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騰厭惡地看著扶桑哭喪著臉,鬱悶的樣子,狂躁地一把拎起她,
「老頭兒,你給我等著,我們的事呆會兒再算。」
看著一陣風似的消失掉的風騰跟扶桑,白清塵起身,雙手背在身後,抬頭望著澄靜如水的天空。
「師傅,這,這是妖怪吧?」齊凌跟著白清塵的時間雖然不久,但風騰這來去無蹤,不是仙就是妖,仙絕對是不可能了,那只可能是妖了。
白清塵笑著搖搖頭,
「非也,似仙非仙,似妖非妖,似魔非魔,成仙,成妖,成魔,亦或成人,全在他一念之間。」
齊凌摸了摸腦袋,好深奧啊,
「但是師傅,扶桑跟他一起,不會有危險嗎?」
白清塵回頭,敲了齊凌的腦門一下,
「管好你自己的修為,閒事莫管。」
「你要帶我去哪裡啊?」扶桑緊緊地摟著風騰的脖子,看一眼身下,茫茫大海。
扶桑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風騰粗魯地替她擦去,
「女人,本就這麼醜了,哭起來的樣子更醜。」
「額~」扶桑囧了,羊嘴裡吐不出象牙。
扶桑使勁掐了風騰一把,現在他們在飛誒,莫不是,
「難道你要帶我去找那兩樣藥材嗎?」
風騰在心裡狂吼,他堂堂龍王是不是真中邪了,居然不等這女人來求自己,竟然主動帶著她去找。
見風騰不說話,扶桑瞭然,很認真地看著他,
「小羊,謝謝你。如果我們能活著回來,我一定不隨便使喚你,不隨便吆喝你,不隨便咬自己,不隨便掐自己,你要吃肉,我就燒肉給你吃,你要……」
「我要女人。」
「那我就給你女人。」
風騰扯開嘴角,勾起一笑,
「這是你答應的。」
「我答應什麼了?」扶桑茫然地對上風騰,無辜地眨著眼。
暗自恨恨想咬掉舌頭,這羊真是太奸詐了,竟然套自己的話。
「女人,你不是說,做人要誠實麼,你出爾反爾。」
「我又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我哪裡知道你說什麼,反正我就是不知道什麼跟什麼。」扶桑開始胡言亂語,矇混過關,給這妖怪找女人,那不是把姑娘們往火坑裡推麼!她才不幹。
「放心,我會讓你知道什麼跟什麼的。」風騰陰冷一笑,加快了速度。
雪城雖名為雪城,但卻是一座跟名字完全不符的島城,四季如春,鳥語花香,據說還生存著很多奇珍異獸。
走了幾個時辰,溫度越來越低,冷氣越來越足,一座座雪山連綿起伏,山底下的草木卻是鬱鬱蔥蔥,長了很多開著淡粉色花的樹木。清風一吹,淡粉色的花瓣隨風舞動,猶如美麗的精靈翩翩起舞,在雪山的襯托下,更像寒冬紛飛的粉紅色雪花,急促而悠揚,靈動而纖美。
「真美。」扶桑從未見過如此清美的花,讚歎道。
靠近一看,枝頭上飽滿的花苞綻放著花蕊,或白或粉的花瓣的確為雪山染上了一層清俗的色彩,足以觸動每一個人的神經,令人心神舒暢。
「少見多怪。」風騰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這風景,注視著雪山。
四目望去,幽幽雪上,靈氣逼人,最適合妖魔修煉,而這裡,氣息純淨,可謂是最佳地段,屏息感受,各種暗藏的力量蠢蠢欲動。
「我們走。」風騰扯起還一臉陶醉的扶桑,趁現在天色還早,早點解決,若到了晚上,妖魔四起,風騰並不是怕,而是怕遇上熟妖,到時候瞅見偉大的龍王被一個小女人使喚,那才是最丟臉的事。
據他所知,千年雪參大多都已成精,萬年的豈不是都要成仙了,那死老頭是不是拿自己找樂子。
「會在哪呢?」扶桑也進入正題,撥開低矮的灌木叢,細緻地尋找著。
扶桑自然以為雪參就是長在雪裡的人參,更是撥開一層層積雪,希望能碰到好運氣。
但扶桑這種找法,就算找到白髮蒼蒼也不會有結果。
與其漫無目的地做無用功,不如主動將其引出來,雖說同時也可能將其他妖魔引來,但風騰暫時也不考慮這些因素。
金光一閃,風騰的食指開始滴血,一滴滴滲在白雪上,頃刻便融進了雪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