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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68、狂風暴雨 文 / 大眼小熊

    李良山也等下面的聽眾討論的聲音稍為平靜了一些,就說:「根據集團對縣政府的承諾,第一期工程內己建成政府辦公區,內有新的縣政府大樓。基本上可以滿足派出所、工商局、稅務局、海關、商檢局、衛生局、教育局、電信局、供電局、郵政局、勞動局、民政局、環保局等部門的辦公需要。洪峰集團還在第一期工程的工業區裡一共建設了四十四棟的辦公樓。這是洪峰集團送給沙縣政府的答謝禮,感謝縣政府對於洪峰集團一直以來的照顧。」

    場內的政府官員聽了,頓時一片嘩然,紛紛討論,都不相信李良山說的是真話!

    李良山看見了又空出了兩三分鐘讓他們討論,說「各位領導,請靜一靜!其實這是些辦公樓是當初洪峰集團與沙縣政府陳建設縣長在簽訂承包協議中的承諾。大家應該要感謝陳縣長。這是承諾!這可不是公開的賄賂呀!辦公樓是建好了,除了縣政府辦公樓,我們已經搭好門牌外,其他的辦公樓的名牌都是空的,至於哪個機關用該選用哪棟樓還請陳縣長協助解決一下。」李良山把這個得罪人的問題拋給陳建設,這個政府的事就由政府的人自己解決去。李良山說完就看到有一些人已經去找陳建設了,都想搶棟好的辦公樓。

    「各位,請靜一靜,都請回到座位上,大家可以會後再去找陳縣長嘛。洪峰集團贈送的辦公樓內的大型辦公傢俱及電腦、電話等都安裝了,如果有設想不到位的,就請各領導自行解決了。這項工程可是花光了洪峰集團的所有錢了,還請各位領導高抬貴手。」李良山說完又再舉起手來,向著大家拱了拱手。

    「明天早上十點,洪峰集團恭請各位領導,能夠到場參加洪峰集團第一期沙漠治理工程成果發佈會。謝謝大家!今天中午,洪峰集團全體高層都在圍牆內的雪顏院恭候各位領導光臨。我,李良山懇請在座的領導都賞個臉吃個團拜飯。飯後,有興趣的領導可以,一起去政府辦公區看看,也好讓大家選一選哪棟房子合適。」李良山說完就用手掌指向了陳建設。

    現在的陳建設被李良山擺了一道,頭都疼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圍牆內的情況,現在肯定不好分配,這可是容易得罪人的事。

    儘管成果發佈會準備只有一天時間,又恰逢新春第一天,不少記者都回家過年,會場只作了簡單的佈置下,在這樣的環境下的發佈會也因為它強大而且震憾的成果,把整個東海省都轟動了。一個私人集團公司能在半年內,憑借企業的本身的實力,取得治理沙漠的驚人成果,這是中華國有史以來的第一次。這成果展的報道,不僅轟動東海市,還震驚了中央領導,連環保部也聯合科學院組團派人來到沙縣學習如何治理沙漠。

    然而作為洪峰集團的大老闆,董事長的洪峰,不管是在縣政府的會議、雪顏院舉行的團拜飯、洪峰集團第一期沙漠治理工程成果發佈會,都只是遠遠地坐在那裡聽著,看著,絲毫打不起興致,大家都知道他情緒低落,都不去打擾他,李良山在介紹洪峰集團是也沒有把他給供出來。小傢伙越看越覺得沒有意思,抓拍屁股就走了。

    現在越是熱鬧,洪峰越是想念爸爸媽媽,如果爸爸媽媽都在的話,就能感受到這熱鬧的氣氛了。連別人給他的紅包,也只伸手接了,說聲謝謝,就坐在一旁,不說話了。幾個多日不見的小同學找他玩,也沒興致,只是感覺很無味,好無聊。現在自己就算有再多的錢,沒有父母的愛,好像總缺少了一份安全感。洪峰不由得想起了湖邊冰小女孩和她的媽媽,於是站了起來,走向姑姑李梅花。

    洪峰集團第一期沙漠治理工程成果發佈會後,失落的洪峰、李良山、李梅花來到北都華橋中學附近的酒店住下。李良山看見洪峰整日無精打采的樣子,就帶著洪峰來到郊區的一塊平地前。這塊平地附近有一座不太高的山,叫玉環山,山下有一條小河叫小玉河,河水差不多見底了,河床上零零碎碎地堆積著一些白雪。

    李良山介紹說這是他最近叫人買下來的八百畝地,準備沿著河邊建一棟洪峰大酒店和發展旅遊產業用的。李良山指著這條小玉河告訴洪峰,以前洪海、李良山、李曉雪三個人很喜歡到這裡爬山、釣魚、戲水,是這裡養育了洪海與李曉雪的愛情。他們的在這裡從友情變成愛情,從相識、相知到相愛,最後開花結果。李良山買下這一片地,是想讓大家在這裡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這次李良山過來,就是想帶著洪峰看一看洪海以前喜歡去的地方,說一說洪峰以前喜歡幹的事,讓洪峰知道多一些關於洪海的事情,讓洪峰開心地過著每一天。李良山希望洪峰能擺脫低落情緒,走出思念的陰影,不管大哥洪海和大嫂李曉雪如今是否還在人世,李良山都希望洪峰能開心地生活。

    李良山現在已經明白,為什麼爺爺無眠子始終勸自己讓洪峰忘記報仇了。洪峰是一個至情至性的人,感情豐富,卻不容易控制自己,有時候喜歡埋藏自己心裡的想法。洪峰還是一位十歲多的孩子,他不能承受心理這麼大的壓力,這種思念的壓力、還有失去親人的傷痛。洪峰一旦走出歧途,步入魔道,憑他的能力,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人可以制約他。爺爺無眠子是害怕洪峰不能控制自己的方向與情緒。

    李良山輕聲地勸說著洪峰要陽光地面對未來,沒有了爸爸媽媽,還會有老爸和姑姑,還有外公外婆的關懷。李梅花輕輕撫摸著節洪峰的頭,洪峰靜靜地坐在河邊發呆,一言不發地看著這條乾涸的小玉河。冬日的河面上沒有結冰,因為沒有河水,只剩下沙礫與堆積的陳雪,安躺在河床裡,仰望著發呆的洪峰。

    洪峰需要時間去忘卻傷痛與思念,洪峰說:「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洪峰需要時間去忘卻傷痛與思念,洪峰說:「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於是,李良山和李梅花坐進小車裡等著,外面實在是太冷了,有點受了。

    過了很久很久,突然,坐在地上的洪峰猛地站了起來,仰頭大聲地「啊~~~~~~~~~~~~~~~~~~~~」的一聲長哮,手指朝天彈出一顆凝水丹。凝水丹彈到天山,雲層捲起薄薄的一層,不一會兒,天空就飄起了毛毛細雨。洪峰又彈出一顆,雲層越捲越大,雨下得更大了。洪峰接著又彈出一顆,雲層鋪天蓋地地瘋捲過來,烏黑一片,雲壓天頂,電閃雷鳴,風在狂嘯怒吼,「嘩~~嘩~~嘩~~」地下起了比豆子還要大的雨。洪峰只是一味地對天咆哮著,發瘋似地高舉雙手,站在大雨裡,昂頭大叫「啊~~~~~~~~~~~~~~~~~~~~」,騰空上天,雙手在雲中亂舞著,烏雲被打得亂、打散後,又被凝聚在一起。洪峰像一股旋風在空中亂竄,似乎要把心中的悶氣發洩也來。洪峰浮著身止,閉著眼睛,讓雨點灑在身上,打在臉上,讓雷擊打在身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擊打得破裂不堪。

    坐在車裡的李曉雪擔心洪峰受涼,不管外面的雷響,把的報警系統都震響了,李梅花打開車門想下車拉洪峰回來。冬天淋雨,很容易生病的,可是一旁的李良山拉住李梅花,說:「小峰是不會生病的,不用擔心。等他發洩完就沒事了,我們坐在這裡等他回來就行了。」李良山上次已經看到了洪峰發洩過一次了,李良山知道洪峰發洩後,就會變得好一些。

    洪峰叫完後,就這樣站在那裡,看著河水慢了漲起。洪峰很清楚地知道這次的雨會下九天九夜才會停下來,怎麼也可以把河水給裝滿了,洪峰不想看到這條見證爸爸媽媽愛情的小河,一點兒生機也沒有。

    洪峰象雕塑一樣站著,一直站到天亮,洪峰站了整整一天一夜。李良山看到河水已經溢出河面,地面上的水已經沒有地方可以排泄,水已經快浸到車的底盤,地面上已經開始積壓了大片的水,原來乾旱的陸地,現在變成了澤國。沒有辦法了,不能讓雨再下,李良山走下了車,讓洪峰把雨水給停下來。洪峰看著自己發洩的後果,清醒了一些,也感到有一點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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