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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沒有了。」輕輕的呢喃,聽在李浩琪耳中,卻更加心痛,水若靈撫摸著平坦的小腹,這裡,曾經有一個孩子,現在,卻沒有了。
「靈兒,你不要這樣!我看了很心疼,孩子以後一定會有的,我保證。」李浩琪低啞的痛苦聲音響起,水若靈看著他,他的眼中滿是痛苦,削瘦的沒有人型,眼窩深陷,臉上滿是青色,水若靈看著這樣的李浩琪,眼中平靜無波,她慢慢的抽回自己的手,看著李浩琪,一字一句開口道:「李浩琪,我恨你!是因為你,我的孩子才會離開,我恨你!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水若靈眼中的冷漠讓李浩琪心如刀絞,但是,他知道水若靈的性子,眼裡揉不下一粒沙子,更何況還因為這樣的情況失去了孩子,她恨他,也是應當的。
「這裡是國公府的院子?」水若靈看著李浩琪開口道。
「是!這是國公府我們的小院。」見水若靈跟他說話,李浩琪欣喜的點頭。
「出去,從此刻起,我不想見到國公府的任何人。」水若靈看著李浩琪,眼神冰冷,「包括你!」
李浩琪的眼神黯淡下來,他站起身,卻因為用力過猛,踉蹌兩步,差點栽倒,水若靈眼神一動,看到李浩琪期待的目光,她轉過身,背對著他,什麼都沒說。
李浩琪嘴角微動,眼眶微紅,踉蹌著走出了房門。
「大哥,大嫂怎麼樣?」李霓裳一見李浩琪出來,立馬迎了上來,眼中帶著關切,開口問道。
李浩琪的眼神冷然,他沒有看李霓裳,站在院中,冷聲道:「不管是誰都不准踏入這個小院,打擾世子夫人,違令者,打出去。」
「連我你也要打出去?」李浩琪話音剛落,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國公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的,便是那個讓水若靈滑胎的罪魁禍首,國公夫人的娘家人,黃天心。
「母親」孝道不可違,看到國公夫人,雖然李浩琪心中怨她,卻仍不得不行禮,畢竟,她再如何,也是他的娘親。
「我和你說話呢,是不是連我也要打出去。」國公夫人看著李浩琪的樣子,心裡更加不待見水若靈,愈加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母親,我尊你敬你,但請不要讓兒子恨你!」李浩琪猛然抬頭,看向國公夫人,眼底劃過一絲痛楚。
國公夫人心中一驚,差點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被李浩琪知曉,但隨即搖搖頭,不可能,這件事她做的這麼隱秘,絕不可能有人知曉,她看著李浩琪,道:「既然你媳婦保不住孩子,那是她福薄,天心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既然你和她已經成了夫妻,那麼,你便抬她做個貴妾吧!」
國公夫人話音剛落,便被李浩琪的眼神嚇到倒退一步,李浩琪赤紅著眼睛,死死的盯著國公夫人,似是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靈兒是他心愛的妻子,他的母親這樣說她,不亞於在他心上戳刀子。
「昨晚的事情,具體情形如何?相信母親清楚的很,對於人盡可夫不知羞恥的賤貨,我李浩琪沒那個興趣。」李浩琪冷眼如刀,看向國公夫人身邊的白蓮花女人,冰冷的開口。
李浩琪的話音剛落,那個白蓮花女人便面色蒼白的踉蹌兩步,悲痛欲絕的看著李浩琪,淚水漣漣的開口:
「表哥,你怎麼可如此說?明明是,明明是表哥你喝醉了,才……。你這樣說,讓蓮兒以後如何做人,蓮兒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完,便朝著一旁的假山撞去,國公夫人大驚,喊道
「拉住她!」
丫鬟僕從自不可能讓她真的尋死,都死死的拉住她,一時間,院子裡嘈雜不止
「表小姐,你不要想不開啊……。」
「表小姐,有什麼話,好好說啊……」
「表小姐,你不要這樣,國公夫人會為你做主的,世子爺不是這個意思啊……」
「都給我放開!」嘈雜的聲音讓李浩琪心中更加煩亂,他大喝一聲,頓時院子裡安靜下來,李浩琪看著因為丫鬟婆子們被嚇到鬆了手,不小心跌倒在地的蓮兒,冷聲道:
「你要死可以,別死在這裡,這裡,是我和靈兒的院子。」
聽了李浩琪的話,蓮兒哭的更加可憐,低垂著頭,掩去眼底的怨恨,她一孤苦女子,就算她再不願又如何?她是依附國公夫人生存的,國公夫人的命令豈敢不聽,但是,李浩琪這樣說,將她置於何地?
她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好過?國公夫人,世子爺,她要報復,報復他們。
「浩琪,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國公夫人見自家侄女兒這般傷心,趕緊上前,將她拉了起來,厲聲道。
李浩琪正準備開口,忽聽吱呀一聲,水若靈所在的房門打開,李浩琪立馬回頭,卻見是水若靈的貼身丫鬟蕉萃走了出來,朝著國公夫人和李浩琪行了一禮,道:
「世子,小姐說,世子要休妻也好,要納妾也好,請離開這個院子,不要吵到她,她頭痛。」
李浩琪聽了蕉萃的話,瞳孔猛然一縮,蕉萃是水若靈從娘家帶來的丫鬟,在府裡的時候向來叫他姑爺,就算在外人面前,她對水若靈的稱呼也是夫人。
蕉萃對水若靈忠心耿耿,她這樣,必定是水若靈的意思。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樣大膽的媳婦,我國公府可不敢要,既然她這樣說,浩琪,我命令你,休了她。」國公夫人聽了蕉萃的話,勃然大怒,喝斥道。
聽了國公夫人的話,那些丫鬟婆子個個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對於小門戶出生的水若靈能夠嫁給李浩琪,猜測主子們心思的丫鬟婆子們心中可根本看不起水若靈,此時見她倒霉,如何能夠不高興。
就連李霓裳,一直在旁邊靜靜的看戲,此時心中也是十分高興,差點都要笑出來,不過,看到李浩琪狠戾的臉色,才收斂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