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跋部落,夕墨在皇城裡逛了很久了,但依舊沒有海田的蹤影。扶桑不願意離開這裡,是因為她爹還在陸霄手中,只要能把海田找出來,扶桑自然會肯跟她走。
就在夕墨一個人瞎逛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了清塵上仙的聲音,
「夕墨~」
夕墨一個激靈,環顧了下四周,
「上仙!」
隨後,夕墨眼前緩緩拉開了一張屏幕般的簾子,白清塵的面孔出現在裡面。
「夕墨,咳咳~」帶著咳嗽的喊聲。
「上仙,你怎麼了?」看著白清塵不太好的臉色,夕墨急忙關心地問道。
白清塵泛起一抹笑,
「我沒事!你那邊情況如何?」若非情勢所迫,白清塵也不會主動找上夕墨,詢問情況。
「上仙,夕墨找到扶桑了!但她現在還不願意跟我走!」昨天到今天,夕墨真的有些忙,所以都忘了跟清塵上仙匯報情況了!
「找到扶桑了!」白清塵欣喜萬分。
夕墨重重地點了點頭,
「是被狼人帶走了,而且狼人在這一帶布下結界,封鎖了扶桑的氣息,我也是機緣巧合,尋著妖氣來到這裡,才找到扶桑的!」
想帶走扶桑,可惜扶桑太過執著,就是不肯離開。
「夕墨,龍王已經徹底發怒了,天界剛剛遭到破壞,想必接下來就該輪到魔界了!」白清塵沉思了下。不過龍王若是席捲魔界,那反倒是一件好事,但就怕龍王怒火中燒,不計分寸,胡亂一通,到時候必然是會牽累到人界。
「上仙,夕墨也想早點帶回扶桑,但是因為扶桑她爹海田還在狼人手中,所以她根本不願意跟我走。只要扶桑回到龍宮,龍王必然就會罷手!到時候天界也就有時間整頓了!」
「夕墨,地尊趁著這次天界遭破壞之際,逃出來了!四大神獸同時也不知所蹤,三界這場浩劫是躲避不了了。若再加上龍王,那可真是~」清塵上仙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上仙,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快找到海田的。」事情已經到這麼嚴重的地步了,得加緊步伐才行。
「這是劫數,若龍王能站在我們這一邊,地尊也沾不到任何便宜!」
「夕墨明白了,我現在就去找扶桑,我會把事情的嚴重之處講給她聽!」扶桑是個明事理的人,想必知道了,肯定會以大局為重,先跟自己回去的。
清塵只覺喉嚨間一陣腥味,眉間褶皺攏起,扶著胸口輕咳了幾聲。
「上仙,你沒事吧?」夕墨忙關切地問了一聲。
努力不讓喉嚨中的那股血往外噴出來的,清塵搖了搖頭,
「我沒事,夕墨,帶回扶桑,穩定龍王的情緒,就交給你了,越快越好,越快越好……」清塵的嗓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飄渺,人影也漸漸消失。
這下換夕墨揪心了,如此大任,抗在她這麼瘦弱的小肩膀上,可真是有點重啊~但以想到剛才清塵上仙受傷的痛苦模樣,夕墨立馬清醒了很多,她一定得快!
「什麼風把你給刮來了!」拓跋部落的大殿上,陸霄正在沉思問題,卻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妖氣席捲而來。
輕巧地一轉身,直接躲過了襲擊。
「伸手很敏捷麼,可是你那眼神怎麼這麼不好使了呢!」一抹青白色的身影緩緩顯現在空中,嘴角掛著邪肆的笑容。
「滄漓,我的事,你就本分點別管!」陸霄淡淡掃他一眼,重新坐了下來。
「陸霄,我可是好心來提醒你的,我可不想你的私心壞了整個大局!」面對陸霄的冷言,滄漓倒也沒覺得什麼不堪,卻帶著些嘲弄。
滄漓只是想不明白,白梟為什麼要留這麼個半人不妖的東西在身邊,甚至還說大有用場。妖魔界隨便拉個小妖出來,都可能比陸霄要強大千百倍!
陸霄冷眸一掃,狠厲的眼神瞪著滄漓的玩世不恭,
「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白梟身邊的得力助手滄漓,陸霄也並不待見。其實說開了,陸霄並不待見任何一個妖魔,他只想安安分分地做著自己的事,保護好他最愛的女人!
滄漓斜睨著陸霄,
「我可不是來挑事兒的!」
「要麼說,要麼滾!」陸霄低沉一句。
「龍王現在四處找人,幻夜已前往東極準備放影子出來,可是你倒好,竟然讓龍宮的人混了進來!你可知道,一盤棋會因為你的無知,整盤皆輸!」滄漓在妖魔界混了那麼久,可不像陸霄那把什麼心事都放在臉上。陸霄臉色微變,龍宮的人混進來了?
看到陸霄的反應,滄漓嘴角嘲諷的笑意越來越甚,如此只顧兒女私情之人,必不成大事。
「我已經提醒至此,你好自為之!狼王還有三日就要出關了,你可別在這緊要關頭把事情給弄砸了,到時候,我們倆誰都擔不起這責任!」
陸霄臉色變得更難堪了,沒再多看滄漓一眼,逕自走出了大殿。滄漓冷哼一聲,也消失無蹤跡。
滄漓的一番話,讓陸霄警鈴大振,最近唯一進了拓跋部落的就只有早上那個小姑娘,而且還被扶桑帶走了,若真是龍宮混進來的,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但若真是龍宮的人,為何他會一點感應都沒有呢?
陸霄邊思索著,邊迅速往扶桑那走去。
結果剛踏進扶桑所住的宮殿,就聽到一陣慌亂的叫聲,
「來人啊,來人啊,出事了!」
陸霄心一緊,整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了,甚至忘了用腳走路,直接飛了過去,揪住從裡頭跑出來的宮女,
「發生什麼事了?」
「主上,主上,海姑娘她出事了,出事了,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好恐怖~」看著陸霄的一張黑臉,宮女又急又怕,都快哭了。
一把鬆開宮女,陸霄就往屋內跑去。
「哈哈哈,哈哈哈~怎麼樣啊,囂張啊,有本事你再囂張啊!」嫉妒惡毒的張狂笑容佈滿了整張臉,原本艷麗無比的容顏卻因為而扭曲不堪。
扶桑的手臂淌著血,嘴角流著血,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艱難地呼吸著,整個人只能虛弱地靠著床沿,以此為支撐,不解地看著這發了瘋的女人。
「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陰沉的嗓音在扶桑耳邊響起。
扶桑只是淡淡地勾起唇角,死?她不怕!最好一招斃命,不要再讓她拖著,那樣小羊也不用再受任何皮肉之苦,只是,他的心會不會像自己一樣,很痛很痛,痛到還沒死,就已經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