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何畏懼,可是沒能將顧蔓救出,樓蘭月簡直是死不瞑目,即便是身體北能動作,但是變身之後皮毛會變成堅硬的皮毛外殼,也許能抵擋她的稍許攻擊。
正當它如此想的時候,只吻嗖嗖幾聲,數只銀針從鳳九歌體內飛出,朝著他直射而來,樓蘭月瞳孔瞪得老大,終於在千鈞一刻之際將身子滾向一邊避開攻擊。
鳳九歌一聲悶哼,火焰球在她口中慢慢散去,樓蘭月這才發現,剛才的銀針並不是鳳九歌的攻擊,而是從顧蔓體內震出來的。
難道說她已經醒了?
「顧蔓,是你醒了麼?」樓蘭月已經微微能動了,朝著顧蔓爬去,只見她身上不時有銀針被震出。
這倒是怎麼了,聽赤焰的語氣,顧蔓少說也要明天才能醒,現在怎麼會這樣,莫不是鳳九歌那女人對顧蔓做了什麼?
「臭女人,是不是你顧蔓做了什麼?」
鳳九歌巨大的金鳳之身倒在地上,逐漸恢復人形,這次換成她死不瞑目了,她的金鳳之身堪比鎧甲,那個女人居然輕易就將她刺穿!
艱難的將視線移到身前,金色鳳袍已經血跡斑斑,特別是胸口處的那一大片鮮血,剛才的銀針居然將她的心臟都給穿透了!
「嗤!嗤!」
又是幾聲,顧蔓身上的銀針再次被震出,樓蘭月身形偏小輕易躲開,鳳九歌在地上滾了兩圈還是被兩隻銀針射中,這次她的手和腳上各中一枚。
銀針穿過她的身體之後沒入牆內,從牆上的窟窿來看,恐怕連牆壁都穿透了,一看這些銀針就像是承受不住她體內爆發的力道被彈出,這個女人明明就好在昏迷之中,怎麼會有這麼強勁的力道?
樓蘭月心有餘悸,好在兩次自己都沒被射中,那些銀針就像是長有眼睛一般,專門對付鳳九歌,讓它忍不住吱吱笑起來。
「現在笑未免笑得太早了?」
鳳九歌黑著臉起身,趁樓蘭月不注意,一揮手用羽箭將將它的腳釘在地上,疼得它赤牙咧嘴,忍不住懊悔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
「你——」
話未說完,又是幾根羽箭飛來,將它四肢都給釘在地上,這個外表明媚的女人,沒想到下手起來這麼狠。
看來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臭老鼠,你還有什麼遺言麼?」
鳳九歌雖如此說話,可視線卻看著一旁的顧蔓,暗自提高警惕,有可能這女人根本就在是在裝睡,好讓她對她放鬆戒備。
「我的遺言就是,你去死吧!」樓蘭月說完,尾巴一甩,將全身所有電力匯成一股朝著鳳九歌射去,卻被她輕而易舉避開,冷哼一聲對著它舉起已經變成羽翼的那隻手。
「這個女人居然敢射穿我的身體,我要以牙還牙,先將你射成塞子,然後再讓你想保護的那個女人再也無法醒來,啊哈哈哈!!」
狂笑過後她突然扇動翅膀,無數羽翼就像是下雨般鋪天蓋地襲來,樓蘭月四肢都被釘在地上,驚慌中只能祈禱奇跡再次襲來。
好似看到了她的想法,鳳九歌又是一陣狂笑,「你以為現在還有人會幫你麼?一隻臭老鼠居然浪費我這麼多精力,這樣的死法,對你算是仁慈了!」
突然,一聲氣流爆炸的聲音,連鳳九歌的狂笑都一併吹散,顧蔓身上迸發出來的銀針帶著強烈的勁風,將鳳九歌的攻擊全部吹散,這次與之前不同,明顯感覺銀針的力道更勝一層。
鳳九歌被震得後退兩步,感覺到顧蔓快要醒了,她一刻也不敢耽擱,趕緊上前,提起掌風就朝著顧蔓熟睡的面部襲去,哪知對方突然睜開眼睛,一雙黑亮的眼睛就那樣看著自己,連她的攻擊都無法再往前半分,就那麼僵持著。
四目相對,鳳九歌美眸驚慌失措,而顧蔓,顯然已經不記得她了。
「你居然敢襲擊朕?」凜冽的嗓音不似之前的溫柔,顧蔓眼神一凝,鳳九歌明顯感覺到從她體內迸發出來的強勁霸氣,手心一疼就被震得摔倒在地。
該死的,這個女人真的醒了,該死的,都是這只臭老鼠壞了她的好事,不然她早將顧蔓那可惡的女人給殺了!
順著鳳九歌的視線,顧蔓看見一隻白毛鼠被釘在地上,那老鼠彷彿帶著感情一般,此刻正熱淚盈眶看著自己。
「顧蔓,你終於醒了,快逃,這個女人想要殺你!」樓蘭月吼著,視線看向震驚在一旁的鳳九歌。
「你想殺我?」清冷的聲音在開放的房間內居然也有回音。
鳳九歌還震驚在剛才顧蔓露的那一手之中,那一招叫做『霸氣』的招式,她還只見玉帝用過,是一種可以殺人於五無形的念力,這個女人怎麼可能……
顧蔓懶得和她多費口舌,伸手就是一道衝擊波朝著鳳九歌襲去,她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震飛出去,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算得上是一擊致命!
樓蘭月目瞪口呆,顧蔓居然變得這麼強悍了!
眼淚滿臉流淌,樓蘭月嗚嗚大哭起來,這是劫後餘生的喜悅,抽嚥著看著顧蔓,「嗚嗚顧蔓,趕緊替我解開,我好疼呀!」
殊不知,撒嬌換來一個冰冷的眼神,樓蘭月差點咬到舌頭,咕咚吞嚥一口口水,不敢再多說一句。
剛才一眼斜凝,彷彿帶著王者之勢的壓迫,眼底的陌生讓它頭一痛。
「你認識我?」
樓蘭月趕緊點頭,以為顧蔓是失憶了,豈料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差點將它氣得吐血。
「我可不認識你。」說罷,她起身下床,看著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衫忍不住皺眉,她平日最愛的是火紅色廣袖流仙裙,是誰,膽敢給她穿這不吉利的白色?
顧蔓正想找人苛責,才發現這個院子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而且記憶中宮裡好像沒有這麼一個院子。
霎時手一揮,樓蘭月四肢的束縛被拔出,還好這裡是太醫院,樓蘭月趕緊找藥給自己敷上,順便服下些治療內傷的藥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