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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8、六角翠竹 文 / 大眼小熊

    前幾個月,就在無眠子第一次把無念抱走的時候,他就已經嘗試過爬上這雲海山,結果都連爬不上五米,就摔了下來。雲海山很奇怪,山上寸草不生,山上光溜溜的,很平滑,山上很陡。不!應該說是山形筆直,雲海山有多高他不知道,但是肯定不低,因為那鷹嘴洞在雲的上面,站在地上,根本看不見山上有一洞,如果不是自己曾經去過那裡的話,他根本就不會相信上面能住人。李良山曾經用過刀、鑿、鑽想盡辦法在山上鑿下凹洞嘗試插上竹片,然後一步一步地爬上去,但是山石堅硬無比,刀、鑿之類的金屬根本對它毫無作用。

    事隔幾個月後,再一次面對這矗立面前高聳入天的光溜溜雲海山,李良山又充滿希望了,因為這一次他有無眠子給他的輕功口訣,也就是給了他上山的信心。

    經歷了一個晚上,又一個白天不停地攀爬與跳躍,即使是堅強,堅韌,不畏艱辛的李良山也在快天黑前的時候拖著滿是傷痕、疲憊的身體躺在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醒來後,找了些吃的,靜靜地坐在碼頭前想,自己練了一個晚上,只是能一跳五六米,要爬上這八米百米處鷹嘴洞,看來還得多練習。只是不知道會不會自己有理解錯的地方,下次爺爺來的時候得再請教一下,不然的話,不知道要練到什麼時候才可以上得了山,然後把口訣又默念幾遍,向著海邊的碼頭走去。

    碼頭邊上的牆上,被李良山用小刀刻了一個個小小的正字,用來記錄自己來到這裡的時間。

    快到下午四、五點,李良山還是靜靜地坐在碼頭邊,不時抬頭向著東海張望。不知道那艘船今天會不會經過這裡?記得九十天前的這個時刻,當自己正在迷惑是不是穿越時候,看到東海的遠處那艘潔白豪華的游輪。也正是這游輪明白地告訴自己沒有穿越,同時燃起了李良山心中借這游輪離開這裡的**,但是當時不管自己採用銅鏡反光呼救、點染煙火呼救、還是那個簡單的大喇叭呼救等方式發佈求救信號,游輪都好像沒有發現。現在自己又準備了這麼多的物資,只等游輪再一次出現。

    今天還是沒有游輪經過,不是九十天的規律,還來自己還得等下去。看看天色不早了,於是李良山又到山下練習輕功。

    就這樣,李良山連續三個月的每一天一早練功,把自己折磨得疲憊不堪、傷痕纍纍,每天都拖著遍佈傷痕,又累又饑的身體到碼頭邊,一邊等待游輪,一邊整理與領悟口訣。然後每一天帶著疲勞身體與失望心情回到安靜冷清的家。

    李良山經過快三個月的練習,已經能一口氣向上跳起五六米,到借力向上連續彈跳一百多米了,對於這樣的成績,李良山感到很開心,擔又很擔心。開心的是自己的努力還是有成績的,而且剛開始時,只會上山,不會下山,每次下來都把自己摔下半死,現在上山下山百來米也輕鬆容易,但要爬上這鷹嘴洞還要很長的時間。

    這天一早,李良山早早地就到碼頭上等著,海風很冷,刺骨地痛,來這已經半年多了。感覺今天游輪有可能會經過,上次經過到今天已經一百八十天了。

    游輪真的來了,但在遙遠的東海海面上,看到的只是一個白點慢慢地經過。雖然知道自己的喊聲遠方的游輪肯定是聽不到,但還是忍不住地喊叫著,手裡打磨的光滑的銅鏡使勁地揮動著,身旁的濕柴火煙熏得自己直嗆,煙味讓自己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叫喊著、揮動著、點燃著,夕陽漸去,月亮都己掛在冷漠的夜空,天好黑,游輪早己沒了蹤影,有的只是刺骨的海風,與鹹腥的大海的氣息。

    李良山再一次失望地躺在床上,昏沉沉地睡去。

    隨著等待了一百八十天後的游輪離去,也就意味著下一次要見到游輪的機會又要等上一百八十天。

    一百八十天,好漫長的時間。

    李良山的心情今天很低落,沒有了心情,就不太想去練功了。吃過午飯後,走著走著,發現自己走出了大宅,來到竹林裡。

    到這都半年有餘,有了無眠子的警告,李良山不敢進入這片竹林,知道裡面毒蟲猛獸肯定不少,只是在竹林邊上走著,細細觀看這竹子,很特別。

    一般的竹身都是圓的,也聽說過有方形的,但是這裡的竹子卻是六角形,每一個面都很有一樣大,還是相等邊的六角形。

    竹子的竹皮碧綠青翠,沒有一點的雜質,表面冰涼透心,光滑無刺,李良山用小刀在上面刻字,感覺就像在石頭上刻字一樣,竹質很堅硬,一點也不容易刻上去,試了一會李良山就放棄了……

    李良山發現有一些竹子長得很粗。這些六角翠竹的每一段竹節都很粗壯,底部最粗的有比自己的腰還要粗,竹節很長,一節就差不多到自己的腰了。李良山計劃著把這些竹子給砍下來,可以直接做成竹桶或竹缸。中上段的竹節也有自己長滿肌肉的長臂粗壯,每一節像成人的小手臂長短,筆直向上,到了頂上慢慢地彎下了腰。

    竹子很高,高高的直伸到天上,在天長散開,走下竹子下面,陽光透過細長竹葉透射下來,酒在地面上只剩下那麼一丁點,淡淡地打落在地上泛起的白霧上。

    李良山目測了一下,竹子怕也有一百來米高,自己提氣二三下就爬上去,但是人站上去,竹子頂端受不自己的重要,壓彎了腰。李良山縱眼往西一看,綠茫茫一片看不到盡頭,於是跳了下來。

    正午時分,竹子下的陽光都少得很可憐,竹子下的李良山感到很涼快,並沒有像昨天在海邊那種刺骨的冰冷。

    竹葉細長,與竹節的粗壯厚實很不相稱,細長的竹葉很輕,拿在手上好像沒有重量似的,葉子很有韌勁,輕輕地彈了一下,竟然能發出「叮嗡嗡」的聲音,聲音清脆利落。竹葉正面很光滑,綠得像一片無瑕的翡翠,但在竹葉的背面摸了一下,發現被竹葉上一條條細細黑色的毛刺,一不小心被刺輕輕地刮到手上,只感覺痛癢難奈,好一會兒才能恢復過來,而葉子的背面卻是墨綠如漆。葉子有一股很獨特的清香味,聞起來,很舒服,疲勞的感覺彷彿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李良山把竹葉放在嘴邊想試一下,看能不能吹得響,卻怕被葉子背上的毛刺刮到,嘴巴割傷,想了想剛才那股痛癢難奈的感覺,還是算了吧。「好鋒利的葉子,比刀還利」李良山暗吸了一口氣。

    竹子成片成片地生長,像是一堵厚厚的牆。站在竹子的這邊,根本看不到竹子的那邊,進入竹林,根本就像進了迷宮,想找出去的路,看來連門都沒有。

    走海路回家無門,穿出竹林回家更無路。

    既來之,則安之。李良山這時才徹底安下心來住下,等待這漫長的十年,寄望於十年期滿,神仙爺爺能把自己和小洪峰送出這竹林。

    竹林一片,不如砍些竹子回去,做些杯子吧,這裡的六角翠竹分明比宅前的湖邊的那幾株要粗壯得多。

    李良山砍了一顆竹子,砍短削枝去葉,搬回了家。回家路上,想起了以前喝過的竹葉青,味道挺好的,爺爺好酒,不如試試用這竹釀些酒試試。於是又返回來小心地取些竹葉和再砍些竹子。

    回到原來砍竹的地方,看到剛才砍竹子同一個地方竟然又長出了一顆竹子,砍了,又在同一個地方長出來。這時,李良山恍然大悟,這六角翠竹真的神奇,竟然怎麼也砍不完。

    李良山背著竹子回家開始仿照竹葉青,釀造起竹葉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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