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顧煙……」
「堂姐,我到你家找你,你怎麼不在家?」
顧尾鳶想了想,道,「哦,沒什麼,有個聚會,可能今晚不回去了,你跟我爸媽說一聲,之前忘了跟他們說。」顧尾鳶一席話說的順如流水,不帶一個結巴,臉不紅心不跳,全然沒有撒謊的樣子。
喬以墨就在這時走到了沙發邊,還故意將水杯「砰」的一聲放到茶几上,不知是試圖引起顧尾鳶的注意,還是為了引起電話那頭的注意。不過很顯然,他都做到了。
顧尾鳶瞟他一眼,他以他似笑非笑輕易看破人心的表情也瞟向顧尾鳶,惹得後者心中微跳,原本絲毫沒有察覺撒謊尷尬的她,突然就不自在的輕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電話那頭,顧煙疑惑道,「堂姐,什麼聲音啊?」
顧尾鳶收回目光不去看那人,淡定道,「沒什麼,有個白癡在桌子上撞了一下,腦袋起了個包,旁邊寬敞的路他都不走,偏要撞上去。」
「哦,那真是夠白癡的……」顧煙附和著,顧尾鳶忍不住勾唇,想著顧煙若是知道自己罵了自己的男神,該是個什麼神情?
「是啊是啊,白癡得不得了,下次推薦你認識認識。」
「給我認識?還是算了吧,保不準我認識了這樣的人也得變白癡。」
「哈……也對,那這種白癡還是不要認識的好,免得玷污自己的智商。」
顧尾鳶正和顧煙侃得歡快,卻故意不去看喬以墨,她微低著頭,唇角是壓抑不住的笑意。她話音剛落,卻突然感覺到一股黑影從天而降,擋住了客廳水晶燈散發出來的溫暖燈光。
她猛地抬頭,下意識的往沙發後仰去,那黑影如影隨形,最後,完完全全將她禁錮在沙發和他之間。
顧尾鳶驚了驚,電話微微離了耳朵,放在兩人之間,顧煙的聲音一下子傳進兩個人的耳朵裡,「堂姐,我畢業論文已經搞定了,現在正式畢業了,上次我和你說的進你們公司做助理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啊?如果,要是能直接給喬總當助理就更好了,堂姐,你可得幫幫我……哦,對了,堂姐,不如,你先幫我約他出來好不好?」
顧尾鳶看向喬以墨,後者眸光深幽的盯著她,聽見顧煙的話,眼神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在示意她回答。
可她到底該說好還是不好?若說不好,顧煙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若說好,上次她幫顧煙遞情書時的情形可是歷歷在目。
顧尾鳶掙扎半晌,最終,還是艱難的吐出幾個模稜兩可的字來,「我試試……」
那個「吧」字還未吐出來,顧尾鳶的嘴便被堵了個牢實。
唇上霎時傳來溫暖而柔-軟的觸感,隨即便是真實的疼痛感,帶著切切實實的懲罰,顧尾鳶瞪著他,喬以墨也回以一瞪,兩個人相互瞪著,口中的進攻與防守卻也沒有絲毫懈怠。
顧尾鳶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電話早已被喬以墨甩了出去,她還未來得及掛斷,電話那頭,仍有顧煙的聲音不停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