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不凶了,你別哭,別哭。」
立刻將嵌在她體下的長指抽了出來,同時將她腿放下,封天雋傾下身子將顧一凝抱了起來,就像是在抱著一個小嬰兒,他緊緊擁她在懷中:「別哭了,我不欺負你了,你別哭。」
千萬別相信他的話,那所謂的不欺負了,頂多只是暫時而已。
畢竟,臭流氓就是臭流氓,再怎樣本質也不可更改的,待到將她哄好了,他就又會原形畢露的,那粗鄙言語,是越說越順溜了,尤其日後滾床單的時候,那言語,嘖,簡直是怎麼下流怎麼來!
那流氓耍的,都不帶重樣的!野獸一樣,嗷嗷叫!
這一點,顧一凝在往後是深有體會,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血淚史!
至於現在,她卻是完全不懂的,她滿門心思都撲在了感動上。
是的,感動,只因男人那一句再敢自我放棄。
不錯,他口氣確實凶,聽似警告,可顧一凝分辨的出來,他是在借用這種方式告訴她,往後無論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都不可以丟失了自我。
所以,他是關心她的;所以,他並沒想過要傷害她的,是嗎?
從沒有人對她這樣用心過,從沒有人會在乎她的自我,這種珍視感,叫顧一凝實在無法自抑。
「封天雋……」
小手緊攥著封天雋的襯衣,趴在他懷裡嚶嚶嗚嗚的啜泣著,顧一凝就好比一隻小獸,可憐兮兮。
「嘖,還哭?」
他都低聲下氣的哄成那樣了,她怎麼還眼淚流不停?!
伸過手去捏住顧一凝下顎,封天雋迫她將頭抬了起來:「哭什麼哭!不許再哭了!」
「你、你凶我!?」
只停頓了一秒,眼淚就再度傾奪而出,甚至還有了漲洪趨勢,在心裡申吟一聲,封天雋簡直都要瘋了。
這……
誰來告訴他這女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哄也不行,凶更不行,到底是要他怎樣!?
「好了,不哭了,乖。」
口氣重新軟了下來,湊下去在顧一凝的眼角親了親,封天雋將她淚珠含進他口腔:「苦。」
「……笨蛋,眼淚當然是苦的。」
「那就別哭了。」
「嗯?」
「我把你的苦吞了。」
所以,苦沒了,只剩下甜,還哭什麼哭?!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輕而易舉的哄住了顧一凝,不可否認的,這男人接二連三帶給了她感動,誠如他所說,她的心裡面當真就一點都不苦了,甜到微醺。
「真醜!」
狀似嫌棄,可那正在鬆懈的眉頭,卻將封天雋的真實心思出賣,指腹在顧一凝眼窩間打轉,沒有新的淚水打濕他指紋,他表情微微鬆動:「終於沒了。」
「你嫌我……」
好似小情侶,鬧彆扭時都按捺不住親近之情,嘟嘟囔囔的撒著嬌,顧一凝聲音細軟的哼唧出聲,抿唇,眸底洩露一絲笑意,封天雋俊臉卻還是板著的。
「當然,男人可都是視覺動物,哭起來這麼醜,怎麼可能不嫌?」
伸過手去,在顧一凝的粉嫩小臉蛋上掐了一把,封天雋動作輕柔,聲音,卻惡狠狠:「以後再敢哭,我嫌死你!」
以後?原來,還有以後麼?
「發什麼愣?點頭,說好!」
「……嗯,好。」
愣愣地從了他的意,顧一凝如光流錦鍛般溫柔婉轉的聲調,只此兩字便能酥柔到人心裡去,總算是滿意了,封天雋這才捨得將她放開。
「墨陽,帶身衣服過來。對,她穿。禮服行……少囉嗦,快滾過來!」
毫不客氣的掛了邢墨陽電話,封天雋重新看向了顧一凝:「我問你。」
「嗯?」
「你怎麼會是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