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法術書上所說,這木罩生成之後起碼有一二尺的厚度,即使是普通法器也不是一擊就能輕易破開的,沒想到一隻猛獸的利爪居然有如此威力,這讓袁凡不禁有些驚駭起來。
一旁的那幾名保鏢也是驚魂剛定,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又弄得有些心神不寧,而田秀兒則是有些害羞地離開了袁大仙師的懷抱,同樣一臉驚詫地望著上方,不知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在利爪的接連重擊下,木罩頂端很快就被破出了一個大洞,眾人凝目望去,看到的情景讓他們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道為何,原來破洞外非是他物,竟是一頭比先前那些巨狼體型尚且龐大數倍的超級巨狼,此狼渾身毛髮雪白,左右腳掌上的十根狼爪猶如十把鋼刀似的在月光下熠熠生輝,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眾人望著巨狼,而巨狼也同樣通過破洞在盯視著眾人,其瞳孔之色非同與一般狼瞳的慘綠,而是一種罕見的血紅之色,看上去實在妖異無比。
巨狼的目光在罩內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後還是定格在了袁凡這裡,顯然它也已經察覺到,袁大仙師才是這夥人中最棘手的那個。
之前巨狼在砸木罩的時候袁凡便已蓄勢待發,如今觀此狼樣貌顯然並非易於之輩,恐怕今天要想脫困必須先解決它才行了,於是他不再猶豫什麼,左右手各發出一個火球便直擊巨狼而去了。
巨狼凶目微微一瞇,雖見火球飛來,卻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就見它只是輕描淡寫地將前足一抬,對著火球飛來的方向再用利爪輕輕那麼一揮,一道無形風刃頓時從虛空中閃現而出,嗤的一聲便向火球迎了上來。
下一刻風刃和火球相互撞擊到了一起,不過讓袁凡心驚的是,自己發出的火球在接觸風刃的一瞬間便被一劈為二,然後就在空中消散無蹤了,顯然那風刃中所蘊含的法力要比火球強了不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此狼也懂得法術不成?」袁大仙師發現自己的認知又有些不夠用了,不過此刻已容不得其細想什麼,因為那道風刃在破掉第二顆火球後已經徑直向他飛了過來。
木罩中空間狹窄,袁凡躲無可躲,只能將自己剛剛學得的防禦術施展出來,而且為了以防萬一,他同時將水火兩種屬性護罩以及木甲術全都施加在了身上,這樣才能讓自己略微安心一點。
他的謹慎小心果然起到了作用,那風刃在接連破掉外面兩層護罩,並最終在木甲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後這才耗盡威能地潰散消失了。
袁凡輕呼出一口氣,心中不由得暗暗慶幸,要不是自己一時心血來潮,碰巧學會了這些防禦法術,恐怕這一下就夠自己喝一壺的了。
「此狼不好對付,我必須到外面才能與之周旋,你們先呆在這裡,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在這木罩之中施展不開,而且只有被動挨打的份,袁凡還是決定出去和這巨狼一決雌雄,因此在向其他幾人叮囑了兩句後他便雙袖一揮,在將兩把一模一樣的黑色小刀向巨狼射去的同時,自己也縱身向洞外躍了出去。
「袁大哥,你可要小心啊!」那巨狼委實太過兇惡,而且剛才袁凡與它的一番交鋒明顯有點吃虧,因此田秀兒的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感覺到了少女的擔心,袁大仙師在空中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隨即又把注意力放到巨狼身上去了。
剛才的那次交鋒已經讓巨狼對袁凡的實力有了一個初步估計,因此它對於這位練氣期中層修士放出的法器並不怎麼放在眼裡,相信自己腳上這對堪比頂階法器的利爪已經足以應付,甚至直接把這兩把毫不起眼的小刀毀掉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有了這種想法,它便滿不在乎地再次舉起一隻前足,對著那兩柄飛刀就拍了過去。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巨狼頓時有了種悔之不及的感覺,原來當它的利爪和那兩柄飛刀剛一接觸的瞬間,一陣鑽心的疼痛便立刻從腳上傳了過來,五根利爪居然一下就斷去了其中的四根,而且整個過程無聲無息,那兩柄飛刀的鋒利程度實在有些超乎它的想像。
它哪裡知道,這對陰蓮奪可是一件貨真價實的法寶,乃是經過結丹期修士長年累月用自身精元培煉過的,而且其所用材料也是陰蓮老怪費盡心血才找來的珍稀之物,要不是袁凡修為太低,未能再將它們稍加煉化,否則其威力絕對不會只有那麼一點。
乘著巨狼因疼痛一愣神的當口,袁凡已經順利地從洞內躍了出來,一人一狼頓時在這木罩上形成了對峙之勢。
意外受傷顯然將巨狼的凶性激發了出來,它乘袁凡立足未穩之際,狼軀只是輕輕一晃,便化作一道殘影地撲到了袁大仙師的頭頂上方,那只未受傷的前足隨即迅如閃電般地就向袁凡抓了下來。
袁凡這一驚非同小可,沒想到這頭凶狼在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後身法居然還是如此迅捷,這一下若是抓實的話,自己這條小命就肯定不保了。
危急之中他只來得及向身側一閃,雖然躲過了頭部要害,但巨狼的利爪還是穿過了他的護體光罩,噗的一聲擊在了他肩頭的那層木甲之上。
木甲雖然立刻被擊得粉碎,不過靠著這一剎那的緩衝,袁大仙師總算又勉強挪開了那麼幾分,利爪從他肩頭一擦而過,頓時帶起了一片血肉。
疼痛中袁凡扭頭一看,這一下幸好只是皮肉受損,並未傷及筋骨,對接下來的拚鬥應該影響不大。
看來自己的防禦在這頭巨狼面前還是顯得過於薄弱,袁大仙師趕緊將那兩把小刀招了回來,讓它們在自己身體周圍遊走防護,目前也只有它們還能與此狼抗衡一二了。
而那頭巨狼雖然一擊得手,但因為先前的傷勢不輕,一時間也無法再施展那種詭異的身法,於是雙方一下又陷入了僵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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