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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二 章 董小宛 陳圓圓 文 / 黑心西瓜子

    聽到南京兵馬到來,李開國和衛初平面色絲毫不變,就是擋在院門處的侍衛也是沒有逃走之意,只是警惕的注意官兵是否衝進來

    朱由崧暗暗心驚,越看李開國越覺得是遇到了奇人,能夠在兵馬面前毫不動se的,天下沒幾個人。耳中聽著外面兵丁聲音漸近,朱由崧咬了咬牙,比起剛才的事,還是太子之位更加重要。

    他從身上掏出一塊玉牌,走到院門口,遞給侍衛道:「等會兵丁來到,把這個給他們看,讓他們退出去。」

    侍衛看向李開國,李開國點點頭。侍衛這才接過,轉身向外走去。顧橫波急匆匆的帶著幾個膽戰心驚的姐妹提著菜餚走進院子。一盤盤精緻的菜被細心的擺好,五年的碧波酒倒入小巧的白玉杯中,一道酒香慢悠悠的飄進鼻中,衛初平聞起來便精神大振,yu待伸手端起來嘗嘗,卻又顧忌著酒中有沒有下藥。

    李開國只是掃了一眼,便端起一杯酒,一口便喝乾了,挾起一塊虎皮肉吃掉,只覺得鮮香脆酥,讓人味口大開,不禁讚道:「好。」

    衛初平見李開國動了筷,這才敢挾一塊長五分、寬三分、厚一分酥糖咬了一口,只覺得外黃內酥,甜而不膩,忍不住也讚歎道:「好糖,只有江南小吃才做得如此精緻口味。」

    朱由崧耐著性子,說道:「這虎皮肉和董糖都是董小宛親制的,味道當然好。先生是北方人?」

    衛初平第一次來南京,誰是董小宛他絲毫不知,只以為是個廚娘而已。李開國卻知道,董小宛是歷史上有名的妓女,秦淮八艷之一。他卻沒有想到。真正的董小宛除了容貌之外,還做得一手好菜。

    當下再細看細嘗桌上之菜,只見火肉有松柏之味,風魚有麂鹿之味,醉蛤如桃花,松蝦如龍鬚,油鯧如鱘魚,烘兔酥雞如餅餌,妙不可言。

    李開國吃得高興,難得他除了殺人之外。還好一口吃的。以前沒做皇帝之前當然不講究吃穿,現在做了皇帝,這穿和吃當然要極盡講究。待得再多吃幾筷,便停箸對顧橫波道:「小宛姑娘做的菜餚甚得爺的心思,讓她來一見。」這話說的甚是不客氣。但顧橫波卻知道,這個要求只能答應。不能推辭。只是媽媽那一關甚是難過,她yu待要說,李開國已經再次拿出一錠十兩的黃金,示意她快去。

    顧橫波無奈,便只能去了,她倒不怕小宛來了。會遭到什麼傷害,眼前三人雖然凶狠,但卻並不是會傷害她們這些無辜女子的。有了這十兩黃金,足以讓媽媽動心了。

    這時朱由崧的玉牌已經起了作用。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已經沒了。朱由崧再也憋不住心思,站起來深深一禮,說道:「剛才先生所說之事,由崧極想解此疑惑,還請先生不吝賜教,由崧定有厚報。」

    李開國微微一笑,剛才嘗了一遍這些美食,已經飽了八分,再端起茶來喝了一口,說道:「王爺請坐,待爺我慢慢說來。」朱由崧雖然聽著這個爺字十分刺耳,但為了太子之位,也只好忍著,強自笑著坐下來,擺出一副洗耳恭聽之態。

    李開國搖了搖折扇,再喝了一口茶,微微笑道:「王爺兄弟三人,那王爺的父王喜歡誰呢?」

    朱由崧皺著眉頭道:「你是說由渠、由樺?他們雖然比本王在父皇那裡得寵多些,可本王是長子也是嫡子,咱們明朝的祖制可是嫡長為先的。」這個緣由他倒也想過,只是想到祖制,他便一掠而過,只要他不死,兩個弟弟是絕無可能被封為太子的。

    李開國哈哈大笑,笑得朱由崧面紅耳赤,他在李開國的笑聲中知道自己錯了,可又不知道錯在那裡。

    李開國也只是笑得幾聲,便站起身來,對著已經偏斜的白日,淡淡的道:「王爺可是忘記了,王爺的父王又是第几子?」李開國這話,便如同黃鐘大呂一般,登時便將朱由崧給震醒了,他一下便明白過來,登時臉色煞白。

    現在的弘光帝朱常洵,正是萬曆皇帝的第三子,當年和明光宗因爭國本一事,鬧得天下皆知,長達十幾年。為此事,朱常洵一直是耿耿於懷,如今他成了皇帝,坐擁天下,豈會將什麼嫡子長子的制度放在眼中?

    而且朱常洵一向不喜歡朱由崧,而更為喜愛朱由渠和朱由樺兩個弟弟多一些。想到這裡,朱常洵沒有及時封他為太子的事情霍然開朗,立時便讓朱由崧明白了問題在那裡。

    朱由崧慘白著臉色,只覺得嘴中發苦。衛初平看到他這個模樣,只能在心裡暗歎,皇上就是皇上,不管什麼時候,看起來天大的難事,到皇上手中都是迎刃而解。

    李開國見朱由崧被他嚇成如此模樣,便再添上一塊重石,壓一壓朱由崧的心,「當年光宗皇帝只所以能戰勝你父王,成功登基,靠得是文臣以死相助。現在王爺可有當年光宗的時運否?」

    朱由崧慘然一笑,說道:「本王自幼便被關在府中,與大臣等從不敢結交,就連城門都不敢出一步,那裡會有文臣會幫助本王?看來本王只怕是活不長久了。」

    李開國淡淡道:「王爺何出此言?」

    朱由崧咬著牙道:「這不明擺著嗎?如果父皇要立兩個弟弟之一做太子,本王這個嫡子長子便是他們的阻礙,到時豈能容得本王活著?」說到這裡,明明是八月的大白天,天氣甚熱,卻也打了個寒戰,顯然是被自已說的話嚇到自已了。

    李開國走回座位坐下,說道:「那王爺可有辦法改變局面?」

    朱由崧此時心亂如麻,他一輩子都被關在蕃王府中,雖然錦衣玉食,但見識甚少。他現在能來到南京,還是拜崇禎皇帝死掉所賜,讓他這時候想出主意來。怎麼可能?

    但他也絕不是笨蛋,雖然心亂,卻也聽出一些端倪,帶著期望的神色,朱由崧猛然站起,給李開國行了一個大禮,說道:「由崧先前無知,冒犯了先生。此時由崧身陷險境,還請先生給由崧出個主意。他日由崧若做了太子,定然會為兩位先生謀得高官厚爵。以報大恩。」

    李開國假裝大喜,上前用折扇輕輕一扶朱由崧,笑道:「王爺不必著急,某二人正是為此而來,輔佐王爺登上太子之位。」

    朱由崧心中一鬆。心道果然如此,心中最後一絲疑惑也消除了。如果李開國兩人無所求而來。他反而不敢信。若是為了官爵而來,那可信程度就大大提高了,畢竟如果什麼都不為,就來幫他做這種奪嫡之事,天下或許有這樣的人,但朱由崧卻不認為自已會這麼好運。一下就碰到兩個。

    既然話說到這裡,朱由崧便對李開國兩人推心置腹了,先是請教兩人姓名,待得知一個叫李開。一個叫衛平後,朱由崧迫不及待的對李開國道:「李先生,您看本王如今該如何做,才能得到太子之位?」

    李開國笑了笑道:「王爺不必著急,其實剛才我已經說過了,王爺若是想與皇上抗爭,一定要從大臣下手,爭取文武百官象支持光宗皇帝那樣支持你,如此一來,就算皇上不想讓王爺做太子也不成。」

    朱由崧聽到這皺皺眉,他當然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可是結交大臣那有這麼容易?

    李開國說道:「王爺可是為如何結交文武百官發愁?」

    朱由崧精神一振,通常這樣的話都帶著一個意思,那就是說這話的人有解決的辦法。他急忙道:「正是如此,還請先生教我。」話說到這裡,顧橫波終於帶著一個絕色女孩子進了小院。

    只所以說是絕色女孩,是因為其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但已經初顯其美麗容顏,雖是低著頭,但女子好奇之心無法遏制,偶爾抬頭偷看,便見她秋波流轉,神韻天然,長成後顯是一絕美女子。

    顧橫波引絕色女孩來到近前,輕輕一禮,低聲說道:「這便是小宛,還請各位爺寬宥,她年紀還小,並未長成,不能侍侯各位爺榻上之歡。」她這是害怕李開國等有摧幼之惡習,所以說在前面。

    李開國理也不理她,只是對小宛道:「這些菜都是你做的?」董小宛低聲道:「這些都是閒來無事之作,如果不合幾位爺的口味,還請見諒。」她聲音婉轉多音,還帶著女童特有的嗲音,分外好聽。

    李開國得知了答案,便也不再理會她,對朱由崧說道:「王爺,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能讓文武百官對王爺的印象加深,更能加重皇上對王爺的好感,就看王爺有沒有膽子去做了。」

    朱由崧大喜,連忙道:「到得如此境地,生死已在須臾之間,本王還有什麼不敢的?請先生快快說來,本王洗耳恭聽。」

    李開國道:「王爺可知道,馬士英已經帶著江北四鎮之兵前去洪澤湖阻擋漢軍南下?」

    朱由崧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這事情他還真不知道。他雖然也是一個王爺,但一無心腹,二無得力手下,三也沒有大臣刻意與他結交,否則怎麼會任由他來青樓之地污自己的名聲?

    李開國冷冷一笑,又道:「那王爺是否又知道,七督撫準備將馬士英當成誘餌,起五十萬之兵設伏圍剿漢軍?」

    朱由崧臉現憤怒之色,這些他全然不知,對於一個立志要成為太子的人來說,這些軍國大事他都不知道,也沒有人來知會一聲,怎能不怒?其實七督撫設下此計,連近在咫尺的馬士英都沒有發覺,朱由崧又怎麼會知道。就是李開國,也是在南京城用異能找朱由崧的時候,才得知七督撫計劃的詳情。雖然早在很久以前,馬英就有過這樣的猜測。

    李開國見狀,知道已經差不多了,再笑道:「王爺無需發怒,某只需王爺在皇上面前獻上一策,立時便有扭轉乾坤之效。」

    朱由崧聽到這話喜上眉梢,心癢難耐,早就忘記身邊還有兩個青樓女子,就算還記得。他也不會在意,不過是兩個長得漂亮的女人而已,就是聽去機密又如何,等下弄死便是,雖然有些暴殄天物,不夠憐花惜玉。但和太子之位比起來,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倒是顧橫波和董小宛卻是臉色更白了些,她們都是聰慧的女子,怎會不知眼前三人所談之事絕不可外洩,有心要離開不聽。但那裡能走得了?所以登時便白了臉色,更添幾分嬌弱之色,分外引人愛憐。

    朱由崧急道:「請先生不要再賣關子,告訴本王吧。」

    李開國神秘一笑,說道:「好。某便告訴王爺,此次七督撫雖然算計在前。而且和馬士英江北四鎮之兵加起來之和。足足是漢軍來攻兵力三倍,但某敢斷言,此一戰,必是漢軍得勝,明軍七十萬之軍必然大敗。」

    朱由崧嚇了一跳,當真跳起身來。叫道:「不可能吧,七十萬打二十七萬,又是埋伏,就算不勝。也不可能大敗啊。」

    李開國冷冷一笑,說道:「原來王爺是這樣認知的,那可就大錯特錯了。某問王爺,崇禎皇帝在位之時,手握明軍數百萬,就算是遼東,也有明軍警銳達四十萬之多,為什麼韃子不過二十多萬的兵力,但朝廷卻是屢戰屢敗,居然被韃子兩次打到京城?」

    「而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等流寇,最多之時,挾流民之軍達百萬之多,而明軍只有二三十萬就能攆得流寇到處流竄,何也?可見兩軍交戰,能否得勝,不在與兵力多寡,在於其兵力是否強勁,將帥運籌帷幄。」

    「而令明軍頭痛之極,恨之入骨,拿之無法的韃子和流寇,最終是亡於誰手?是漢軍。漢軍打韃子、打流寇,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而且全都是連戰連勝,連一場敗仗都沒有。聽到此處,王爺還認為,七十萬明軍就能戰勝二十七萬漢軍嗎?」。

    朱由崧和董小宛一起大叫道:「當然不能。」朱由崧說這話也就罷了,可是董小宛也叫出這一句來,登時在場四人一其看向她。

    董小宛剛才聽得入神,此時才發覺失言,慘白的臉上登時起了兩團紅暈,連忙躲到顧橫波的身後。

    顧橫波銀牙暗咬,心道早就知道小女孩子靠不住,本來她們兩人就已經處在生死邊緣,這回董小宛又擅自插嘴,更是讓她們離死亡更近一步。顧橫波連忙道:「小宛什麼也不懂,剛才是一時失了言,還請三位爺原諒她一次。」顧橫波本就十分美艷,這時著意懇求,當然是媚態盡露,軟語溫柔,使出所有的本領,就是為了迷住眼前這十分危險的三人。

    李開國那裡會理她,對朱由崧道:「王爺說的對,那七十萬明軍一旦敗退,南京會如何?能擋住漢軍的攻擊?到得那時,別說王爺,就是你父王,只怕也要忙亂了手腳,不知如何是好吧。」

    顧橫波看李開國不理會她們,就如同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既鬆了口氣,又氣得芳心生怒,她一個國色天香的大美女,居然無視她的存在,實在是十分打擊她對自己美麗的信心。

    朱由崧越想越覺得李開國說的有道理,想到南京城如果被漢軍攻下,他們父子又將去那裡?繼續往南退?還是往西退?又有那裡有南京這樣有天險固守之地?想著想著,他便冷汗淋淋。

    李開國說道:「王爺可知道,南京有天險大江,為何也會很容易便陷入危險之中嗎?」。

    朱由崧喃喃的道:「為何?本王不知道。」他此時全副心神都被李開國帶入彀中,思維完全是按照李開國的思路在思考。

    李開國嘿嘿一笑,說道:「那是因為,南京沒有戰船。」

    朱由崧一驚,猛然一拍大腿,說道:「對啊,本王這就上奏父皇,多造戰船。」他以為找到解決辦法,一臉都是喜色。

    李開國哈哈一笑,說道:「王爺,現造可是來不及了。就算來得及,卻又上那裡去找水師來駕戰船?」

    朱由崧立時便又陷入苦惱之中,說道:「對啊。先生,你既然提出此事,定然有解決的辦法。你說吧,那處河道有水師?」

    李開國搖了搖頭,說道:「河上那會有。不過海上有。鄭芝龍這個人王爺可能聽說過,他可是有戰船上千,水師將士上萬的。如果能把他調來,從海中直開到大江中來,上千戰船守住江面,就算漢軍再厲害,沒有同樣的戰船,他們怎麼能渡過大江,威脅南京?」

    朱由崧當然聽說過鄭芝龍,也早就知道他有一支水師。此時聽到李開國的話,登時喜得跳起身來,大叫道:「妙,妙,實在是妙。」

    猛然間又想到些事情。連忙道:「先生,那鄭芝龍以前就是聽調不聽宣的。如今我父皇若是下旨調他護衛南京。他不來怎麼辦?」

    李開國微微一笑,說道:「好辦。王爺可能不知,鄭芝龍和漢軍是有仇的,漢軍曾經燒過他的船,殺過他的兵。如果王爺能說動皇上給他封一個兵部尚書的虛銜,再加上福州沿海的ziyou貿易權。永不交稅,他鄭芝龍豈有不來之理?」

    朱由崧那裡懂得ziyou貿易權和永不交稅的厲害?不過李開國自會給他解釋,立刻他便明白這裡面油水有多大。福王一脈貪婪的本性立刻便顯現出來,他有些猶豫這麼多銀子就給鄭芝龍了?

    李開國猜到他的心理。冷冷一笑,說道:「王爺,如果七督撫和馬士英他們戰敗,南京立刻便有危險。到時以王爺的先見之明,調來鄭芝龍水師保衛南京,解了南京之危。大臣們怎麼看?百姓們怎麼看?皇上又怎麼看?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軍功。僅憑此一件事,王爺這個稱謂便可換掉了。區區一些銀子,又怎會有太子這個名位重要?」

    朱由崧立時醒悟,立刻想到當真做了太子之後的權勢和地位。立時大笑道:「李先生說的是,本王是有些短視了。」

    李開國微微點頭,好似在誇獎朱由崧一般。然後又說道:「此事必須秘密進行。王爺,調鄭芝龍水師之事,你必須秘密說動皇上。一是為了保密,不致於被漢軍知道。也不要被七督撫和馬士英他們知道,如果他們沒有兵敗而得知此事,定然會心中有怨。二是ziyou貿易權和永不交稅只能暗中許之,而不能拿出來明面上說,否則別說大臣那一關過不去,就是士紳那裡也不會同意,到時天下議論紛紛,反而會有傷皇上之聖名。三是這件事情最好王爺討得旨來,親自施行,以求全功都屬於王爺。如此一來,更需保密,否則若是讓王爺兩位弟弟知道……」

    說道這裡,李開國也無需再往下說,朱由崧已經一臉的明白,連連點頭,只是提到兩個弟弟時,咬了咬牙。讓旁邊一直不語的衛初平心中暗歎,一碰到皇位,什麼父子兄弟,全沒了親情。

    李開國站起身來,說道:「王爺既然已經明白,某就此告辭了,待王爺變成太子之時,某自然會出現在王爺面前。為了保密,董小宛某便帶走了,顧姑娘便有勞王爺處置。」

    朱由崧正在興奮之中,當然滿口答應,別說只是一個青樓女子,李開國就是要他的姐姐,他也毫不猶豫的送給李開國。

    李開國一指董小宛,說道:「跟爺走吧。」董小宛居然沒有抗拒,立時便來到李開國的面前,說道:「爺,小女子還有個好姐妹,平日裡幫著小女子做菜的,還請爺恩准,把她也帶上吧。」

    李開國淡淡的道:「可。」帶著她走到院門口,對侍衛道:「你跟著她去帶一個小姐妹一起走,如果有人敢攔,就全殺了。」那侍衛立刻挺著刀便跟著董小宛去了。

    朱由崧也惡狠狠的對顧橫波道:「本王今日之秘事,你全都知道了,如果不想死,就乖乖隨本王回府,否則你只有一死。」顧橫波本就是勢利無恥之人,利慾熏心之輩,而且早就是一個破了身的爛婊子。此時能進得了以後的太子府中,那有不願意的?當下喜笑顏開,全沒有被迫的意思,反而立刻便發誓賭咒,說絕不會透露今日之事一字。

    歷史上的顧橫波嫁給龔鼎孳,龔鼎孳先是降李自成,後又與崇禎十七年五月降清,他歷事三朝,官至禮部尚書。其正室董氏因受明朝誥命,不願再受清朝誥命。龔鼎孳便請朝廷下旨,封顧橫波為一品誥命夫人,顧橫波欣然受之。

    顧橫波本就有一位私訂終身的才子由於她的背盟殉情而死,後來她那仕於明朝、晚節不保的丈夫龔鼎孳每謂人曰「我願yu死,奈小妾不肯何」,更是說明她的名節氣節俱無,天生的婊子。

    有侍衛拿刀,董小宛很快便帶著比她大一歲的女孩子回來了。衛初平一見到這個女孩子,登時便是胸口一震,滿腔熱血湧上心頭,心中不由自主的念道:「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美麗的女子,若是再過幾年,長成了身子,那還得了?」

    董小宛和顧橫波已經是一等一的美女了,但和這個女孩子相比,簡直是明珠和蠟丸對比一樣。站在她的身邊,董小宛的美麗全都不見了,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子。

    董小宛低聲道:「這是小女子的姐姐,陳圓圓,是個清倌。圓圓,快點見過兩位爺。」衛初平滿臉通紅,連忙道:「不……不用,你見……見過……李爺就是。」他在陳圓圓的美麗面前,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陳圓圓輕輕一禮,環珮叮咚做響,但卻不及她的聲音好聽,她鶯聲嚦嚦說道:「圓圓見過李爺。」

    李開國也頗為震驚陳圓圓的美麗,但聽到她的名字,登時瞭然,能讓崇禎皇帝、李自成、吳三桂神魂顛倒的,非得有如此傾國傾城之貌不可。他雖不好色,但這樣一個天下間絕無僅有的美人要跟著他,他自然也不會往外趕。

    李開國淡淡的道:「去雇四頂小轎,咱們這便走吧。」侍衛還刀入鞘,鞘上還有鮮血,想來帶走陳圓圓一定是殺了人的。也是,這樣的女子誰都知道天下難尋,怎肯放手?

    侍衛回來得很快,迷樓門口長年便有小轎出租的的,為了嫖客妓女外出方便。兩頂小轎抬進門來,董小宛和陳圓圓一人一頂。直到陳圓圓上了轎,衛初平這才出了一口長氣,他剛才一直不敢看陳圓圓,這時隔了一層轎子,這才自然許多。

    李開國也不去管他,他倒也不會因為衛初平喜歡陳圓圓便將此女賜給衛初平。像陳圓圓這樣的女子,除了他,誰也承受不起。無論是誰得到了陳圓圓,如無實力保護她,定然是慘不堪言的結局,衛初平此時用處還多,李開國還不想他英年早逝。

    此時不過未時末(15:00左右),天色還早,而且來南京的目的已經達到,五人四轎便順著街道前往太平門,原路出城想要回去,但來時太平門太平,回去之時太平門卻變了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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