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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藥包也是李開國的發明,裡面很簡單,每人三人份的刀傷藥、鋼針、小刀、一米羊腸線、一小瓶燒酒、一指寬一米長的洗蒸過的棉布全部捲起來不過一個成人手掌般大,平日裡掛在腰間,緊要時便可救命,這是斥侯特有的裝備。
李開國從頭到尾旁觀,即使有人遭到了重創,李開國也沒有動手。等到斥侯們收拾好了,李開國才走過來,點點頭道:「做的不錯,雖然有點意外,但你們都很勇猛。怎麼樣?韃子的戰力如何?」
一名斥侯道:「大人,韃子相當的凶狠,雖然兄弟們沒有一個死的,可那是有心算無心,佔了偷襲的便宜,要是真刀真槍的打起來,咱們只能和韃子一半對一半。」
李開國嘿嘿一笑,說道:「你說的沒錯,韃子確實凶狠,如果不用火器,不是偷襲,用冷兵器對戰,你們的後果只有一個,全滅。」
斥侯們面面相覷,大伙都不服氣,可這是大人說的,沒人敢反駁。李開國也不理他們,剛要走進屋子,一股臭氣便衝了出來。李開國連忙後退幾步,躲過臭氣,這韃子們味也太重了。
想來另一間也是如此,李開國也不進另一間屋子,而是進了柴房柴房裡都是打來的野味,雖然味道也不太好,但比起韃子住的屋子,可好的太多了。李開國只是看了一看,便道:「搬一些柴禾出來,本官就在外面烤火,奶奶的,這味道,真虧韃子們受得了。」
說著出了屋子,好在夜晚並沒有風,過不多時一個大大的柴堆升起火來,斥侯們留下五個人放哨,其他人圍坐在火堆旁,開始燒烤野味。
至於是什麼肉,李開國也不清楚,他對野生動物基本認知不多,只是看著像是狗獾一樣的東西,被斥侯們叉起來撐開了,找了些油脂抹上去,過得一會,香味就出來了。再撒上些不知名的粉末,快午夜的夜晚居然有了幾分溫暖。
再過得一會,肉烤好了,斥侯們也燒了開水,這才請李開國用膳。李開國搖了搖頭,道:「什麼用膳,吃飯就吃飯,你們快點吃,吃完了去換崗哨……」
話還沒說完,李開國立時站起身來,臉色一變。他忽然感到一個龐然大物正在相隔不遠的林子裡盯著他。是什麼?野獸嗎?
斥侯們還不明所以,忽然一聲怒吼聲,一隻黑熊撲了出來,目標不是人,而是那條烤好的狗獾
「cāo,他奶奶的,這狗熊不是應該冬眠的嗎?」李開國大聲怒罵,斥侯們見到黑熊撲過來,第一時間將李開國圍在中間,李開國卻不會讓斥侯們保護他,疾行異能發動,立時從人堆中衝了出來,黑熊餓了一個冬天,好不容易嗅到這麼香濃的肉味,那裡還顧得上有這麼多人類,眼看著烤肉就在嘴前,只要一張嘴,就可以吃到。
腥臭的大嘴猛得往前一咬,就這一咬,連飛躍起的游魚都逃不過,那一動也不能動的烤肉卻沒有咬到。它只覺得身體忽然被什麼一撞,凌空便飛了起來,直飛了有數丈才落地。
那黑熊一落地,便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四肢在地上猛刨,居然開始逃走。它雖是野獸,但非常明白這一擊有多厲害,那個看來嬌小的人類,自己完全不是對手,因此野獸的本能讓它立刻便決定逃走。
李開國這一撞用的是肩頭,這一撞用了七分的力氣,那黑熊居然落地後還能爬起逃走,大出李開國的意料之外。剛才那一撞,他大約估計出了黑熊重達三百多斤,想來是一身厚厚的皮毛保護了它。
這還是過了一個冬天還剩這麼多肉,要是秋天最肥的時候,只怕得四百多斤。眼看黑熊迅猛的撲進林子,消失無蹤,斥侯們這才回過神來,儘管對自家大人的勇猛早就看過,但赤手空拳將一頭黑熊一擊撞飛數丈,黑熊立時逃走,仍是讓他們咋舌。
卻不知道兩個多月前,那位無名的黑紗仙子被李開國一擊撞飛近百米,那才是十分的困難。畢竟人才是最難對付的智慧生物,而不是無知的野獸。
就這一撞,李開國立時想起,自己在船上撞的那個神秘女子後來不知道怎麼樣了?她死沒死?心中也只是模糊的一想,立時拋到腦後。
完好無損的烤狗獾被分割後,大快朵頤。過不多時,便已經吃飽喝足。李開國自顧自的找了一顆樹坐下,閉目休息,而斥侯們卻不敢再大意,生怕再跑來一頭猛獸,雖然傷不到大人,可他們沒有大人這樣的本事,傷到了自己可是要命的事。
一夜無事,天明之後,斥侯們將三間木屋全都點燃,燒了個一乾二淨,便尊李開國的命令再次前行偵查。李開國則是一個人站在焚燬的木屋前,望著木屋好似在出神。
過了很久很久,李開國終於感到不耐煩了,他剛才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心神隱隱覺得奇怪。主要是那只黑熊來的怪,這零下十多度的天氣,冬眠中的熊怎麼會選擇離有人跡的地方?難道不怕冬眠後被人殺死?
他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故意讓自己落單,看能不能引出什麼來,但很可惜,或許是他多疑了,並沒有什麼人隱在暗處。
李開國跳上馬,一抽馬屁股,那馬馱著他絕塵而去。木屋灰燼前恢復了平靜,沒有一絲的聲音。足足過了半個時辰,一個韃子裝扮的人從林子裡的樹葉下爬出,他確定了敵人已經走遠這才從躲避處爬出。
昨夜那只冬眠的黑熊正是他引出來的,為的就是對付李開國他們。至於為什麼他沒在木屋裡,而在外面,天知道是怎麼回事。
韃子在木屋前又叫又罵又流淚,一嘴的讓人聽不懂的話,最後在灰燼中亂刨,刨出一個鐵牌,他擦乾淨了鐵牌,這才臉現歡喜之色,跪倒在地,開始向鐵牌行五體投地大禮。
但只行了五個大禮,韃子心中忽生警兆,只見一雙軍靴站在他面前一丈處,他身體還沒起來,腳下一蹬,一聲怒吼,抽出腰間的短刀就向穿著軍靴那人腹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