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扶桑的諷刺,風騰雙眸燃燒著熊熊烈火,卻不能對她發,揮出一個掌心雷,轉移注意力,劈向了大樹,樹中央赫然一個大洞,周圍還「滋溜滋溜」地冒著煙。
「該死的女人,威脅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有本事你咬我呀!」扶桑安全著地,促狹地望著風騰。
風騰咬牙,他真是被沙迷了眼,竟然覺得她剛才哭起來可憐,這女人就是個魔咒,生來克他龍王的魔咒。
扶桑看著風騰臭臭的俊臉,想起剛才那張噁心的大口,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風騰的臉,
「小羊,看了這麼多妖怪,我發現其實你長得還真的蠻帥的啊,而且挺善良的啊,都不吃人。」
風騰尷尬地僵著臉,遇神殺神,遇妖斬妖,攪得三界六道混亂不堪的龍王,此刻竟然被一個人類女子說善良,這真是情何以堪吶~
「誇你你還擺臉色給我看。」扶桑悻悻然地退開幾步,他還真是彆扭。
風騰撫上剛才被扶桑摸過的地方,還殘留著她的氣息,但是,
「女人,你又要上哪去?」
「我要去找荊棘籐。」扶桑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山上跑。
似乎剛才那驚險的一幕壓根就沒發生過似的。
「你給我回來。」一聲令下,扶桑的大呼小叫聲越來越近,
「喂,你幹嘛啊?」
風騰一手拎起扶桑,另一手一晃,一隻魚簍出現在他手心,
「這就是荊棘籐。」
「不像啊!荊棘籐沒那麼粗。」扶桑不信,她可看過書上荊棘籐的樣子,跟上次那顆長果樹的樹籐完全不一樣。
「廢話,那是本王滋養出來的,能跟普通的荊棘籐比麼!你不信,帶著去問問你那個什麼白大夫。」
扶桑滿頭霧水,只覺身形一閃,就到白大夫的醫廬門口了。
額,扶桑顯然還沒回神。
「還愣著幹嘛,速度點,我餓了。」
風騰大手往扶桑屁股上一拍,
「啊,色羊,你幹嘛!」扶桑捂著自己的屁股,吼道。
「快點。」風騰懶得理會,屁股上都沒半兩肉,他才不屑摸呢,將魚簍扔給扶桑,催促道。
「等下再跟你算賬。」扶桑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跑進醫廬。
風騰站在門口,微微蹙眉,上次來的的時候,便覺得這醫廬有些不同尋常。
斜視著門口那兩棵柳樹,洋洋灑灑地柳絮隨風飄動。朦朦朧朧間,風騰似乎覺著這醫廬被白霧所圍繞,飄飄然,懸浮在地面上,有種仙界的味道。但仔細一看,那種幻象卻又消失了。
難不成這裡有個上面的老頭子住著?想到有這個可能性,風騰胸口浮起一股怒氣。
「風公子,我師傅有請。」齊凌走了出來,朝風騰微微欠身。
掃了齊凌一眼,風騰邁步進入醫廬。
最好自己的猜測沒錯,束縛了千載,他終於可以一籌雪恨了。
「白大夫,就是他,他說這是荊棘籐呢。」看到風騰進來,扶桑小臉上滿是興奮。
望向白清塵,風騰冷笑,整一身白衣,就以為很帥,天界的老子們都好這口,就是不曉得是哪路仙家。
白清塵回視著風騰,深邃溫和的雙眸帶著笑意,
「風公子,請坐。」
若是以往的風騰,絕對早就揮戈四起,直接砍向對方,但視線一觸及到笑意盈盈的扶桑,他竟然猶豫了。
「來,坐啊。」扶桑拉起風騰的手,在自己身側坐下來。
「白大夫,他看起來好像凶巴巴的樣子,但救過我好幾次呢!是個好人。」
白清塵眸中的笑意更濃,嗜血狂傲的龍王,現在終於知道人命的可貴了麼。
「那真是感謝風公子,扶桑魯莽,總是不經意間惹些麻煩。」
聽到白清塵清亮悅耳的嗓音,扶桑就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