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騰走進屋,扶桑已經睡了,示意忘憂跟萱草安靜出去後,風騰在扶桑床沿坐下,望著她睡得比較沉的容顏,輕輕窩了進去,將扶桑的腦袋挪到了自己胸前。
「唔~」從有些微冷的被窩裡挪到了溫暖寬厚的胸膛上,扶桑舒服地蹭了蹭,找了個滿意的姿勢,發出一聲貓咪般的叫聲。
風騰溫柔地撥弄著扶桑的長髮,這種溫馨舒適的陌生感覺,風騰從來沒有過,但很喜歡。
「女人,你到底有什麼魔力……」
風騰就這樣摟著扶桑,靠著睡著了。
當扶桑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是躺在風騰胸前的,抬眸看著風騰過於俊美的臉,撇撇嘴,男人美成這樣,可真不像話!
第一次見到風騰,他還是全身**的,自戀又高傲,脾氣又差,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跟他靠得這麼近。
「小羊啊小羊,你是不是老天特地派來保護我的呢!」扶桑喃喃自語,纖指輕滑過風騰的五官,哎呀,皮膚可真是滑膩呢!
「女人,你不僅偷窺本王,還這麼好色,趁我睡著了,摸我!」風騰冷不丁的聲音在扶桑頭頂響起,手指倏然僵硬,頗尷尬地停留著,不知該收回還是繼續。
「繼續啊~」風騰握住扶桑的手,笑盈盈地低語道。
「繼續你個頭!」扶桑把手抽了回來,跪坐在風騰身側,掃了眼,
「你自己的龍床不睡,跑我這來幹嘛!」
風騰雙手枕在腦後,整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方便!」
扶桑踹了風騰一腳,
「我再跟你商量個事!」
「說吧!」風騰微微闔著雙眸,但視線依舊在扶桑臉上。
扶桑想了想,
「小羊,不如你教我幾招防身術吧,這樣萬一有一天我們倆失散了,我還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風騰扯扯嘴角,冷哼:
「不可能!」
「你怎麼這麼小氣!」扶桑撅著紅唇,都可以掛上個小油壺了,不滿地咕噥道。
風騰懶得解釋,換了個話題,
「準備什麼時候回海城?」
他要在扶桑回海城之前,想辦法把血契約解除掉,否則,有心之人絕對會想法設法地鑽這個空子!
「醫護隊組建好了,我就回去一趟!」扶桑已經加快進程了,千挑萬選也就挑出五個人,不過扶桑可真擔心,等下五個變三個,三個變一個,一個變零個。
「龍王,龍王~」火魁又是火燒屁股的急躁身影閃了進來,遭到風騰的冷眼時,立即下跪,
「龍王,天庭有使者到!」
「天庭?」風騰眸中燃起一股憤怒,自己還沒去找那些老頭算賬,他們倒好,先找上門來了。
「是,龍王,清塵上仙來訪!現在在大殿裡,不過未說明究竟有何事!」火魁也表示很震驚。
龍宮跟天庭從來都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的,這次白清塵竟然孤身一人飄然而至。
「天堂有路他不走,來我龍宮,就是自尋死路!」風騰騰空而起,身影一閃就消失了。
上回兒,看在白清塵救了海田的份上,他沒跟他計較什麼,這回兒,主動送上門來,不掰回一仗,真當他龍王好欺負!
火魁提氣也想閃,卻被扶桑揪住了,
「清塵上仙,是不是穿著一身白衣服,很儒雅,很飄逸的一美男子?」
「什麼儒雅,什麼飄逸,那都是裝的!那些神仙都不是好東西啊!」關於對天界神仙的看法,龍宮上下,大到龍王,小到一隻螞蟻小妖,都是同仇敵愾的。
扶桑一把鬆開火魁,從床上跳下來,急急地往外奔去。
原來,白大夫是個神仙啊!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他的容貌從來沒有變過,而且心底善良,樂善好施,果真是好好神仙。
「白清塵,你膽子不小,竟然敢隻身一人來我龍宮,就不怕我廢了你麼!」在自己的地盤上,風騰可就更囂張了
聲剛至,白清塵脖子上立馬多了一隻手。
「龍王,小仙不過只是來看看故人罷了,何必如此勞你大駕!」白清塵臉上是淡淡的笑意,絲毫沒把風騰越來越緊的手勁兒放在眼裡。
「本王的龍宮可沒有你的任何故人!只有……」
「誰說沒有,我不就是麼!」扶桑雀躍的嗓音打斷了風騰的話,接著,
「鬆手,鬆手啊!」扶桑掐著風騰的手臂,呲牙咧嘴地喊道。
這傢伙怎麼能這麼對白大夫。風騰看著扶桑幾乎整個人都掛在自己手臂上了,斂了斂龍眸,空出另外一隻手,將她拎了起來,
「女人,你越來越放肆了!」
「白大夫他可是客人,你身為龍宮的主人,你這是待客之道嗎?」雖然被風騰這麼拎著,扶桑還是沒忘記反駁他。
「本王的龍宮不歡迎天界的人!」風騰整張臉都黑了,這女人不幫自己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出口教訓自己,甚至還當著他最不喜歡的天界的人的面,絲毫不給他一點面子。
「龍王,小仙這趟來,可不僅僅只是來看望故人,小仙領了天帝之令,來送請帖給您,邀請您參加天界一年一度的群英盛會!」白清塵看著打情罵俏的兩人,逕自說著自己的來由。
「笑話,這可是我這幾千年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風騰忽然放肆地狂笑了幾聲,但眸底的怒氣卻越來越盛,甚至帶著些扶桑不明的情愫在裡面,
「你以為天帝邀請本王,本王就會去了嗎?本王根本就不稀罕,以前不稀罕,現在不稀罕,將來更不稀罕!給我滾出本王的龍宮!」
想就此罷過的前塵往事,無論是風光無限的,還是不看會瘦的,全都「刷刷刷」地在風騰眼前閃過。
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震動了整個龍宮上下,在龍王的影響下,妖魔亂舞,幾乎都要衝出龍宮,奔出靈山,大幹一番。
「小羊,小羊~」望著風騰因暴怒而怒睜的龍眸底漸漸泛起的詭異猩紅色,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了,扶桑驚懼地猛搖晃風騰的手臂,這種樣子,好像見人就要撕了對方一樣,太恐怖了,她一點都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