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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人去山無 文 / 大眼小熊

    李良山從李曉雪的爸爸電話裡得知,李曉雪於十年前去了紅丸國後就再也還是沒有消息而感到傷心,看來李曉雪還沒有回到中華國,是死了呢?還是失蹤呢?都無從知曉。

    李良山和洪峰商量了半個晚上,決定要先帶洪峰回雲海山看一下那裡變得怎樣了,然後回長嶺村辦身份證後,帶上洪峰回北都找洪海的下落,順便在北都給洪峰找間學校讀書。現在的洪峰只有十歲,但拼音、英語、數學、與人相處全部不會,以後要融入社會的話,學習是必須要跟得上的。安排好後,自己還要去紅丸國尋找李曉雪的下落。至於報不報仇關鍵李良山決定還是由洪峰決定。

    洪峰對於這幾天在沙縣拘留所裡的生活,感到非常的不適應,一下子多了這麼多的人,其實整個縣加起來還不到二十人,但是對於洪峰來講,已經是他這十年來見過的最多人的地方,洪峰感到有些慌亂,對這個世界也感到有一些迷茫。

    雖然李良山和洪峰只被關了一天的時間,但是卻無法擋住對爺爺的思念。在挽留室裡的時候,洪峰看著前面那扇簡單的大門,明明知道這扇大門根本就鎖不住自己,但是自己出了這扇門後,也不知道要走去哪裡,只想和李良山在一起,李良山是自己唯一認識的人,所以才心甘情願地把自己困在裡面。

    李良山說要帶著洪峰回去雲海山,遭到大家的一致反對。反對的原因很簡單,大家請陳建設說明一下原因。

    陳建設語重心長地勸說道:「我們沙縣是天海市面積最大的一個縣,但同時也是人口最少的一個縣,最窮的一個縣。現在的沙縣其實就一條村,以前叫沙溪村,現在為了爭取人員主動落戶和對沙縣進行援助,提高行政級別,改為天海市下面的一個小縣。由於土地沙漠化,沙溪村早己沒有人口,現在整個縣就只剩下這二十幾口人了。天海市是從海防上講是瀕臨紅丸國,是一所海防城市,所以沙縣的地理位置很重要。由於沙縣本土出生的人家其實只剩下有一戶了,那就是石家,其他都是外來戶,而且都是來這裡進行管理所需的最低配置人員,所以現在整個沙縣就二十幾口人,大多數的人都是被支援來到這裡的。沙縣這裡人口稀少,日夜溫差大,長期缺水缺糧,沙質土壤使得植物難以生長,更不適合人類生活,所以這裡的人口基本是靠著政府救濟度日。從沙縣向著東走是八百公里全部都是沙漠,沙漠盡頭是百米高的怪竹林,那裡有很多的奇蟲怪獸。以前曾經有人穿過沙漠到達竹林,但從來沒有人能穿過竹林到達雲海山看到這東海,只知道竹林的盡頭有一座非常高,也非常奇特的雲海山。」

    李良山和洪峰聽到去雲海山的方向後開心得不得了。洪峰拉著李良山的手急切地說:「老爸,我們快走吧,去找爺爺,爺爺肯定還在雲海山,我們快走吧。我好想看到他。」

    大家看到李良山和洪峰根本不聽勸告,執意要去雲海山都認為他們凶多吉少,不禁都加入了勸解的隊伍。

    李良山看到大家都在為他父子倆擔憂,心裡滿是感激,同時也安慰大家說,他們父子如果找不到爺爺的話,會回來再見見大家。

    李良山和洪峰背著陳縣長送的為數不多的飲用水和乾糧,在耿三庚所長和小何的帶領下,走進了八百公里的綿綿沙漠,漸漸在人們的眼睛裡消失在黃沙裡。

    李良山不敢在大家面前露出驚人的功夫,所以不讓洪峰使用瞬移的功夫,而是帶著洪峰一步一步地走進黃沙大漠。直到看不到人為止,洪峰拋下不會瞬閃的李良山,自己先回雲海山去了。李良山也運起縱雲功趕往雲海山。

    洪峰回到東海邊,自小熟悉的雲海山、竹林、大宅子早己不見蹤影,連那個小小的碼頭也沒有了,急得洪峰對著東海大聲地叫著。「爺爺~~~。」,「爺爺,你在哪~~」,「爺爺~~~~~!」

    海邊只有一片潔淨細白的沙子靜靜地躺在那裡,享受著海浪的沖刷。以前的大宅子的地方只剩下一個小山丘,遠遠地眺望著海面。幾百里的竹林地已經沒有一顆草,剩下的是那黃沙荒漠。

    「爺爺,您在哪裡~~?快出來呀!爺爺,我是無念,您在哪~~?我和老爸回來了,爺爺。我想您啦~~~!爺爺~~,你快回來啊!」洪峰叫了一會,還是沒有聽到無眠子的聲音。

    原來的雲海山和竹林已經變成沙漠,這裡沒有無眠子的蹤影。遠在千里的玉龍雪山裡沒有無眠子的蹤影,玉龍雪山差一點都給洪峰喊得發生雪崩。玉龍雪泉眼裡那個池子裡,池水仍然充沛,不再爺爺泡澡的身影。

    面前的東海深海裡也沒有,連自己經常一起玩的瓊藍蛟也不在……,洪峰突然想瓊藍蛟在自己的葫蘆裡,於是把瓊藍蛟放出來問她,有沒有見到爺爺。瓊藍蛟不停地晃著腦袋,說沒有,也不肯再回葫蘆裡,說要在這海裡玩,有事讓洪峰來這裡找她。瓊藍蛟想逗洪峰玩,可是洪峰現在心情一點也不好,就不再管她了。

    洪峰找遍了無眠子可能會出現的地方,但是都沒有找到無眠子。

    一個近似瘋狂的身影在不斷地瞬轉,一邊閃轉一邊叫喊著「爺爺,我是無念,您在哪裡?」可是再也沒有再見到爺爺的身影。

    洪峰轉累了,叫累了,叫得聲音都沙啞了,無力地躺在海邊的細沙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眼角流下了淚珠。

    洪峰知道爺爺,他是再也見不到了,他真的是回到仙道去了,除非自己也入仙道,否則根本就不可能再看得見爺爺。現在連六角翠竹林裡也沒有了,就連小小的毛毛蟲也不剩一條。

    洪峰坐了起來,看著遠處的海浪拍打著這無邊的沙灘,等李良山的到來。李良山的輕功再快還也不過瞬閃。洪峰拿出爺爺送的兩支笛子,一支是紅玉玉笛是爺爺在玉龍雪山親手做的,當時爺爺做了兩支,一支是紅玉玉笛,一支是雪玉玉笛,自己要了這支紅的,白的爺爺自己要了。另外一支是六角翠竹做成的竹笛,這翠竹笛是洪峰在爺爺的指導下自己做的,做這竹笛的時候,自己還打毛毛蟲放進了爺爺的道袍裡,結果還被爺爺教訓了幾下。洪峰拿起兩支笛子想起了往事,不禁眼淚就流了下來。洪峰選了竹笛,吹起了爺爺教的「竹海夜空」的曲子,這首曲子是爺爺自己創作的,靜夜無人每每吹起時,總讓人思緒難平,一曲寄鄉愁是爺爺酒後經常做的事。曲終人散,樂曲還在,爺爺卻再也看不到了。

    洪峰連續吹了好幾次李良山才來到,李良山知道無眠子根本不可能還會在這裡,於是走上前,坐在洪峰身旁,陪著他一起坐了一會了,輕輕地擁抱著還有一些微微顫抖的洪峰,溫柔地說:「爺爺走了,他不會再回來這裡,我們還是回去吧。」

    洪峰點了點頭和李良山一起回到了沙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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