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陽和媽媽王麗敏回來後,看到門口有兩罈酒感到很奇怪,以為是其他人送給耿三庚所長的。王麗敏提起酒罈子送去派出所,留下何朝陽一個人在家玩。
「陽陽,陽陽,在家嗎?我是常念。」洪峰用力地拍著門大聲地叫著,旁邊的石磊說:「不用這麼大聲叫呀,你再大聲叫陽陽他也聽不見。別費力了。」
「吱」一聲門打開了,露出個弱小的腦袋。門還沒完全打開,洪峰就拉著石磊擠了進去,「陽陽你可回來了,我可是找你老半天了。我放在門口的酒呢?你看到了沒?你喝了沒?」
「你送酒給陽陽喝?不會吧,我奶奶說小孩子不能喝酒的,會影響腦袋發育,以後會變成傻瓜。陽陽,你可別聽他說的,你沒喝吧。」石磊甩了甩被洪峰抓得發痛的手,一邊吹著,一邊搶著說,阻止陽陽喝酒。
陽陽雙手一攤,頭一搖,表示沒喝。何朝陽是來到沙縣才變成啞巴的,所以手語也沒去學,所以變成啞巴後,平常都是用肢體語言和寫字溝通的。
「唉,算了,不跟你說。說了你也不明白!你看我,我從小就喝酒,比你們誰都聰明,看書都比你們快,跑也跑得比你們快,還影響發育?我看啊,不喝才影響發育了。石頭,你不喝就算了,別在這搗亂!那可是給陽陽治病喝的酒。石頭,你不記得了,我還治好你奶奶的病呢。這酒啊是用治好你奶奶的藥泡的酒,你說能不能治好陽陽。你奶奶那是尿毒症,尿裡面都有毒,毒,你知道嗎?不知道你奶奶平時是吃什麼的,不會吃的東西有毒吧,連尿都有毒。陽陽,我給你的酒呢?那是藥酒來的,你可不能當水喝呀。記住那酒不能多喝,每次只能喝小半杯,就這麼多,連著喝半個月你的病就好了。」洪峰一口氣講個沒完沒了,還推開要過來勸說的石磊,邊講邊對著何朝陽打著手勢比劃著,。
陽陽聽了迷惑的眼神看著洪峰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但是他很清楚,媽媽肯定不會給他喝的。陽陽啞巴後,媽媽都後悔死了,陽陽不管吃什麼,她都先嘗嘗,然後再給何朝陽吃。
「啊!不會吧!我想起來了,你不會是真的放了治我奶奶的那種藥進去吧。那你幹嗎不直接給陽陽吃藥呢?幹嘛泡成酒!吃藥比喝酒簡單多了,再說了小孩子喝酒真的對身體不好的。你是個怪物,天天喝酒不吃飯,我和陽陽可是很正常的人,我們是吃飯不喝酒。不如你拿藥出來給陽陽吃算了,就別讓他喝酒了,好不好?」石磊終於突出重圍來到何朝陽有面前,石磊想起了在醫院裡,奶奶只吃了一顆藥,第二天就好了的事。
洪峰學著李良山拍他的動用,往石磊的後腦勺一拍:「嗯,你總算聰明了,bingo。那酒其實是老爸讓我釀的,今天早上看他拿酒出來,我也順便拿兩壇過來,喝酒真的沒事,石頭你就放心。陽陽,你趕快拿來喝一小杯吧。」
「媽媽不知道酒是你送的,拿去派出所送姑丈了。媽媽是不會給我喝酒的。我還是吃藥吧。不苦吧?」石磊趁著洪峰和石磊談話的時間,寫了幾句,然後遞給洪峰,洪峰看了何朝陽寫的字讀了出來。
「算了,諾,我這再給你一顆,可別丟了。這藥一點也不苦。」洪峰拿出來了一顆五感丸交給何朝陽「你是我的好朋友我才給你的,吃了明天就會好了。」
聽到洪峰說不苦,何朝陽一口就把藥給吃了。可是何朝陽除了怕苦還怕痛。這藥是不苦,但是這個藥主要是用炙氣刺豆做的,辣辣的還有一點刺痛的感覺,不太好吃,而且入口即化,想吐也吐不出來,所以陽陽在客廳裡走來走去地找杯子,拿起杯子,衝去廚房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又是一杯子下肚,連續喝了好幾杯水。石磊看著何朝陽辣得直喝水,甩著舌頭找涼快,就知道何朝陽上當受騙了,低著頭「唉」地一聲,找了個位置坐下等何朝陽冷靜下來。何朝陽手指頭指著洪峰,捶胸頓足,後悔不己,感覺上洪峰的當了,眼淚都流了下來。
坐在一旁看著的石磊就說「常念,你看陽陽這個樣子,看來,你這藥不太好吃呀!你看陽陽都哭了。」
洪峰抓了抓頭說:「這藥一點苦味也沒有的呀?陽陽,這藥一點也不苦,你為什麼這個樣子?」洪峰還感到很奇怪,而且還一本正經地問著痛苦的何朝陽。「哦,這藥是不苦,不過呢,吃起來會辣,還有一點像針刺或者像刀割的感覺,有時候還會感覺像脹脹的,舌頭會麻麻的,就有點喝酒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不是很過癮。如果你不喜歡也沒有問題的,不過一會就好了,那是藥力在迅速滲透到身體裡的感覺,所以我才把它融化在酒裡,如果是喝酒的話,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喝酒的話,那種感覺可舒服了。哎呀,你沒事吧。」洪峰一邊解釋著,一邊扶起痛得已經趴在桌子上的陽陽。陽陽對味覺很敏感,只要有一點點苦或痛都反映比別人強烈。
「哇,這麼難吃呀!陽陽,你沒事吧。常念,如果做成像糖豆一樣的多好呀!又能治病,又好吃。」石磊看著陽陽一邊在替陽陽痛著,一邊想著如果是自己吃的話,那就慘了,想著想著就把自己的嘴巴也摀住了。
「是呀,我怎麼沒想到呢。下次你生病的時候我把它做成糖豆給你吃。」洪峰想了想,認為這個建議不錯,「以後這藥就叫五感糖豆。」
「五感糖豆,真難聽,要我說要起個名字,叫超人糖豆。」石磊說完還做了個超人的動作。
「超人糖豆,更難聽,你知道什麼是五感嗎?」洪峰一臉的看不起。
「五敢?是不是敢吃、敢玩、敢睡、敢想、敢做?」石磊無畏地說。
「什麼呀,五感,是感覺的感,什麼敢吃、敢玩、敢睡、敢想、敢做,亂七八糟的。有空多讀一點書啦。」洪峰用手指彈了一下石磊的額頭大聲地說。
「你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呀。我都懷疑你借何老師那些書是不是真的有看過,不過只是借回去當枕頭吧,我看你連個枕頭都沒有。」石磊摸著被洪峰彈過的地方,那裡好疼,額頭都紅了一個小點兒。何朝陽看著石磊額頭上的紅點,也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似乎在幻想著如果是彈在自己的額頭上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當枕頭?我可是天才,一目十行的天才,那些書也不難,一會兒就能看完了,沒什麼難度。石頭,我說你呀有空也多看些書,哪一天到晚就只記得玩石頭和沙子。」洪峰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學著石家奶奶的樣子,摸了摸石磊的頭說。
「常念,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像我奶奶了,以後我叫你奶奶得了,常奶奶,好!」石磊說完還給洪峰鞠了個躬後,就跑了。
「你才奶奶呢,看我不把你撮成沙子,別走,過來,給奶奶我過來」洪峰一邊說著,一邊追石磊去了,陽陽看了連忙加入戰鬥,保護石磊一起反抗洪峰。
……。
就這樣三個小傢伙玩到天黑,石磊要回家吃飯了洪峰又借了十幾本書才依依不捨地回家。
晚上吃完飯,耿所、何玉蓉、何玉樹、王麗敏都回到家,何朝陽才告訴王麗敏這酒是洪峰送的,是治病用的五感酒。石家奶奶的病就是吃了用這泡酒的藥給治好的,大家都非常珍惜。難保誰不會生病呢,這酒就要在生病時再拿出來喝吧,兩罈酒,加起來也有十斤重了,每次喝一兩,十五天才一斤半,這兩罈酒可是保家裡每個人都平安了。
陽陽吃了洪峰給的藥後,真的能說話了嗎?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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