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雋雖從沒有過女人,可好歹身邊一堆公子哥,什麼都見識過了,所以耍流氓講葷段子他是信手拈來,說起來絕對不含糊,勁爆的很。
可就是這種葷話,顧一凝還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堪堪聽懂,轟的一聲,她連脖子都紅透了。
「你!」
瞠目結舌,顧一凝是真的氣瘋了,她安安分分到現在,從來都是清然一身的,純淨無暇,哪裡受得了這種完全流氓級別的葷話?
「你下流!不要臉!我砸死你!我咬死你!」
又羞又惱,陷入了盛怒狀態的顧一凝什麼都顧不上了,拿蠻力用腦袋去撞封天雋,趁著他閃躲之時,她張口就咬上了他的耳。
「靠!」
頗帶距離感的一聲從唇齒間蹦出,封天雋那張一向除了拽之外再沒有多餘表情的俊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這、只、小、野、貓!
竟然還敢咬他?!
「蠢女人!松……」
「就不!我就不鬆口!咬死你!我咬死你!」
因為從小孤零零,沒人為她撐腰的關係,顧一凝其實極能忍,可就是這樣一個臭男人,卻接二連三的引爆了她的小宇宙,讓她熊熊燃燒了起來!
張口咬住封天雋的耳垂,她就再也不肯撒嘴了,用蠻力或啃或咬的,嘴裡還烏拉烏拉的哼唧個不停,簡直就是只小狗!
「你發什麼瘋!?撒嘴,快撒……嘿!顧一……哦!」
額際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動,一聲悶哼不由自主的溢出,一股火直往下腹躥去,封天雋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
竟然這樣就被勾起**了?
她是在咬他,可前提是她只咬不說話!
方纔她舌尖捲過他耳垂的那一剎,與其說咬還不如說是舔,還連帶著小吸了口,竟然他有了種被電流擊中的錯覺,瞬間渾身骨頭就酥了。
這感覺太不妙了,封天雋可從來不知道,原來男人也有敏感帶,也原來,耳朵是他的敏感帶?
「我操!」
「你還敢罵髒話?你操?你操什麼呢你!?變態流氓不要臉一個!我咬!我要把你耳朵咬掉!看你還敢不……」
「閉嘴!」
還敢訓他?
「真是反了天了!」
看他怎麼調教這只野貓!
低咒了聲,峰眉緊蹙而起,由著她咬,封天雋一個展臂,猛地將顧一凝甩到了肩上。
「呀!」
猛然被扛起,顧一凝驚愕不已……
「你、封天雋你、你幹什麼呀!」
幹什麼?
「干你!」
冷冷一笑,封天雋勾著唇角邪佞一語,他發誓,他完全是由著心去說的,卻在甩出這兩個字之後,猛然愣住。
這場景……
太熟悉了,熟悉到,好似曾經親身經歷過。
不,不是好似,是真的吧?
當日他雖然神志不清,可腦海之中好歹還是有些記憶的,所以,是真的吧,這個女人,這股香味,這種觸感,這種烈火灼燒的感覺,這種欲情澎湃的衝動,都是真的,多嗎?
其實,莫說封天雋,就連顧一凝,也是怔愣,她也覺得這一切太熟悉了,簡直就是她夢中情境的現實重現。
只可惜,那夢,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