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34本王今天心情好
扶桑失笑,從來都不知道風騰這麼毒舌,居然能這麼恐嚇人。
「女人,熱鬧看夠了不,咱們還是走吧!」風騰順手攬上扶桑的纖腰,大搖大擺就要離開。
扶桑笑笑,她發現了,原來風騰只有在跟自己說話的時候,才不會拿「王」字出來,而是以「我」來居稱。
「妖龍,這就想走,也得問問我手中的方天戟!」一團黑氣直衝而來,落在了聖母身側,對峙著風騰。
相比之下,天九的狀況可就慘烈多了,衣衫已有些殘破,臉上黑一塊青一塊,很明顯,剛才的那番戰鬥,天九敗了,但天九依舊不甘心。
聖母見狀,心疼地在天九身上到處檢查著,
「九兒,還有哪裡受傷沒?」
「母后,我沒事!」天九繃著一張臉,沉聲道。
「哈哈哈~天九,你是個沒斷奶的娃娃麼,嘖嘖,還是滾回去繼續喝奶,少出來丟人現眼了!」風騰樂呵呵地笑道,壓根就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扶桑看了眼風騰,他的心情真的很好。
天九眸一沉,一把推開聖母,
「我要跟你再戰一場!」
「怎麼,你剛才還沒輸夠?」風騰一揚眉,嘴角嘲諷的笑意更甚,
「你還想繼續被我踩在腳下?瞅瞅你那張臉,再被我踩下去,可就真的毀容了,到時候人界可就有得忙了,得到處給你重新整頓形象,不過要是本王,本王可就連門都不好意思出了,這形象,還出來顯擺,那豈不是太丟人了麼!」
天九整張臉都黑了,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但的確技不如人,可哪裡會甘心。
扶桑扯了扯風騰的衣袖,
「別太過分了!」
風騰笑瞇瞇地看著扶桑,
「我今天高興,既然來了天界,我就帶你在天界好好游賞一番!」
當眾羞辱了聖母,而她疼愛的兒子又是自己的手下敗將,風騰能不高興麼!
轉眸看了眼摩羅跟龍天昊,
「你們倆是要繼續留在這呢,還是跟本王一道走?」
風騰可沒忘了這倆人。
摩羅靠著龍天昊站起來,他早就想走了,就是一直在等龍王回來。真是可惜,他竟然沒親眼看到龍王將天九踩在腳底下的場景,那絕對是壯烈無比的。
龍天昊扶著摩羅,直覺告訴他,龍王風騰不似人界傳聞的那般,或許中間存在著天大的誤會,他忽然慶幸這次來了這場盛會,也讓他看清楚了很多東西。
兩人這番行徑,意味很明顯。
「龍泉劍!」風騰仰天吆喝一聲,金光四射的龍泉劍聞聲而來,平穩地落在了風騰面前,
「乖!先委屈你當下交通工具!」
龍泉寶劍乃是龍王出世時,從天而降於龍王身側,從此便成了龍王隨身攜帶的兵器,至剛至陽至純,且具有靈性,只聽風騰一人命令。
風騰的修為每升高一層,龍泉劍也同樣升高一層,相輔相成。
風騰話音剛落,龍泉劍倏然增大,幻化成了一葉龍頭扁舟,栩栩如生的金龍盤亙著,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走吧。」風騰抱著扶桑一躍而起,落入了舟中,龍天昊與摩羅緊隨其後。
「龍王,你真當天界沒人能治得了你嗎?來人啊!你們都還愣著幹嘛,給本宮把他們都給我抓起來!」愛子當眾蒙羞,聖母豈能嚥得下這口氣,憤怒地大聲命令道。
龍王帶著三人囂張狂妄地離去,聖母還真的拿他無可奈何,天兵天將追上去又有何用,還不是撲了個空。
「九兒,到底傷到哪裡了?」聖母看著天九沉默地抿著雙唇,有些擔憂地問道,怕他是在蘿馥面前顏面全無,這才是打擊最大的。
「我沒事!」天九臉色黑沉,誰都看得出來有事,而且還是很大的事。
一直默默站著的白清塵無奈地搖了搖頭,原本這是場化干戈為玉帛的盛會,卻千算萬算,竟然漏算了蘿馥仙子,果然七情六慾可怕起來,會壞大事。現在,誰都看得出來,蘿馥為龍王爭風吃醋,天九為蘿馥爭風吃醋,這兩人死死糾纏,可是龍王倒是氣定神閒,壓根就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這卻也是最糟糕的,漠不關心,更讓他們倆不甘心。
「聖母,小仙看這場盛會還是就此作罷,改日再開吧!」白清塵建議道。
神仙沒有神仙的樣,大多數都抱頭鼠竄了,剩下的也只是圍觀罷了,根本沒辦法再繼續下去了。
「罷了罷了,九兒也受傷了,都散去吧!」聖母非常無奈地說道。
眾位仙家朝聖母行了個禮後,紛紛散去。
「蘿馥,你留下!」聖母唯獨喊住了蘿馥。
蘿馥頓住腳步,回眸,
「是。」
天界所有的女人,最不能得罪的就是聖母了。
天九望著蘿馥,眼神複雜,即使自己為了她拼上了性命,她也不會有任何感激,甚至還會覺得自己礙事吧。
「母后,蘿馥也受傷了,讓她回去休息吧!」天九知道蘿馥不過只是因為聖母的命令而留下來,強扭的瓜怎麼可能會甜!
若真的靠聖母的強行命令而讓蘿馥留下來,只會讓她更厭惡憎恨自己。
聖母瞥了眼天九,只道是他心疼蘿馥,便點點頭,
「也好,先回去養傷!」
「是!」蘿馥欠了欠身,沒有半絲留戀,轉身離去。
望著蘿馥漸漸消失的身影,天九輕歎了口氣。將天九所有表現都收進眼底的聖母拍了拍天九的肩,
「要不要母后出馬?」
天九搖搖頭,
「蘿馥不喜歡這樣。」
有時候天九都在想,明明他一句話的事情,卻一直拖到現在,他就是不想用所謂的聖令,這樣就更會讓蘿馥看不起,自己跟風騰在她心中的差距就越大。
天九執著地相信,金誠所至金石為開。
「罷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倒是你,趕緊回天九宮去,若是有人去你父皇那打小報告,我看你怎麼收拾爛攤子。」聖母有些頭疼地按了按眼角,好好的一場盛會,硬是被攪成了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