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萱趁機搶回了月攻之後就一溜煙地跑了,根本沒顧得上去看景梟那比炭還黑的臉色,路過那個山洞的時候,雪萱鑽了進去,畢竟是自己的師傅,臨走時出於禮貌是要來個告別的。
「老頭,我要走了,下次找你,拜!」然後又一陣風地走了。老者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是一陣風來了又一陣風過,帶幾秒鐘過後,才反應過來「噢∼原來剛剛那個是雪萱啊」
雪萱一路都是趕著來趕著去的,為什麼呢,因為陸少軒來信說紅雙不好了,雪萱得趕緊趕回去,這麼難得的場面怎麼能錯過,再說了,紅雙也算是自己毒藥的試驗品之一,雪萱當然要回去驗收一下啦。
在趕了一天的路,終於在傍晚趕回了陸府,到了陸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好好地洗個澡,舒緩一下趕了一天路的疲勞。陸少軒見到了進門的雪萱,很是高興「雪萱,你回來啦!」但是雪萱沒有理睬,再次一陣風地衝進房間洗澡。
「走吧,我們去紅府。」
按理來說,雪萱本來就是不應該出現在紅府的,而且出現也是不能正大光明地出現地,因為根據一般經驗來說,這樣光明正大地出現是會被揍的。但是作為下毒者雪萱很有義務要去驗收成果,我們的雪萱說,為什麼不能出現?為什麼要我爬房頂!那麼猥瑣的事我是不會做的!所以一架紅木馬車出現在大街上,紅色的良馬牽著,高傲地抬起頭,踏了踏鐵蹄,噴了噴鼻息,開始走動起來。
「吁∼∼∼∼∼」
一下車就見到紅府掛滿了白布,一大堆人跪在那裡哭哭啼啼。
「老爺啊,您不能就這麼去了的,您去了我可怎麼辦啊,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撐起我們的家呀?老爺∼」紅夫人哭得撕心裂肺,對著躺在大廳正中央的穿著壽衣的紅雙哭喊著。
紅雙還沒真正地斷氣,他在等。
雪萱走進了紅府,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一個個都以一種很奇怪夾雜憤怒的眼神看著雪萱,還得雪萱以為臉上有什麼不妥,立即扭過去問陸少軒「少軒,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他們怎麼都用這眼神看著我?」陸少軒笑得一臉溫柔「有!今天的你比昨天更漂亮!」
雪萱懶得聽他廢話,昨天你好像都還沒見到我好吧!睜著眼睛說瞎話。
突然,陸少軒像是呆滯了般,雙眼直愣愣地往前看,沒有焦點,然後雙手抬起,就像殭屍一樣。雪萱看得一陣惡寒,搖著陸少軒的胳膊「你怎麼了?別嚇我呀,喂!」陸少軒又突然把手放了下去,一切恢復原樣,就好像剛剛的樣子只是雪萱的錯覺。「開個玩笑」
雪萱哼地一聲懶得理他。
「喲,紅雙呀!別來無恙啊,不對,你……好像有恙。」看見躺在那兒的紅雙,雪萱率先揚起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問候著紅雙,那笑容與現場真真是格格不入的呀、
紅雙見是雪萱來了,秉著最後兩口氣,說了一句「對…不…起!」
雪萱愣了,她是會猜想到紅雙會說兩句什麼話的,但沒想到是對不起這句。
「你現在說對不起我也救不了你了。」雪萱聳聳肩,「我只是來看看我的毒藥到底厲不厲害而已,不要誤會了,作為下毒者,你就是我的試驗品。」
紅雙點點頭,表示他清楚,然後執起紅夫人的手也同樣說了句對不起,對不起他先走了,對不起他沒能繼續陪伴她,對不起她讓她一人獨挑大樑。
紅夫人泣不成聲,拚命搖頭「老爺,你不要說話了,你沒有對不起妾身,你不要說話了,留著口氣,好不好,我想再多看你一會兒。」
紅雙張了張嘴「木…匣」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紅夫人跌坐在地上,「放心吧老爺,這紅府我會打理好的,這木匣我也會保管好的,會按你吩咐做的。」終有一天會幫上雪萱的忙。
雪萱伸伸腰,看了看紅雙,原來是身體個個部位開始僵硬啊,最後內臟功能開始退化,到最後死去。嗯,是比較折磨人的毒藥。鑒定完畢,可以回家。
「節哀,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