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尊也告訴你,只要本尊還活著一天,就不容許你逃離,你的身子還有你的心都是本尊的!」
「身子你要就拿去好了,這殘破的身軀不要也罷,但是想要我的心,我告訴你一個方法,你直接挖去好了!!」顧蔓諷刺的笑了,現如今她最不怕的就是死,所有人都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還有力氣和本尊鬥嘴,看來你精神不錯!」
「哼,我就算是剩下最後一口氣,我也要和你鬥到底!」顧蔓一激動,肚子又是一陣絞痛,霎時額上滲出一排細密的冷汗。
恰巧這時綠蝶端著煎好的湯藥進來,秦天耀趕緊接過去,端至顧蔓跟前,「來把藥喝了,喝了藥才有力氣繼續罵。」
「滾,我不喝,你要我做的事情,我統統都不會做!!」
「那你不許喝這藥!!」
「幼稚,你是在嘲笑我的智商麼?」顧蔓肺都要氣炸了,昨天晚上將她虐的半死,今天又當做若無其事,她真是恨透了這個男人,他從來沒有顧及過她的感受。
「別任性,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秦天耀冷眉,耐心一點點被耗盡,不過他很好的控制住了自己。
「呵,你還想要孩子,我告訴你,這孩子我是不會讓他有機會出生的,就算不生他,也不願他生下來發現自己有一個魔鬼般的父親,像陌冰一樣,被他父親變成一個殺人機器;想陌焱一樣寧願漂泊在外也不願見到那個所謂父親,還有陌兮……」
「不要再說了!!」
「我要說!!還有陌兮,你可知她現在身在何處,你可關心過她的死活?想你這樣殘暴的男人就根本不配有後代!!」
啪——
響亮的巴掌聲迴盪在宮內,顧蔓只覺得雙耳嗡嗡聲鳴,雙眼眼冒金星。
就連嘴角也留下一行血跡。
秦天耀垂著顫抖的手,他昨夜才說過,不再對她動粗,可是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要刺激他——
「就算是不喝也得喝!!」
只見他眼神瞳孔一緊,上前伸手就捏住她的下顎,藥碗中的湯藥就那樣被他倒進顧蔓口中。
「咳咳……咳不……」
顧蔓雙手掙扎,本身虛弱的身子哪裡掰得動他的大手,那苦澀的汁液全數沿著她的喉嚨滑進胃裡。
待藥汁盡數倒進她的喉嚨,藥碗被他朝後扔去,恰巧在綠蝶腳邊摔得粉碎,她趕緊跪到地上將碎片收拾,逃一般的奔出宮門。
「咳咳……咳……嘔……」
顧蔓伏在床邊咳嗽,被嗆得眼淚都下來了。
秦天耀看著她那樣子又覺得有些可憐,他的怒氣總是來得快去得快,又過去想要將她扶起,被顧蔓揮舞著利爪逼退,「滾……給我滾……」
「本尊可以離開,但是你必須按時喝藥,並且好好照顧朕的兒子,不然的話,你寶貝的那三個孩子,本尊絕對會用你意想不到的手段去對付他們!!」
「別忘了他們也是你的孩子!!」
「你不是說本尊不配有孩子麼?那他們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他們死了本尊一點也不心疼!」
顧蔓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表情很認真,不知是不是在說謊,可是這男人是絕對說得出做得來的。
嚎了這麼久,她已經精疲力盡,乾脆翻身重重的躺在床上,雙眼空洞得看著天花板。
「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朕,不然就算是下地獄,本尊也會去糾纏你!」
說完這句,秦天耀大步離開,臨近門口時稍作停頓,「只要你以後乖乖呆在本尊身邊,本尊保證,絕不會向以前那樣對你!」
「做夢!!」顧蔓抓起枕頭朝著他扔過去。
他以為他是誰?這個世界的主宰者麼?
那一場血戰,她永遠不會忘記,對秦天耀的仇恨,只要她還活著一口氣,就絕對不會泯滅。
不然,她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還有玉清風……
秦天耀對玉清風所做的一切,她永遠都不會原諒!
「吱吱吱……」
好熟悉的聲音,顧蔓循聲望去,只見樓蘭月藏在屏風後面,原本抑鬱的心情好似突然遇到一個開心果,「樓蘭月?」
「顧蔓我好想你呀……」
樓蘭月跳著朝著顧蔓跑過來,跳上床鑽進她的被子裡,顧蔓想要抓住它的尾巴將他提出來,像往常一樣伸過去卻撲了個空。
「你的尾巴??」
「呵呵,逃跑的時候被砍掉了。」樓蘭月說得很輕鬆,彷彿在說一段年代很久遠的事情。
顧蔓雙眼霎時被蒙上一層水霧,能逃掉算是好的,那些不願苟且偷生的人全都戰死沙場,就連她都是該死的人。
樓蘭月費盡千辛萬苦來找她可不是為她徒增傷感的,而是告訴顧蔓他躲藏之時發現的一些事情。
「秦天耀已經收集了三個元神,恐怕他是想阻擾我們練七玄劍,之前你一直不同意練劍,但現在,七公子已經死了四個,元神還有一個在你手中,那司徒夜死不足惜,下一個我們就取他的元神。」
「還有那花無情呢,他是無辜的的,我們若是拿去他的元神豈不是很殘忍?」顧蔓皺眉,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再練出七玄劍還有用麼?
「無辜的人死的太多了,我們無法估計每一個人的感受,那花無情也算是犧牲小我完成大我了!」
原本等死的顧蔓,沒想到樓蘭月帶來這樣一個消息,沒想到那秦天耀也在收集七公子元神,這次恐怕也要讓他做一下嫁衣才行。
「等我身體好些了,我們就去偷元神。你先去調查一下他將元神放在哪裡了。」
「多半會在赤焰那裡,赤焰負責宮中的煉丹事宜。」
顧蔓突然想到什麼,輕歎一口氣,「我看未必,秦天耀對七玄劍很畏懼,他絕對不可能將那可以威脅自身性命的東西放在別人那裡。」
樓蘭月爪子托著下巴點點頭,「有道理,可是秦天耀無人能近身,怎麼能才能從他身上偷到呢?或許你犧牲一下色相沒準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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