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峰和李良山在公園裡一起謀劃教訓董偉宏的事情後,發現時間還早,於是就把本子複印了兩份後,轉去「半邊天」看望那八位嬸嬸去了。洪峰很容易地就找到了八位嬸嬸開的「半邊天」美容美-體院,在美容院的門口還遇到了嬸嬸吳招弟。
嬸嬸吳招弟今年三十七歲,她每一個妹妹差不多,都只差一兩歲的樣子。看來嬸嬸的父母都挺忙的,對造人的工作非常熱心,三年兩個,生了差不多十年。最小的嬸嬸吳快弟才二十二歲,因為這個名字,洪峰很喜歡叫她的名字,搞得吳快弟總想躲著洪峰。
半邊天是女性美容美-體的場所,男性都禁止入內,大家認為洪峰還是個十歲的小孩子,也就沒有把他當作男人看待。李良山不能進去「半邊天」就只能到附近的樓盤、商場、公園裡轉悠,打發時間等洪峰出來。
半邊天的定位不高,裝修很普通。它位於市中心的一個成熟中型樓盤裡,屬於中低檔的消費。半邊天裡的女客戶倒是挺多的,不過都是一些消費水平比較低下的中年婦女。她們一般也就來這裡修修眉毛,或者也就是洗洗臉,敷個面膜什麼的,高級一點的美容一般都不在這裡做。來這裡的女人大多都是為了打發空虛的時間,利用這做美容的時間和女人們聊聊天,發發牢騷,打發時間過日子,所以也有不少女人是來這裡坐一下子聊聊天就走了的。
但是就是靠著這樣的半邊天養活了吳家八姐妹,美容院裡沒有員工。全部的吳家的美女老闆們都上場,親手給客人做美容,賺的也都只有手工錢。美容的產品大多都是客人們自帶的,每做一個人最要花上一兩個小時,才能收上三五十元。除去了房租和水電,也沒有多少剩下的了。所以幾位嬸嬸都只能穿一些便宜、中低檔的衣服,賺回一些客人的眼光。
洪峰一進來。美容院裡的老闆們和客人們都拿洪峰開玩笑,每個人都上去親一口,搞得洪峰滿臉都是口紅印,粉紅硝煙滿臉。洪峰想笑又不好意思笑,想跑又是自己自投羅網來的。於是就厚著臉皮與在等候做美容客人聊天,一些客人見還了個跟家裡孩子一樣大小的男孩子,就抓著洪峰一起打牌,一場打牌遊戲下來,洪峰的臉被畫得五顏六色,像一隻大花貓。
玩了一會,大家一看做晚飯時間到了,客人們都紛紛回家煮飯給家裡的那口子吃,半邊天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洪峰等大家都走了,走過去照了照鏡子,一看就嚇了一跳,這還是自己嗎?趕緊就拿手把臉上的印跡擦掉。臉上太多,印子顏色又很深,一時之間不太好擦掉,還有越擦越多的情況出現,洪峰就急著大聲叫:「快弟嬸嬸,我臉髒了,你怎麼不給我洗洗臉呀?」
「你都十歲了,都長成大小伙了,快比嬸嬸都高了,還讓我幫你洗臉?你臉紅不紅呀?」吳快弟一聽洪峰又叫她這個名字了,就不高興。
「快弟嬸嬸,快弟嬸嬸,你都幫那些老女人洗臉,不幫我洗臉。」洪峰對於吳快弟寧願做在那裡,也不過來幫他有點意見。
「這不一樣,那是我人客戶,我吃飯還是喝粥全靠她們了。」吳快弟一聽,洪峰還叫這「快遞,快遞」地叫著,本來看見洪峰有點手忙腳亂,有點想過去幫忙的,現在又停下來,不過去了,繼續幹著自己的事。
洪峰聽不明白吳快弟說的是什麼意思:「不會吧,靠她們,我還以為是靠你們呢?」
吳快弟把一塊洗臉帕扔給了洪峰說:「說你是小孩子不懂事,就是不懂事,不靠她們這些顧客,難道靠你呀?要洗自己洗去,洗面奶在那裡。自己拿!」然後往一個放洗面奶的地方指了指。
洪峰擠出洗面奶出來洗臉,一下子就擠了很多出來,把洗面奶放在洗臉帕上洗出起來,然後再去洗臉,洗了一會還是沒洗乾淨就說:「說實話的,你們這家店,也太那個了一點兒。你看!這洗面奶,我洗了這麼久,還是不能洗乾淨,比肥皂洗的都不如。」洪峰對這個洗面奶挺有意見的,一點兒也不好用。
「那你幹嗎不用肥皂洗呀,浪費我的洗面奶,還擠這麼多。少一點,一點兒就可以了。那都是錢,知不知道!省點啊!」快弟聽到洪峰對洗面奶的效果有意見,又看到了他這麼浪費這些洗面奶,就有一點兒不捨得了,一邊忙著收拾,一邊提醒洪峰省一點兒用,那些可都是賺錢的傢伙。
洪峰洗完臉,準備和吳快弟她們一起出去,找李良山後一起回家。這時進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發富的身體讓她走起路來有點兒象企鵝一樣難看。
這個中年婦女一進門就朝裡面喊:「有人嗎?」聲音剛落下,吳家的兩三位姑姑就走了出來,招呼著客人:「婷姐,今天怎麼這麼早過來呀。快坐,來喝杯茶。」
這個長得像企鵝的、胖胖的婷姐進來後,臉色很不好,很會察言觀色的望弟姑姑一看就知道這婷姐不是來做美容的,是來發牢騷的。平時她都是晚飯後才過來,今天這麼早過來,肯定是家裡的那位又不回來吃飯了。她老公是一家公司老總,平時應酬多,經常不回家吃飯,或不回家睡覺。婷姐就認為是他在外面包了二奶,對自己的體型與外貌很在意,但是錢沒有抓在自己手裡,平時要錢總得問老公要了很久才給。今天老公又說不回來吃飯,而且晚上會回來得很晚,讓她自己先睡,婷姐聽了後,又在胡思亂想,於是過來發發牢騷。
洪峰正準備和嬸嬸們回家吃飯了,這婷姐不停地拉著幾位姑姑說長道短的,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呀?洪峰想著想著,就站起來走過去,順著這個婷姐說:「婷婷阿姨,那你想不想變得漂亮一些,讓你老公每天都回家看你?」
洪峰正準備和嬸嬸們回家吃飯,這個時候住在小區裡的婷姐來到美容院裡,拉著嬸嬸們說長道短的,不想離開,於是洪峰心生一計,起了過來問那個婷姐:「婷婷阿姨,那你想不想變得漂亮一些,讓你老公每天都回家看你?」
那個婷姐一聽,連忙象小雞啄米一樣地拚命地點頭。頭髮被婷姐燙得卷卷的,像一顆爆炸了的大玉米,婷姐的每一次點頭,那頭髮也在不停地飄來蕩去的,看得洪峰頭都暈了。婷姐邊點頭邊說:「那當然了,誰想嫁了個老公,還帶個二奶的?你小孩子沒結婚,不懂很正常。結了婚後你就明白了。這日子根本就沒法過了。他一天到晚不回家,你看!今天到點吃飯了,他就打個電話說『今天晚上有事,不回來吃飯』你說是不是因為我這個樣子,所以他才不回來吃飯的?我是不是不是很漂亮,所以他才不回來吃飯的?」
洪峰再靠近婷姐一點兒,然後很神秘地說:「我有辦法能讓你變成漂亮一些,只要你用了,包你老公天天回來,別說是二奶,就算是四奶也扔了!不知道你想不想試試?」
婷姐聽了有這事,激動的連忙點頭,連手裡的水杯裡的水都被她點頭帶著點了出來,灑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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