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尾鳶走過去,略一猶豫,還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喬總,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顧尾鳶一坐進去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喬以墨卻只是睨了她一眼,兀自發動車子,然後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私下叫我以墨或者墨,否則我會親自去問問伯父伯母以我們的關係,你該怎麼叫我。」
顧尾鳶怨恨的瞪了他一眼,那人卻嘴角噙笑,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
跑車如風疾馳,寧靜的黑夜裡,發動機的轟隆聲響徹天際,越行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不遠處,一輛黑色寶馬內,女人雙手緊握著方向盤,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前方,車內沒有開燈,只有路燈微弱的光線照射進去,將她精緻的臉龐隱隱照出一點輪廓來。
她死死咬著唇角,那裡,已經微微沁出血來,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眼裡包滿了淚水,她卻倔強的不肯流下,可是越蓄越多越蓄越多,她終是忍不住,眼淚滑落,頓時淚流滿面。
果然是因為其他女人……果然……
她本是想去書房向他道歉的,他向來喜歡懂事的女人,不爭不搶不哭不鬧,所以這七年,他對她chong愛有加,而她自己,也能因此活得輕鬆一些。她也不曉得今晚自己是怎麼了,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七年都過去了,她有什麼好急於一時的?
冷靜了一會兒,她準備去向他道歉,可是,還未踏出臥室,便看見他從書房裡出來,沒有開燈,故意放輕了動靜,顯然是不想驚動其他人。可是這麼晚了,他要去哪裡?
鬼使神差的,她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一路跟著他的車來到這裡,晚上車少,她不敢跟太近,他的車開得又快,好幾次她都險些跟丟,好在她運氣好,最後又跟上了。
她看見他在這裡停下,沒多久,那個女人就從小區裡走了出來,上了他的車。
她極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一激動就恨不能衝上去打那個女人兩巴掌。
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的出去,還要他親自去接,這讓她如何相信他們沒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她的視力很好,即便隔得有些遠,她也可以大致看得清楚那個女人的模樣。五官精緻,面容冷清,頭髮隨意披散在腦後,素面朝天,衣著隨便。
是那個叫做顧尾鳶的女人,喬氏新招的副總監。她承認,這個女人長得的確算美麗,可是,她有的她都有,以墨又為什麼要對她刮目相看?
那日第一次見到她,她從他的車裡下來,她就覺得他們不正常,還有那個女人紅腫的唇……她只是不敢想也不願想……他看那個女人的眼神是那麼的不一樣,不一樣到他在看自己時都不是那個眼神,他看自己的時候總是溫柔的chong溺的,可是除了這些,再無其他。
她知道,更多的時候,他都是把自己當妹妹一樣在chong。
可是,她要的,從來都不是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