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氣刺豆花了好幾天才剝完,準備製作六感丸時,李良山看到無眠子拿出紫色的海參和粉紅色的珍珠,把海參加入一部份六感丸材料裡,製作成紫色的六感丸。粉紅色的珍珠則磨成粉與雪顏膏拌在一起。
無眠子解釋說加入了地紫龍參的六感丸除了對寒冰掌功力的提升有幫忙外,不僅可以避免象李良山這樣的凡人練功時走火入魔,還可以提高六感反應,最神奇的就是可以回復肌肉及骨絡曾經受到過的傷痛,即使是手腳斷了,被毀壞了,也可以再生,甚至連內臟被切除後也可以再生。所以無眠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再強調,在慎用,慎用,再慎用。這種藥丸不可以輕易地出現在人世間,否則天下大亂,他可是不管的,因此只製作了百來顆給李良山防身就不再製作。
加入了粉紅色的美人蚌珠的雪顏膏,無眠子叫它駐顏丸,說是自己也常把這丸當則零食,很好吃,送酒就好了,所以製作了上萬顆,自己是經常服食這駐顏丸所以通體輕盈、青春常駐、明眸皓齒、面如冠玉、鶴髮童顏,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英姿勃發……。說著說著,無眠子的自大與無恥不禁讓李良山臉紅了起來。
小洪峰把炙氣刺豆叫作痛痛豆,把刻墨痕針叫做癢癢草,把寒血辣叫做毛毛蟲,把駐顏丸叫做糖豆,樂得無眠子直叫聰明。
爺孫三人白天練功,晚上搗藥,最快樂地渡過了短暫的一個月。
就這樣,春去冬天,李良山不管如何認真勤奮地練功都遠遠趕不上整天玩耍的小洪峰。小洪峰在海裡游,泉裡泡,竹上飛,崖上跳,地上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鬼而不是人。無眠子則一如既往地喝酒吃豆。
爺孫三人在分分合合中度過了十個春秋。小洪峰已經從一個剛出生的小寶貝長得快和李良山一般高了,皮膚白皙,身材顯得瘦弱瘦弱的一個秀才樣,乍看上去還以為是久病之人。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對父子父子肯定不是親生的,因為從身材和面相來說對毫無相似之處。李良山不時會看到洪峰想起了大哥洪海,因為他們父子倆實在太像了。
李良山一直認為就是洪峰長得像個女人似的,太過白淨是因為跟著無眠子學,只會喝酒吃豆,不吃飯菜。對此李良山只要見到洪峰喝酒吃豆就要是說個不停,但令他欣慰的是洪峰不再把駐顏丸當糖豆吃,而是改吃花生,畢竟花生是人間食品,而不是那驚世駭俗的駐顏丸,畢竟這駐顏丸是藥而不是食品。
李良山感覺這十年自己做了從來沒做過的事,以前從小務農,長大參軍,退役後跟著大哥做企業,但這十年自己卻像一位保姆,像一位媽媽,但是更像一個孫子,自己想成為一名老師教洪峰卻一直沒有機會,無奈啊!
十年,按無眠子的說法就是李良山的功夫己有小成,無念則無需擔心,世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會傷到他,但無念所練的功夫李良山只能看到他用在玩上,到底怎樣高深法,自己可是一點底也沒有。
這天,無眠子表現得和以往與眾不同,今天的酒喝得特別的多,差不多把自己從早到晚泡在竹葉翠裡去了。到了傍晚,竟然跑到玉龍雪山去洗了個澡後換了十年來的第一次換洗的道袍。
李良山和洪峰知道今天爺爺一定有話要說,所以天黑了就回家等著。
一夜無語,第二天當第一縷陽光透入大廳時,李良山就看到坐在大廳裡的無眠子,連忙走上去打了招呼「爺爺,早上好!」
「嗯,你跟我來!」原來這無眠子一夜無眠竟然是在等李良山醒來。
爺孫兩人來到雲江邊,看到洪峰正在竹林邊上抓毛毛蟲玩,這洪峰自小就最愛玩這痛痛豆、癢癢草和毛毛蟲,因為這裡除了下海可以讓他玩之外,這些就是他的玩具和寶貝,爺孫兩也被洪峰捉弄了不知多少次。
爺孫三人來到鷹嘴洞,無眠子坐在洞品的大石頭上,對李良山和洪峰說:「無念,知道爺爺為什麼給你取名叫無念嗎?」
「不會吧,我都快十歲,現在你才問我為什麼叫無念?爺爺,你從來就沒跟我說過我為什麼叫無念子,我怎麼知道!老爸也沒有講過,你不說我還不知道這名字是你取的呢?無念子!你聽聽,多難聽呀!無念子,無蓮子,這不咒我生不了兒子嗎?我還想知道為什麼給我取這樣一個名字呢?難聽死了!」洪峰一臉不滿地問道。
洪峰看到無眠不說話,以為無眠子生氣了,接著又說:「呵呵,爺爺,您生氣了嗎?您別生氣嗎!這名字實在是不太好聽,你就讓我改個名字好了,無念子,以前還不覺得難聽,現在我越聽越覺得不好聽了,不!是很難聽啦!爺爺,我以後可是準備要生很多很多的孩子的。你看老爸就我一個兒子,天天忙著練功、砍竹、釀酒、抓魚、剝豆,撥草,抓蟲他一點跟我玩的時間都沒有,整天都沒有人陪我玩,我只能自己和自己玩,要不是這痛痛豆、癢癢草、毛毛蟲我還可以玩一會,我看我都快無聊得發瘋了,我都快無聊死了。所以呀,爺爺,我打算以後多生幾個孩子。啊,不!是多生幾十個孩子,讓他們都有伴,不像我一樣從小就沒伴玩。爺爺,你和我一年才回家兩次,每次才那麼一個月,在玉龍雪山還好,天天練功,不能出去玩。但是一回到這裡,看到這宅子那麼大,平時就只有老爸一個人在那裡,他天天還要吃飯,做釀酒,這剝豆,撥草,抓蟲都他一個人干,如果我多生幾個孩子,也可以幫老爸的忙嗎。爺爺,您說我說得對不對?」
洪峰再瞄了一下無眠子,看他還是沒有說話,又繼續說:「不然的話,我改名叫無聊好了,叫無所謂也可以,別給我改名叫無知、無趣什麼的就行。」說完一幅趕赴刑場大膽就義的樣子,胸膛一挺看著無眠子。
無眠子聽到洪峰不再說了,就看了看一旁的李良山說:「良山,你也沒和無念講過他起名的緣由嗎?」
「沒有。」
「良山,明天就十年期滿。你把無念的身世告訴他吧。」無眠子說完,眼睛一閉不再說話。
李良山知道,也是該和洪峰交待身世的時候到了。明天,無眠子就要離開回歸仙道。
洪峰敢捉弄和開無眠子的玩笑,但絕敢和李良山開玩笑,有正事時,他在李良山面前由始自終都是規規矩矩的,沒正事時才拿李良山玩耍。雖然他知道李良山很愛他,但同時也對自己很嚴格要求,而不像爺爺那樣與自己隨意地戲耍、隨和。
洪峰一聽身世兩個字,立馬嚴肅地安靜下來,因為他知道李良山並不是他的親生爸爸,他們倆沒有一個相像的地方。
面對剛剛對自己名字抱怨的洪峰,李良山知道這次要把自己和大哥的事講給洪峰聽,不管洪峰以後是否會原諒自己,也決定把心裡的話給講出來,過了這一晚,也許也會各自奔東西了,於是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細細地交待自己與洪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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