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月神情陡然沉下,懷特曼當下搖頭,「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只是沒看過長的如此漂亮的人。」
隱月冷冷開口,「謝謝你的讚美,不過我不需要。」
懷特曼尷尬的笑了幾下,憐簡單的做了介紹,得知他竟然是一國的王子,隱月還是吃驚的,這個人看上去有些缺心眼。
「那幾個貴族雖然一時不敢找你們麻煩,但以後不一定,貴族子弟不會輕易放過那些惹怒他們的人,他們的性格……我還是清楚的,不如來王宮吧,我已經對父皇和母后說過你的情況,他們會歡迎你的。」
憐皺眉,她並不想去王宮這種地方,更不想和什麼王室扯上關係,但礙於那些貴族子弟,她更不想有無窮無盡的麻煩,在東大陸,說白了除了還不錯的實力之外,她什麼都沒有。憐自己更希望有段安靜的時間,可以讓她在元素力量上做些潛心研究,若是麻煩不斷,她只能不斷奔波於麻煩之中。
「既然王子邀請,那就去吧。」隱月開口,憐看了看他,的確,在如今的情況下,進入王室能夠得到最佳庇護,還能有相對安靜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
憐點點頭,懷特曼很是開心,「太好了,我這就回去,等下會有人來接你們的。」
懷特曼開心的離開,加裡奧看了看兩人,「真的好麼?去王宮?」
隱月輕聲一笑,「當然,不管從各個角度來說,我們都需要一段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不是麼?」
懷特曼雖然個性上有些缺心眼,但說出的話倒是沒有半分虛假,國王和王后的確同意了憐三人入住王宮的要求,但也明確表示,王宮可是重地,並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希望他們三人不要干擾到王族的正常生活,也就是說如有必要三人還是不要亂走動的好。
這自然是三人夢寐以求的,來到王宮就是為了尋求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憐希望能夠將元素能量做到進化甚至是變異,加裡奧則是希望更快的將自己的實力等級提升,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和憐、隱月的差距,內心不急是假的。而隱月也是希望自己能夠擁有一斷相對自由獨立的時間,至於做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來到王宮之內,國王和王后對待三人的態度也算友好,看的出來懷特曼竭盡所能的將三人介紹的很好,想讓國王和王后得到重視,然而畢竟對三人的瞭解根本不多,也是詞窮。
「好了兒子,這三位都是你的朋友,我們是不會怠慢的。」國王笑笑,「現在將你的朋友們帶下去吧。」國王說了一句,懷特曼也只能作罷,一路往王宮後面的生活區走去,這一路上吸引了不少光芒,探究、質疑、好奇甚至是羨慕,畢竟不是王公貴族能入住王宮的,憐三人還是頭一次。
懷特曼一路沒心眼的走在前面,很是興奮的介紹著庫拉王國的國史,甚至一些宮廷秘聞都不避諱的說出來,若是被有心人士聽到,指不定會對王室傳出什麼流言蜚語,當然憐三人對這些根本不感興趣。
「這就是你們三人所住的地方,有幾個僕人在裡面,若是有需要可以和他們說,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當然若是你們歡迎我來打擾的話。」懷特曼笑笑,憐抬頭看看,這是一幢相對獨立的三層房子,在整體的王宮城堡裡完全算是小的。
「謝謝你。」憐說了一句,懷特曼連忙搖頭,「不客氣,能夠認識你是我的榮幸,我是說真的。」憐無意之下的救命之恩看來給懷特曼留下了很為深刻的印象。
憐笑笑,「過獎了。」
懷特曼笑笑,「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若是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隨時來找我!」又重複了一遍,懷特曼這才轉身離開,隱月不禁低笑,「這個王子該是太單純還是不設防,剛才一路上有很多東西他都是不應該說的。」
「說了也沒事,我對王室又不感興趣。」加裡奧說了一句,隨後轉身進去,憐笑笑,「的確,我們和王室沒有直接厲害關係,說了也沒什麼。」
隱月勾起嘴角,黑眸看著憐,「你的實力……似乎提高了不少。」
憐笑笑,一股淡淡黃色的氣體自憐的身體內溢出,就如暖陽在週身度上了一層色彩,隱月瞪大眼睛,黃色元氣……「這麼說,你已經是魔導士了?」
憐收回元氣點點頭,內心也很為開心,到底為什麼會連升兩級進入到魔導士,憐後來也有仔細的思考,最後她得出了結論,或許是因為她吞了那個神秘的黑色珠子,而產生了某種催化作用,當然,催化的副作用也有些大,當時的難受感她至今都沒有忘記。
若是憑借她本身的實力和積累,至少也要有個兩年她才能突破到如今的魔導士級別,然那枚珠子直接讓她略過跳板,直接躍上了這個台階!跨級是要付出代價,憐所經受的種種痛苦便是如此。
「雖然晉陞為魔導士,但我的實力還沒有發生質的改變。」
「你是指元素能量的變異和進化?」
「沒錯,唯有做到了這一點,我才可以配得上魔導士這個稱呼。」憐說完,黑眸看向隱月,「你呢?實力也絕非還在高等級別吧。」
隱月低聲一笑,「這個可說不好,不過我也要努力了,不能總是原地踏步啊。」並沒有直接回答,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隱月便轉身離開,憐站在那靜思了一會兒,不能總在原地踏步,難道說……他的實力早就跨越了高等級別,他早就已經是青銅級別弓箭手?
憐心頭一震,若真是那樣,難道說在帝國學院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青銅級別?憐雖然得不到答案,若是,隱月的天賦和能力遠超於自己!若否,隱月也和自己不相上下!帝國學院的這一位學生會長,應該是歷代會長中最厲害的一位了。
「小姐,還不進去嗎?外面的日頭大,小心曬黑。」女僕走出來很溫馨的提醒一句,憐點點頭,這才走了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外面雖然只有三層,但裡面很是寬敞,一個大廳就已經很為寬敞,甚至辦一場私人舞會都不成問題,樓梯呈旋轉式上升,三層各有一個突出的大型室內陽台,陽台都是由白色花邊柵欄圍上,看上去很是典。牆壁上處處可見的宮廷壁畫,還有宮廷雕飾,處處都彰顯著王室的氣派和富貴。
憐看著這些精美的擺設和掛件,對於王室的這一彰顯的做法不敢苟同,王室麼畢竟要注重形象,自然是不能在任何方面低人一等。
每個人都佔據著一層,憐則是在最高層額也是最為安靜的一層,這一層之上有著功能齊全的房間,書房、會客室、休息室,主臥已經客臥,甚至還有娛樂活動室,餐廳等等其他功能,在女僕的一一介紹之下,憐大約都看了個遍,這些房間都是空的,但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確保一塵不染。
「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嗎?」女僕跟為恭敬的開口,憐說道,「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好的,晚餐時候國王和王后希望能夠和三位共進晚餐。」
憐點點頭,「知道了。」
女僕恭敬的退了下去,走路幾乎都沒有聲音。憐隨後看了看三層悠長的長廊,以及長廊上十幾個空置房間不禁搖搖頭,推開書房的門走了進去,這裡也就書房能夠吸引她了。
「聽說懷特曼將那三個帶到王宮裡面去了。」一家高檔會所之內,庫拉國都之內頗為身份的貴族子弟雲集於此,不是這個圈子的人跟本進不到這樣的地方。
「懷特曼這是要明擺著和我們做對嗎!」一個男人猛然將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桌上,引得很大的響聲,但在這樣一個特殊密封的包間之內無傷大,倒是驚著了幾個貴族子弟身邊的女人。
「這麼生氣做什麼,不就是三個平民。」長相妖媚的女人安撫著動怒的男人,白嫩的手掌在他的胸前來回滑動,青年很為煩躁的將她推到一旁,一臉陰沉。
「行了,懷特曼本就是一個缺心眼的,你何苦和一個缺心眼的置氣。」另一位青年幽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一臉黑的男人十分不甘心的開口,「這口氣根本嚥不下!若是不出,我懷疑要憋在心裡長草了!」
「哈哈哈,你也就這點能耐了。」其他人都跟著起哄,臉色陰沉的青年低聲咒罵著什麼,伯特一派幽的坐在那,品嚐著手中的佳釀,他身旁的女人笑的很是嬌俏,身子拚命的往他身上磨蹭,試圖能夠引起他的注意。
「要出氣還不簡單麼?去王宮裡見到面,不就可以了。」伯特開口,其他哄笑的人頓時安靜下來,「真的能見到?」
伯特勾勾嘴角,輕輕搖了搖手中酒杯,「怎麼不可能?有那個缺心眼的王子在,我們見不著才是難。」
「哈哈哈!若是見到他們,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臉色陰沉的青年狠狠說了一句,將手中的酒一口飲下,抓起旁邊的一個女人嘴就粗魯的覆蓋上去,女人被強行灌酒立刻被嗆著,很為難受的想要推開,然青年死死抓住,任憑女人怎麼折騰都不放手,四周再度起哄起來,這幾個貴族高聲調笑著,房間裡的女人們也立刻瘋狂起來。
那個被灌酒的女人劇烈咳嗽起來,臉漲的通紅,周圍都是放肆的笑聲,一疊錢就這麼摔在她身上,女人抬起來的臉上滿是笑容。這個時候門被推開,一道清麗的身影走近,屋子裡的吵鬧和喧囂讓她很不舒服的皺眉,眼神不悅的看向坐在那的伯特,「找我什麼事?」
「呦,這不是嵐魅麼?」幾個男人吹著口哨,對嵐魅拋來媚眼,嵐魅理都不理,逕自走到伯特面前,伯特看了看身旁的女人,女人很為識趣的站起身離開,伯特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嵐魅狠狠皺眉,「找我什麼事?」
「嵐魅,別這麼掃興行不行?」幾個青年都不客氣的叫嚷起來,嵐魅皺眉開口,「沒事我走了。」轉身就要離開,伯特連忙站起身,「等等。」
嵐魅回眸,伯特很為紳士的笑笑,「我對你沒有惡意,也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你,你是我心裡純潔的地方,我希望你能明白。」
嵐魅瞧了瞧四周,「所以你來這種地方?和這些人混跡在一起?」
波特呵呵一笑,「懷特曼也是和我們一起的,不是麼?」
嵐魅皺眉,「懷特曼只不過沒有主見而已,他很容易被人牽著走。」
伯特皺眉,「我並沒有控制懷特曼,任何事情我都會徵得他的同意。」
嵐魅毫不客氣的看向伯特,「的確徵得他的同意,要徵得他的同意誰都可以。伯特,懷特曼將你當成朋友,你就不能好好的引導他麼?」
伯特微微皺眉,一副自我檢討的模樣,「這麼看來,是我錯了。」
嵐魅點點頭,看了看四周,「你們的生活我無法理解,但我懇請你,對懷特曼真誠一點。」
「我當然對他很真誠,一直都是如此。」伯特說的很為肯定,嵐魅歎口氣,「但願如此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嵐魅轉身離開,清瘦的身影和簡樸的穿著給人一種與眾不同的感受,尤其是在這種聲色行魅的場合。
「我當然對他很真誠,一直都是如此!」伯特神色陰冷,手掌狠狠一個用力,掌中的杯子化為碎片!
幾個女人驚呼,其他青年立刻察覺到不對,將女人們都趕了出去,「伯特,你發什麼瘋,一個嵐魅而已,難道你真的陷進去了?」
伯特沒有說話,其他幾人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我的上帝!一個窮人家的孩子,迷住那個缺心眼也就算了,怎麼會將你也迷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