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奔回家中,腦海中一直回想著陸霄恐怖的綠眼睛,以至於連海櫻草喊了她好幾次都沒聽到,直到胳膊被人猛烈扯了一把。
「啊~」扶桑驚魂未定地失聲尖叫了一聲,冷汗涔涔地看著海櫻草。
「扶桑,你怎麼了,我都喊了你好幾遍了。」海櫻草皺著眉頭,不滿地看著她。
「二姐,你找我什麼事?」扶桑緩了緩心神問道。
「我是不會嫁到花家去的,還有,我跟風騰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海櫻草是特地來警告扶桑的,她看的出來,風騰似乎很聽扶桑的話,之前可就是因為扶桑說了些什麼而疏遠了自己,她可真怕這次風騰又會變臉。
「二姐,我……」扶桑訥訥地看著二姐認真的神情,所有的人都讓自己別管這件事,難道真的是自己太多心了嗎?
「你什麼你,難道你想讓我嫁給那個又矮又醜的花棠嗎?」海櫻草柳葉眉彎起,怒瞪著扶桑。
「可是,二姐,風騰他……」
扶桑話還沒說完,又被海櫻草打斷了,
「我就是喜歡他,我非他不嫁。」
扶桑盯著海櫻草片刻後,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說完,轉身進了自己屋。
站在不遠處的風騰看著扶桑默不吭聲地進了屋,哼了一聲。
「喂,你是故意要氣扶桑麼?」雪參站在風騰肩上,好笑地問了一句。
誰都看得出來,風騰這是賭氣的話,可偏偏一個死不承認,一個還不解風情,果然還是要他這個半仙操心啊~
沒多久後,扶桑背著一個包袱走了出來,
「爹,我去白大夫那住幾天。」朝海田的屋喊了一聲,扶桑頭也沒回地走出了家。
剛剛在屋裡,扶桑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陸霄的綠眼睛有些眼熟,然後她想到了那天在林子裡碰到的綠眼睛妖怪,渾身一陣哆嗦,決定去找白大夫。
但是扶桑出來的時候,心情是有些落寞的,既然二姐那麼堅定,風騰又不希望自己插手,或許她真的不該管,所以這段時間離開一下也好。
一路上,扶桑一直在思考著陸霄最近變化的問題,在爬山路的時候,一時失神,從山坡上滑了下去,手臂被石子劃出了長長的一條血痕,幸好及時抓住了樹枝,才沒滾下山坡。
費力地爬起來,扶桑心有餘悸地看著身後,雖然不高,但是這裡摔下去,不死也殘廢。
手臂上刺心的痛讓扶桑皺眉,恍然想起風騰,自己受傷了,他是不是也跟著很疼~
的確,坐在院子裡的風騰,手臂無緣無故地開始流血,那誘人的血,可把雪參給饞的。
「該死的那女人,我不看著,她就永遠都不知道安分是什麼東西。」本就在生氣的風騰,忍著手臂上的劇痛,起身往外走去,胸口一陣陣抽搐。
受傷了,她受傷了,只要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也就是說她也一直還在流血。
龍血滴在地上,雪參亦步亦趨地跟著,將每一滴龍血都收進肚子裡了,不能浪費,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可以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