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墨沒有送顧尾鳶回家,而是直接將車開去了離這裡較近的他的公寓。
他將顧尾鳶扶到床上休息,然後又去燒了水,餵她吃藥,顧尾鳶倒也不似一般小女生的柔柔弱弱,接過喬以墨手裡的藥和誰,咕嚕一聲,全部嚥下,然後再次縮回被子裡,雙目緊閉。
喬以墨見她如此,也不說話,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門,生怕打擾了她。
去超市買了些食材回來,他鑽進廚房熬粥,切了些細小的瘦肉末和番茄丁放在裡面,清清淡淡卻味道十足。感冒的人應該吃得相對清淡一些但又不能沒有味道。
不一會兒,耳鍋裡就傳來噗噗的聲音,熱氣升騰,香氣四漫,他慢慢的攪動著因吸收水分而越發飽滿的小米,番茄丁已經柔-軟下來,和肉末一起融進雪白的小米裡,顏色煞是好看。
他一下一下的攪動,生怕鍋裡的米粥會因為他的疏忽而煮糊——等會兒她醒來,應該已經過了飯點,他得將粥熬好,並保持在一個合適的溫度,這樣,她一醒來,便可以吃一些。
約莫在廚房守了半個多小時,喬以墨看看時間,已經八點,顧尾鳶已經睡了兩個小時,算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她得起來吃一些東西。
剛走進房間,他便看見床上空無一人,他眉頭一皺,叫道,「小鳶?」
「……」
「小鳶?」
「……」
喬以墨連續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他將所有有門的地方都打開看了,都沒有人在,最後,他有些著急的打開浴室門——
「啊……喬以墨,你混蛋!」
只見顧尾鳶正一副極其享受的模樣閉目躺在溫熱的浴缸裡,因為沒有放任何的洗浴用品,所以水面清澈,一眼便可將她赤-裸的全身看了個遍。在察覺到浴室門被人打開後,她驚恐的睜開眼,隨即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猛地掬了一捧水朝喬以墨潑去試圖擋住他的視線,隨後,對著門口處由怔愣轉而炙熱的那人怒目而視。
喬以墨尚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剛才那一番春-光來得突然,他此刻的腦子裡全是白花花的……肉……
顧尾鳶見他仍舊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又鞠了一捧水灑向他,暴怒道,「你還不快滾出去!」
溫熱的水灑在臉上,喬以墨這才清醒過來,不動聲色的抿著唇將浴室門關上,他轉身,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如同充了血般的紅。
顧尾鳶出來的時候,是在五分鐘之後,約莫是被喬以墨這麼一攪,她也再無泡澡的心情。
她走到客廳,便見喬以墨正從廚房裡端出兩碗粥來,還有幾小碟的清淡小菜,見她下來,他抬眸輕笑道,「這麼快就泡好了?」
說起這個,顧尾鳶就忍不住臉上一紅,尤其是他那一笑,雖則看起來著實是友好而溫柔的笑意,可在她看來,卻總覺得對方的笑裡摻雜著別的什麼意味深長的複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