唯一的家族繼承人,他的父親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他出來,她從來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北大陸,更是大著膽子跟著莫妮卡一起回來,若是中途出現個什麼意外的話,他是不是都不知道會有死的危險?

    憐不禁在心中歎口氣,既然他來了,自己又不可能再趕他回去,若是北大陸的事情辦完她可以將他親自送回東大陸,這樣也不會有意外發生。既來之,則讓他安之吧。

    「你怎麼來了!富家子弟!」加裡奧見到傑斯不由得瞪大眼睛,快速跑了過來,傑斯哼了一聲,「我為什麼不能來,窮酸的藥劑師。」

    加裡奧上下打量了一下傑斯,他身上的衣服早就灰塵斑斑,不管是怎麼來的這一路上他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加裡奧不由得對這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佩服幾分,話語也不像從前的那麼尖酸刻薄了。

    「我只是好奇,你是一路走過來還是游過來的?」

    「你……!」傑斯氣的臉紅脖子粗,他的嘴怎麼還是這麼讓人不爽啊!

    「好了好了,你一定累了,為你安排個房間你先好好休息下吧。」憐開口,加裡奧呵呵一笑,主動走到傑斯身邊,傑斯瞥了一眼加裡奧,隨時都保持著戰備狀態,卻沒想加裡奧的話卻是,「我對你倒是刮目相看了。」

    傑斯一愣,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被這個毒舌男誇獎好想還是頭一次啊……「咳咳,我是說你的粘人功夫,從東大陸到北大陸,不得不刮目相看。」

    傑斯心中的感動還未成形,卻被壓了回去,加裡奧愉快的笑笑,他來了也好,或許可以極大的豐富一下這無聊的學院生活。

    將傑斯安頓好,憐多少鬆口氣,從東大陸追過來她很吃驚,為他的莽撞還有這份執著,「追過來做什麼,也不怕有危險……」憐不禁低語,加裡奧站在一旁沒有開口,為什麼追過來,憐,除了你他絕對沒有第二個理由了。

    呼……傑斯那小子的心意憐到底知不知道,就算是知道的話看目前的情況,他也是沒有多少機會啊。加裡奧不僅搖頭,憐疑惑,「加裡奧,怎麼了?」

    「沒什麼,傑斯過來是因為什麼,你知道嗎?」

    憐突然沉默,隨後低聲笑起,「知道又如何,我又不能回應什麼。」

    加裡奧不禁看向憐,原來她知道傑斯的感情,看來那小子悲劇了,畢竟憐的心中還有隱月那個傢伙,對了說起那個傢伙一直都沒有消息,那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知道隱月那個傢伙去哪兒了,他也放心讓你一個人這麼久。」

    憐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僵硬,很快恢復自然,抬起頭輕勾嘴角,「誰知道呢,他也有自己的事。」

    「他多少應該主動聯繫一下你,不管什麼事也應該沒有你重要啊。」加裡奧歎氣,「他也不怕你被別人搶走嗎?」

    隱月,聽到這個名字憐的心就止不住的疼,這個男人早已經拒絕了她,早已經自己主動離開她的世界,按照他的話來說,她也是個無聊至極的女人,在他眼裡也許一不值。

    「加裡奧,不要再提他了,我和他已經結束了。」

    「……什麼!」加裡奧的聲線提高了很多,不可思議的看著憐,「等等,我想我聽錯了,憐你剛才說什麼?」

    「我和他已經結束了,正確說來,昨天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淡然的語氣,仿若在陳述別人的事情,看著憐異常平靜的表情,加裡奧突然怒了!「見過面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還能如此冷靜!憐!」

    「沒有什麼好說的,反正都已經結束了。」憐不打算多說什麼,不想再提到這個男人,哪怕是一句!加裡奧快步追了上去,擋住憐的步伐,旁邊的學生們見到兩人不免都看了過來,好奇的很,那不是加裡奧學長還有貝拉學姐嗎?他們兩人怎麼了?

    「為什麼會結束?是你……主動要結束的嗎?」加裡奧低聲問了一句,若是憐主動提出結束他完全可以理解,那個男人不告而別這麼長時間,連半分音訊都不曾傳來,憐若是要和他分開也是理所當然!沒有哪一個男人會讓心愛的女人獨自一人這麼久!

    若是他的話,若是他的話……說什麼也要陪伴在她身邊的啊!

    「不是。」憐開口,「加裡奧,我不想再談這件事情。」對於昨晚,憐更想將所有的記憶都封印起來,若是可以的話,遺忘掉才是最好的。

    「不是?!難道是他……該死的!」加裡奧狠狠握拳,「那小子在哪兒!他有什麼資格和你說這樣的話,他、他有什麼權利來傷害你!」

    「加裡奧!」憐猛然低喝,加裡奧憤怒的情緒停歇,「他已經離開這裡了,你也不用去找他,這件事,我們不談了,可以嗎!」

    「憐……」意識到什麼,加裡奧開口,憐卻別過頭,「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可是……」

    憐轉身離開,加裡奧站在原地,看著憐迅速消失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周圍的學生們不禁議論紛紛,以為兩個人在吵架,加裡奧站在原地垂眸,結束?那個男人,真的說出這樣的話?

    「啪!」一隻手掌猛然拍向加裡奧的肩膀,加裡奧一驚!回頭,便是一雙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淺褐色雙眸,「結束?到底是怎麼回事?」

    憐並沒有離開游加蘭學院,這陌生而熟悉的帝都除了這裡,幾乎沒有她的容身之所,她不願離開這個唯一尚且溫暖的地方,這個可以被她稱呼為家的地方。某處鮮花正開的爛漫,花香徐徐撩人,似乎要讓人醉倒其中,憐隨意坐下,週身立刻被花香包圍,黑色巨劍她沒有一直背在身上,雖然她很想,但這樣太過招搖,倘若自己再度展開一次屬於自己的歷練旅程,黑耀必將陪伴左右。

    呆呆的坐在那裡,有些無法選擇,昨天晚上那冰冷的話語時不時的迴盪在腦海之中,他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眼,還有那甚至有些不屑的笑容,聖殿強者,以他如今的實力和樣貌的確不會缺女人,恐怕是個女人都會撲上前去,他是什麼時候來到北大陸,和自己的見面真的是第一次嗎……

    「呵呵……」憐不禁自嘲,想這些又有什麼用,自今天開始他早已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如他所說,他們以後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死丫頭,自己躲在這裡做什麼!」

    憐側頭看去,加裡奧和傑斯不知何時站在不遠處,傑斯不客氣的開口並走過來,也不顧憐的反對直接坐到她身邊,憐皺眉,「你不好好休息,出來做什麼?」

    「還不是擔心你!」傑斯低吼了一聲,耳朵下面有可疑的紅色,加裡奧慢慢踱步而來,坐到了憐的另一側,兩個男人都沒再說話,憐笑了,「沒必要擔心我,我沒你們想像的那麼脆弱。」

    「脆弱與否不是你說的算。」傑斯沒好氣的開口,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點不對,「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不用自己忍著,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加裡奧忍不住扶額,這個貴族大少爺,是不是連安穩人的經驗都沒有?他找他來還真是個錯誤。憐看向傑斯,「我沒有強忍著,我只不過……有些意外罷了。」

    憐目光看向前方,「我和他經歷了這麼多,我最初是不願意對任何人敞開心扉的,他卻闖了進來,在生死之際他用生命來救我,我才敢相信這份感情。只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太天真了。」憐勾唇,「我應該早就知道,這世間的情感到底有幾分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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