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櫻草回房後,庭院裡留下的都是自己人了,幻夜看了看龍天昊,
「海姑娘失憶了,幾乎所有的事都忘光了!所以……」
「幻夜大人,她不是姐姐啊!」悶得非常不爽的海螺終於忍不住喊道,她心裡特別不舒服。
幻夜猛回頭盯著海螺,
「你說什麼?」
「她說的沒錯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扶桑!」龍天昊把話攔了下來,他可不忍心看幻夜給一個小姑娘臉色看。
「你這話什麼意思?」這段空白時間,幻夜可落下了不少重要事情。
龍天昊指了指海櫻草的房間,
「那裡面那個,根本就是扶桑,她應該是海櫻草,是扶桑的二姐!我也的確曾從狼人手中救過她,所以我才會有那麼一點瞭解她!」
幻夜看了眼海螺,又看了眼夙竹,
「夙竹,你說!」
「幻夜大人,龍王也確定了,她的確不是海姑娘!」龍天昊再度說道,
「我會跟龍王回來就是想回來確認一下,現在已經可以完全確認了,她不過只是有一張扶桑的面孔罷了,根本就不是扶桑,你們根本就不用往心裡去!」
龍天昊光明正大的這一聲宣佈,惹得忘憂跟萱草兩人目瞪口呆,原來不是海姑娘,怪不得在任何方面都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幻夜沉吟了片刻,
「既然不是,那為何?」
「幻夜大人,龍王說或許她會知道海姑娘的下落,叫我們先別打草驚蛇,暫時先讓她擱著!」夙竹解釋道。
不過既然龍王說了擱著就好,夙竹才會主動要求先離開藥宮,反正在這呆著也是不討好的,而且還會遭到海櫻草的嫌棄,還要讓海螺受一些無端端的謾罵,不如先行離開。
「夙竹,你跟海螺收拾收拾現在就走吧,忘憂跟萱草,你們倆人什麼打算?若是你們也不想留在這裡,我可以做主讓你們倆離開!」這倆在藥宮雖然是僕人,但是扶桑在的時候,可從來沒把他們倆當奴僕使喚來使喚去,幻夜相信他這樣做的決定是正確的。
「幻夜大人,我們能跟著夙竹跟海螺走嗎?我相信海姑娘一定會很快就回來的,我捨不得她,我要在這等她回來!」忘憂雙眸泛著淚花,懇求道。
「我也是,我也捨不得!就讓我們倆留下來,還可以拾掇後山上的田地,那是海姑娘之前就已經決定好的,現在她還沒回來,不如先讓我們倆照看著,等她回來,一定會很開心的。」萱草拉著忘憂的手,想法一致。
幻夜點點頭,倆人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如此,夙竹,你那能再多住兩人吧?」
夙竹淡淡一笑,
「幻夜大人,龍王很大方的,賜給我的宮殿可沒那麼小家子氣!」
「不對,不對,是三人,還有小夕墨呢!」海螺忙糾正道,
「不過夕墨可以跟我一個房間!」
倆小姑娘住一塊,那可真是有好多話題可以聊!不過夕墨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上哪玩兒去了。
「我知道!」夙竹看了眼門口,
「那我們先收拾東西,等夕墨一回來,就一道走吧!」
「我們這就去!」忘憂拉著萱草轉身就跑了。
這倆人簡直就是要把藥宮都給搬空了,所有之前扶桑喜歡的,帶回來的,更或者是稍微碰過的,她們倆都準備帶走。
龍天昊在庭院裡轉了兩圈,最後停在夙竹面前,
「扶桑在這裡應該生活得很開心吧!」
從剛才這幾個跟隨扶桑的人的反應來看,她可真的俘獲了不少人心,一個姑娘家,能為妖魔做到如此,怕也就只有她這種心思單純,性格善良的人做得到了。
有時候龍天昊會經常回憶起在天宮相遇,扶桑對著蘿馥仙子的那一場景,想起扶桑說的那些話,他就不會情不自禁地笑出聲,神仙有如何,神仙未必能做到扶桑這樣。
「海姑娘在這,應該算是開心吧,只是後來說著要回家,說是家裡還有重要的事。」夙竹回答道。
龍天昊勾勾嘴角,
「或許龍宮真的很好,錦衣玉食,奢華富貴,但再怎樣,都不是扶桑最初衷的那份喜歡,並沒有真正海城家的感覺,她會把你們都當成家人一樣,但當真正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有難時,她會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龍王雖然高貴,但他畢竟不能體會到扶桑身為一名普通凡人的細膩心思。」
但事已至此,相信找到了扶桑,龍王的改變會更大。
龍天昊的這番話後,大家都沉默了,他們都是妖魔,每天看到扶桑都是開開心心,樂樂呵呵的樣子,但是或許現在他們漸漸明白了,不是每個人都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快樂。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份難以割捨的牽掛,只要一觸動,就會影響到情緒。
「咦,你們都圍在這裡幹什麼,看看我給你們帶了啥東西回來呀?」如此俏皮活潑的嗓音,大家不用看,也能猜到是夕墨回來了。只是大家沒想到的是火魁竟然也就跟在後面!
「夕墨,你終於回來了,大家都等你一人了呢!」海螺興奮地跑了過去,倆眼睛早就溜到夕墨手中的籃子裡了,不知道這次又帶了什麼好吃的!
「等我做什麼呢?」夕墨將籃子塞到海螺手裡,雙眸滴溜溜地落到了幻夜跟龍天昊身上。
幻夜,她可認識,乃是龍王的左右護法之一,但是那個少年,身上有強大的靈氣,而且散發著一股不同尋常的純然氣息,一看就能感受到強烈的仙緣。
「我們要去夙竹哥哥那裡了,你得跟我們一道走啊!」海螺忙著研究籃子裡被一層層桑葉蓋著的東西,頭也沒抬得回應道。
火魁看到幻夜,情緒那是一個激動上來了,一步蹦到了火魁面前,
「你個傢伙,這幾天死哪裡去了啊!」
幻夜是背對著火魁的,壓根就沒注意到他,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冷不丁得被火魁一把抱住,額頭瞬間就掛下了三條黑線,不耐地吼道:
「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